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拍了两下她的肩,眼神欣赏:“进步很大,继续保持!”
说完,他就走了。
余心蕾愣楞地走到卸妆间。
“怎么了?”对方的手揽到她的肩膀,关心问道:“是不是导演对你做了什么?”
“老色狼,我现在就去找他。”
“不是!”余心蕾赶忙拉住他:“导演他夸我了!”
“哦!”她毫不意外。
就算方才说着要揍导演也是做做样子。
“你不吃惊吗?我都要惊讶死了!”
“为什么要吃惊?”她理所当然:“你本来就有那个实力,我并不觉得意外啊!”
“你……”余心蕾吸了吸鼻子:“你就这么相信我?”
她是第一个这么相信自己的朋友。
从高中乃至大学,她都觉得那些同学们是全员恶人。
什么朋友啊,都是虚假。
只有自己,才值得相信。
只有自己,才保护自己。
所以她比谁都警惕和敏感,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可是,这一刻,她竟有种要被他撬开心湖冰冻的错觉。
再也顾不上其他,余心蕾纵身跃到她身上:“小月月,谢谢你!”
女人带戴着骷髅头戒指的手覆上她的后腰。
上车前,余心蕾扫过她手里的戒指:“这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我见你拍戏都不舍得摘下。”
导演好说歹说快冒火了他才不情不愿摘下。
是否这是她的恋人送给她的?
只不过让人好奇她恋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男生,居然送这么别出心裁的戒指给她。
戴着就像个杀马特,混黑帮的。
龙月无所谓地笑:“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不贵重。”
“是吗?”
她对自己撒谎了。
如果真如她所言,不贵重,那她为什么舍不得摘下?
分明就是重要的人送的。
余心蕾失望地捻起唇角:“走吧,不是要喝酒?”
她带余心蕾进了一个熟悉的酒吧。
“哟,老大,这是……”对方看她的目光邪味儿,龙月警告看那调酒师:“她是我朋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暗指的意思不言而喻。
调酒帅哥立刻做了个拉链的动作:“那……美女,喝点什么?”
“可以那个吗?”余心蕾指着上面的橙红色液体,颜色绚丽。
“可以啊,美女有眼光!”调酒师给她调了杯果酒,橙红色的,在酒杯里摇曳波光潋滟。
果酒很好喝,她多喝了几口。
喝多了,想上厕所。
这个厕所还真是不该上。
她出来洗手的时间,就撞见了她这辈子最讨厌最不想见到的人。
只要看到她,就将她是小丑的面具剥掉了!
余心蕾看见她都抬不起头。
她浑身僵冷。
阴鸷洗手。
如果她走了,就算了。
她的噩梦结束。
偏偏某人还走到她面前,不仅跟她呼吸同一个地方的新鲜空气,还用同一面镜子照脸。
“好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你!”
“薄明婳,我跟你没仇吧,你怎么哪儿都要跟着我?你是鬼吗?对我冤魂不散!”
“你抢走了我的幸福,让我变得这么的不幸,怎么你是来炫耀的吗?”
明婳瞥了她一眼,里面好像再说,你疯子吧!
不想理睬她,收回目光专心洗手。
用纸巾擦拭水渍,烘干。
甩了甩头发,走向门口。
蓦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掠过。
有人捏住她的肩膀:“你给我回来!”
明婳被迫回头跟她对视。
她眉峰拧起震慑之气:“放开!”
余心蕾险些被她的气场震撼到,顿时鄙视自己的胆小。
她攥疼了明婳:“我偏不!”
“你找死?”
“明婳,你敢对我,信不信我立刻找人人肉你?”
她现在也算小有名气,只要随便挑拨一下粉丝,人肉她不在话下。
所以,她别把她逼急了。
“随便!”
明婳云淡风轻的态度激到她。
“薄明婳,你到底为什么跟我横啊?你还敢笑,信不信我待会儿让你笑不出来?”
明婳注视着她,清辉斑斓的眸子明明那么温柔。
却无端叫人后怕。
余心蕾升起一股恐惧。
就见她一根根剥掉了自己的手指,那湿巾擦拭手指,将擦过手的湿巾扔到她脸上。
我他妈……
啪!
明婳二话不说给了她一个热乎乎的巴掌。
“啧,坏掉了我刚做好的指甲!”
她心疼地看着断掉的指甲。
刚好是镶钻的那个部位。
落在她的脚下熠熠生辉。
她也没有捡,只是高高在上地说道:“算了,就当是留给你的补偿费用!”
她打了自己一巴掌,用这颗断指甲来当补偿。
她当自己是什么?
是蝼蚁吗?随便她打骂?
余心蕾胸膛起伏,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大步跃到明婳身后,勒住她的脖颈,拼命地将她往水龙头下面带去。
是热感应的水龙头。
所以,当明婳的脸出现在下面的顺价,那冰冷的水便哗啦啦浇了下来,无情地淋在她的脸上。
明婳:“……”
余心蕾双眼赤红,大抵是被仇恨冲昏了理智,加上她对明婳的阴影太重了。
莫说被她激怒,就是随便撩拨两句,她就狂躁症发作想杀人。
此刻,镜子里的脸犹如走火入魔的鬼。
女洗手间外面不远的窗口边上,男生频频看表。
这么久的时间,按理说也该出来了吧!
