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在这一刻,意外发生。
让人觉得又庆幸又看好笑。
随着通传,一个神秘的纯黑的黑鸟从外面飞进来,降落在米迦勒的肩膀上。
一口尖利的红猩喙。
抖索羽毛,腿上竹筒里掉落一个裹着的信件。
打开,那是路西法的笔记,没有人比米迦勒更为熟悉。
庆祝他取得娇妻,也断落下他一个心头病。
这样一来,他可以高枕无忧再也不担心有人觊觎他的新娘。
米迦勒看得一脸莫名。
又气又好笑。
路西法这口气,好像他会喜欢那坏天使?
开什么玩笑,不谈她是自己兄弟的女人,就说她的那些令人不耻的行为,鄙视都来不及,又何谈喜欢二字?
看来路西法真被那样一个女人彻底迷乱了心智。
米迦勒气得捏皱了纸张,那信件在他掌心揉成一坨。
黑鸟翕动这翅膀,拔腿就飞走。
众人看见米迦勒的脸变得难看,纷纷腹诽。
“这信谁送的?”
“这黑鸟是来自地狱,难道是路西法……”
“应该是来自地狱的挑衅,你没看到,刚才那黑鸟都在嘲讽米迦勒?”
“不是,这信上到底说什么了,米迦勒这脸变得跟锅贴一样黑。”
“估计全是讽刺的不好听的话。”
“我猜也是。”
“哎!”
众人忍不住唏嘘。
这两位曾经天堂的骄傲,同仇敌忾宛若兄弟,没想到……现在变得跟宿仇般……
大婚的步骤繁复,米迦勒后脸的心情也没有多好,强颜欢笑地进行到后面。
不管米迦勒是不是真心喜欢这人类女子,只要战斗天使幸福就成。
今天的佳酒味道香醇浓厚,大多人喝高了。
米迦勒秉着变幻莫测的心思大口喝酒,像是要故意灌醉自己。
后来,他是搀扶着进入洞房。
大家想闹洞房来着,可看到两个正主儿都喝得酩酊大醉,而且他们真没心思闹洞房,距离上次路西法叛神,天堂元气大伤,又多次讨伐地狱……
大家开心不起来。
米迦勒跌跌撞撞走进房间。
“我们结婚了!”
穿着大红喜袍。
邵欣然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朝着她走来,她心跳加速。
不是第一次结婚了,可还是会忍不住激动。
心脏像是要奔涌出来了。
咚咚咚~
不知道跌碎什么,邵欣然听得惊愕。
“欣然,欣然。”
邵欣然很紧张地攥着拳头。
一个男性重物压她身上。
邵欣然被扑倒在床上。
身后有坚果咯着她的后背,疼。
她禁不住从喉咙溢出呻吟。
米迦勒吓得赶紧从他身上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没事!”邵欣然不在意地摇头。
米迦勒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恢复清明,将她扶起来:“刚才吓到你了吧?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变成惊吓。
“米迦勒,你不是喝醉了?”邵欣然奇怪地看着他。
“我装的。”
“……”
米迦勒摩挲她纤细的腰,笑容神秘:“要是不装醉他们不会放我回来。”
必定将他灌醉,再大张旗鼓地来闹洞房。
这是他期待的一夜,只属于他和她,不想被其他人破坏掉。
“你好厉害哦!”邵欣然崇拜凝着他:“居然可以骗过那么多人。”
“嗯,娘子说什么?是在夸为夫么?”
“你,你干嘛呀?”她的手掌被抬起,放进他唇边爱护地亲吻:“欣然,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邵欣然脸颊绯红:“我也是!”
说罢,她羞涩地低头。
“欣然,我爱你。”
只是看着她的脸,就醉意迷蒙了。
只想每天不停看着她,舍不得离开一眼。
“我也是,好爱好爱你。”
邵欣然深凝着他的眉眼,里面像一个蛊惑人的神秘漩涡。
“娘子,喝交杯酒吧!”
透过薄薄红纱,她接过他手里的青玉酒杯。
无处不在彰显奢华贵派的气质。
装饰华丽,雕梁画栋之感。
两人交挽手臂,他亲手撩开她红艳艳的盖头,从彼此手里一饮而尽。
米迦勒灼灼盯着她的娇颜。
红薄的唇里吐出:“娘子,春宵苦短,不要耽误了良辰……”
“等一下。”
邵欣然松开掌心。
“这是?”米迦勒挑眉,深邃撩唇:“娘子,我的体力你还不清楚?这东西根本就不需要。还是说,你觉得我还不够满足你?”
邵欣然的脸欲红娇滴;“才没有,米迦勒你别胡说。”
“是我胡说吗?难道那天我不够卖力,你还不够享受?”
邵欣然脸红地可以滴血:“”
米迦勒太会了。
邵欣然每次被她弄得尴尬。
“这就是正常的解酒药,你嘴里有味道,一点儿都不好闻。”
米迦勒眉头高高扬起:“娘子你这是在嫌弃为夫?”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本来是害怕你喝多了,才提前准备着。”
“我就随口一问,娘子你紧张什么?这药有毒啊?”
“没有啊,才不是,这药真的就只是单纯的醒酒丸。”
“嗯,我知道。”
邵欣然:“……你知道还故意捉弄我,看我着急?”
“好了,别生气,我现在就吃,娘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可不要浪费了好光阴。”
就着她掌心将药丸含进嘴里。
邵欣然脸颊发红。
醒酒丸有股苦杏味儿,咬碎还有淡淡的血腥儿,伴着这股苦杏不轻易感觉到,像是可以在掩盖什么?
他嘴里味道‘五颜六色’。酒精儿、苦杏儿、血腥儿……
“这味道有点儿怪?”
还没说出到底哪里怪,就被强势扑倒。
邵欣然盘旋在他上空,如狼似虎的表情。
旖旎一夜。
人间!
明婳醒来,看见路西法站在窗边,意气风发的背形显示他很高兴。
嘴角噙着薄笑。
他在喂一只黑鸟,又像再跟他交流,太认真,连明婳靠近也没注意到。
还是黑鸟叽叽喳喳地提醒。
路西法转过矜贵的身形,目之所及只有她。
大掌强悍又自然地将她搂入怀。
“醒了?”
“嗯,昨晚我怎么突然睡着了?”她惺忪地问。
“太累了。”
“累?”
“累也是你的杰作。”
“……”
“路西法,我觉得以后你要节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