“婳儿,你冷静点,小试身手会治好你的!”
听到他的声音,明婳站稳身形朝他看去,唇角勾起一抹冷挑的笑意:“治好我?精神病么?你也不信我?小叔叔,连你也不相信我?”
明婳飞快摸出一根针头比在脖颈,薄爷瞳孔颤缩:“你做什么,快放下!”
“你也不信我,你们所有人都不信我,既然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婳儿,你先把凶器放下,小叔叔相信你!我立刻送他走,现在就送他走。”薄爷吩咐佣人:“送周医生离开!”
那佣人立刻过来送走了周医生。
薄爷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看到明婳把自己脖子刺出血了,骤时紧张起来:“婳儿,小叔叔都相信你了,快放下这东西。”
“我要回家,现在就要回家!”
“送我回家。”
“好,小叔叔现在就派人送你回家,你先放下凶器好不好?”
“我不相信你!”
“……”
众人就见到小公主竟然逼得那高高在上的薄爷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向来临危不乱的薄爷竟然紧张了!
他戒备地盯着女孩儿脖子的血痕。
房车立刻驶来。
明婳钻进车内,脖子已经止了血。
正虚弱坐在后椅上。
“婳儿,这是药!”
“你还是觉得我有病?”
“这不是治……”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关心我?”
她一把拨开他的手,药丸散落一地。
明婳侧脸微偏,不再看他。
薄爷攒了攒拳头,又松开,嗓音依旧是迷人的温柔:“我派了庄园的几位厨师跟你一起过去,方便照顾你的是身体。”
明婳唇角扯起冷笑:“不是为了更好的监视我,看我什么时候发病。”她掠过后面一辆训练有素的保镖车:“直说不就好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男人收紧下颌。
明婳却笑得明媚:“小叔叔,您不觉得累么?”
“小叔叔从来不觉得累!”
“也是,这么多年您斗殴习惯了,眼看我要成年,你怎么会连这几个月都坚持不下去。”
“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照顾我一个精神病辛苦小叔叔了!”
“婳儿。”他认真凝视着她:“照顾你,我从不觉得是辛苦!”
明婳只是冷笑,转脸看向窗外:“到了!”
话末,两台奢华无度的房车停靠在薄家别墅。
两夫妇奴颜婢膝地守在外面。
极近谄媚的表情,恨不得给薄爷舔谢。
“薄爷,您来了!”
两排恭恭敬敬的佣人伫立。
花园里的蔷薇花开的茂盛。
低山红毯一直铺展到客厅。
连薄家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都推着轮椅老老实实杵在门口,薄家的双胞胎小姐分站而立。
明婳双手抱胸,唇侧珉起一抹奚落。
这一幕落在她眼里,无限讽刺。
薄爷站在她身边,不顾夫妻二人卑躬屈膝的说好话,和明婳一起进了客厅。
两夫妇很要面子,客厅装潢的金碧辉煌,像暴发户一样。
明婳坐在崭新的沙发上,薄爷独坐一座。
夫妇二人紧张地话都说不出来,薄老爷子不停搓手。
薄夫人更是不停咽口水。
这座别墅,都是薄爷买的。
迄今为止都是薄爷的财产。
这里地段好,房价一长再长。
两人都舍不得居家搬迁了。
薄老爷搓了一百次手之后,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薄爷,不知您来所为何事?”
哪里知道,男人至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顿时有种尴尬的氛围萦绕。
他又咽了咽喉咙,小心问道:“薄爷,您喝点茶!”
亲手端过一边的金质茶杯,双手高驮着送到薄爷面前。
他供着腰,哈着笑,手恭恭敬敬递到他平视的目光下。
薄爷却居高临下坐着,犹如古时代最英勇的帝王,气势逼人。
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都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令薄老爷只想跪着给他叩首。
半天没等来他的回应,他也不敢收回手去。
倒是一边明婳禁不住笑出银铃般动听的声音。
沉寂的氛围被她的笑音所吸引。
众人目光纷纷朝她看去。
她也没半点不好意思,捂住笑容不减的唇,回望众人:“抱歉,一时间没忍住。”
众:“……”
一边薄夫人沉下脸,皮笑肉不笑:“明婳,你带弟弟他们过去玩。”
她倒是半句不提双胞胎姐姐,显得她很不懂事儿似得。
不过明婳可不见得会给她面子:“美琪美琳不是在那儿,姐妹俩有手有脚还是说跟我一样是神经病?”
薄夫人:“……”
她牙齿咬得咯吱响,还要保持微笑:“你不是要问美琳学业上的问题,美琳,还不带你明婳妹妹上楼去?”
穿白色仙女裙的美琳走出来:“明婳妹妹,你跟我一起……”
“明天吧,我累了!”
她揉了揉脖子,神色疲倦。
美琳咬着唇,诉不尽的委屈表情。
明婳心底冷笑。
“难得跟小叔叔见上一面,我还想多问小叔叔一些问题。”
她要为什么?
薄夫人和薄老爷双双变了脸色。
薄夫人站起来,握住她的手:“有什么问题,下次也能问,你不是累了,我先让美琳送你上去休息,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好不好?”
她可真是一个好婶婶,连细微表情都在替她考虑。
看她这么奋力表演的份上,明婳表示,自己要是不给点回应,都不太好意思。
抽出手,她打了个呵欠,懒懒望向薄爷:“小叔叔,那待会儿见!”
有了这话,他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慵懒起身,因为这个姿势而露出的一截腰肢又白又细,她像是什么都看不到跟在薄美琳身后:“表姐,麻烦你了!”
“没什么事情!”
哪知,走到哦楼梯口要路过薄美琪这边的位置。
一条腿不动声色伸出来。
明婳冷笑一声。
狠狠踩上去。
“啊!”
两声尖叫,她狠狠扎进薄美琪的腿上。
薄美琪疼的脸泛白。
腿像被针扎一样。
用力把明婳推到地板上。
“贱人,你敢扎我?”
明婳顺势倒在地板上,看起来比薄美琪还楚楚可怜:“二妹妹,你为什么要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