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一直都以为她家大少爷是高岭之花,对万事万物都超凡脱俗的冷漠,她甚至一度怀疑大少喜欢男人。
结果——
周婶眼神变幻莫测的扩大。
而顾言清则是尴尬极了。
看周婶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就知道被误会了!
他赶紧从明婳的身上下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婶赶忙摆手:“嗯,嗯,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有看见!”
“……”
“那个,你们继续,我,我放完药瓶就走!”
“……周婶!”
“我马上走!”以为对方是恼怒她破坏了大少爷的兴致,周婶快速放好药,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就走到门口。
她蓦地停下来,犹豫不决道:“大少爷,那个,明湖还是病人。你,你温柔着点下手!”
顾言清:“……”
周婶说完,不敢看大少羞红的俊脸,替他们关上门,跑了!
明婳扭过脸,邪气斐然地上上下下扫过顾言清:“顾老师,听到没,你轻点我怕疼!”
说完,她笑得群魔乱舞。
顾言清的脸更恼羞成怒地红了!
“谢谢顾老师了!”明婳娇媚地直起身:“想不到顾老师不仅教书育人不在话下,连救死扶伤也不在话下,不知道顾老师有没有想法转行?”
顾言清冷冷看她一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穿上衣服,你可以走了!”
明婳小手抚摸他结实的胸膛:“顾老师,你脾气这么坏,你那个小女朋友受得了么?”
顾言清浇筑了呼吸,修长大手一把攥住她的:“白明婳,不要再自认为很了解我的样子,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很让人厌烦。”
明婳表情瞬沉,大力气抽开自己的:“行了,我知道了!”
她转身的背脊萧条,孤寂的凄凉感。
“白明婳——”看着她孤独的背脊,他竟然心有不忍,像被针扎了一下。
“顾言清,我知道自己的定位,不要再说了!”
她整理好衣着,抬起苍白小脸,只是看着他笑:“我知道自己在你心中是个什么角色,我也不奢求能改变自己,不会为谁改变,终其一生,顾言清,你只是比我出生好了点。”
“出生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天性。”
“是,我是天性使然的坏!我拜金虚荣爱钱,我不否认啊,世界上最能吸引我的东西,除了钱,还是钱,为了钱我可以牺牲掉一切。”
“包括爱钱?”
“包括爱爱情。”
“白明婳,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在我对你印象改观的时候,给我轰然一击。”
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对她仁慈一点。
“因为……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
“因为……全世界我最不想欺骗的人就是你,如果谎言能欺骗自己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想自欺欺人。”
骗来的爱情太容易了,极具没有挑战性。
“我走了,谢谢顾老师的衣服和……擦药!”
她风轻云淡地背影从门口走去。
在走廊那头撞上周婶。
周森笑容可掬地问道:“明婳,你要吃点水果么?新鲜的西瓜,冰镇的,很凉快!”
“抱歉,周婶,我吃不了了,家里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必须要走了!”
家里?
从刚才的谈话中,周婶得知,她是个孤儿,而且课程也轻松,哪里要忙事情?
“是不是少爷赶你走了?”周婶气急败坏道:“一定是少爷要你走的。”
明婳摇头:“不是,是真的家里有事!”
“你别骗我了,肯定是少爷的原因。”
“你不要跟少爷计较,他就是人冷了点,心还是好的!”
“嗯,我知道!”明婳替他说尽好话:“顾老师人真的很好,刚才还为我擦药来着!”
门口那只刚伸出来的脚顿时一缩。
不可思议,这女人竟然会为他说话?
“你们学校是吸血鬼吗?你满身是伤,还要抱病工作?不实在不行,让我家少爷为你请假,你就当陪老太婆好不好?我一个人孤零零住在这么大一座别墅,难得有人来看我,少爷又经常不回家,你懂我的孤独吗……”
正说着,周婶看向她身后的眼眸亮起来:“少爷,你来了,你快来帮周婶劝一下明婳,她满身是伤,硬要走。”
周婶望着窗外,担忧道:“现在外面天都黑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万一被坏人……”
周婶说不下去了!
明婳一脸固执地站在那里:“我出去叫个车,很快就到了!”
“不信!”周婶激动道:“前段时间出了好多女大学生叫车被司机迫害的案例,我还是不放心!”
明婳对周婶感激一笑:“周婶你放心吧,一般人根不是我的对手,我可是跆拳道黑带。”
“金带也不行,你现在浑身是伤,总之不可以走!”
周婶给顾言清递了个眼色:“少爷,您倒是劝劝明婳啊,难道你忍心看我的救命恩人羊入虎口……”
这个词严重了!
顾言清最受不了周婶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黑着脸道:“白……小姐,你留下来吧,明天我亲自送你回去!”
“不好意思,我认床!”明婳拒绝。
“明婳,你就留下来吧,这里的床又大又软又舒服,睡在上面保证让你一觉到天亮。”
明婳的光速掠过一抹邪恶:“不如,顾老师把你的房间让给我,也许闻着熟悉的味道,就不认床了!”
“可以!”
“不可以!”
周婶气息一急,用手背抹了抹眼眸:“早知道是这样子情况,我就不该来到这里,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乡下,没那公主命,还妄想享受公主生活。”
明婳惊奇了,周婶这眼泪说来就来。
似乎注意到明婳在看她,指缝间冲明婳挑了个眼神。
“……”
姜还是老的辣,谁叫是顾言清把周婶请来这里,只要周婶哪里不顺心了,这招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