他英俊的眉尖掠过一抹烦躁。
随后听到路过的两个女人交谈。
“快走快走,女人打架才有看头呢!听说还揪头发脸都挠的稀巴烂……”
打架?
他一阵后怕往女洗手间冲去。
“喂,你这人……”
惊鸿一瞥,少年帅的人神共愤。
咔嚓咔嚓……
“看到了没,这才是我的款,小哥哥太帅了!”
那女人讽刺道:“帅有什么用,你看到他刚进的女厕所?大概是个变态。”
“有那样的脸,变态我也认了!”
“……”
扬手,锋利的匕首冲她的脸颊划去。
明婳拼命挣扎。
说她不是嫉妒自己长得好看,她都不相信。
那匕首眼看要朝着她的脸滑下来。
突然,明婳全身无力,她又动了动,还是提不起力气。
不用想都知道,被她下药了!
她眼神阴鸷:“余心蕾,我给你个机会,解开我的迷药,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我好怕哦,解开你就跑了你当我傻啊?”
第694章女帝大佬74
明婳:“……”
她盯着头顶摇摇欲坠的锋利匕首:“你确定要这么做?”
“怎么,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别忘了这是女厕所,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她阴狠俯视着她的脸,肃杀红唇靠近她的脸:“今天,我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要跟你清算所有的旧账。”
“哈哈哈~”
“你笑什么?”余心蕾狠狠按着她的头,冲向水龙头:“别笑了,你笑什么?”
该死,她还敢笑?
“余心蕾,我笑你脸皮厚啊!哎我好奇了你脸皮这么厚,你爸妈知道吗?”
余心蕾暴戾吸气,竭力抑制自己的怒火:“我不跟你掰扯,明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这次,我倒是想看看谁会救你!”
“对了,这酒吧是我朋友开的,所以,你别想有人会进来救你!”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一样,扔掉匕首。
摸出一套注射器皿。
将药物和药水混合注射进注射器里面去。
“猜猜这是什么?”
她邪恶张阖嘴唇,上推她的袖子。
纺纱棉质很容易卷上去。
她游刃有余弹了弹指尖的水渍。
她一把捏起明婳的下颚:“求我,我考虑饶了你!”
“做梦!”
她手指猛然扣紧:“明婳,你就不怕死吗?忘了告诉你,这东西会叫你生不如死。”
比死还恐怖的东西。
“怕你就会放了我?”
她满意笑笑:“看来你挺了解我的!”
“是我的荣幸?”
“呵呵!”余心蕾笑得可惜:“你要不是我的仇人,我们说不定是最好的朋友!”
“那我可是前辈子造孽了!”
“……我知道你在故意跟我拖延时间!”
明婳:“……”想不到她智商回来了!
“李洛书在外面,我知道!”
“可惜,他也救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你!”
“现在,他应该都自身难保了!”
“……陈骁和小叔叔离的千里远,他们也救不了你,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在优越什么?自信什么?没有人救你,薄明婳!”
她人狠话不多,直接将冰冷的针尖扎进她的手臂。
然后快速推进溶剂。
随着他的药剂推进,明婳身体开始越来越冷。
脸惨白,唇瓣咧开,从脚底板窜起的一股寒凉之气。
眼前出现一大片雪白,花影!
像玻璃片碎开蜘蛛网的裂痕。
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沉重却坚强地跑了进来。
后面同时紧跟着凌乱凶狠的脚步声。
李洛书洁白西装晕染,泅渡了红色的血迹,他鲜血淋漓地趔趄到明婳面前:“放开她。”
少年双瞳赤红嗜血。
灼灼逼人的目光仿佛要烧融她。
李洛书被两个体格巨大的人抱住腰,他完全动弹不了分毫。
可他还是像个困兽一样奋不顾身要往这边冲来。
他恨不得杀了余心蕾。
“你对她做了什么?”
明婳满脸冷汗惨白如纸蜷缩在地板上,身形还在瑟瑟发抖。
李洛书牙齿咬的巨响。
恨不得咬死了她。
他心疼地凝望着明婳,对不起对不起。
一万句对不起都不足以抵消他的大意,被余心蕾这贱人钻了可乘之机。
“做了什么啊?”余心蕾凝望着被关闭的厕所门,外面想必也守着好几个保镖,不会有人进来。
现在,李洛书又被牵制着,她还怕什么?
余心蕾笑出解气:“我真是太高兴了!”
她激动地支起身,脚不小心踢到扔出垃圾桶外的注射器。
滑落。
注射器滚到灯光下,异常明显。
注射器,针尖还有残留的黄色不明液体。
他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个可怕名词。
“脸这么难看,你猜到了吗?”
“余心蕾,我特么要杀了你!”
李洛书像个暴龙,不知哪里来的狂暴之气。
反身将两个大个子扫翻在地。
男人双瞳猩红,旋风式般冲向余心蕾。
“抓住他,快抓住他。”
余心蕾大惊失色。
两个大个子赶忙朝他追来。
李洛书游蛇走位。
所过之处,余心蕾惊叫连连。
她四处逃窜,但还是被李洛书粗暴攥住。
“你你要做什么,我要是受伤了,你也逃不了!”
“……解药拿出来!”李洛书低吼。
余心蕾当然不会给,因为没有。
“给我!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男人扣住她的喉咙,让她越发窒息。
“余心蕾,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杀了我,她永远都别想得到解药,李洛书,我现在跟她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
“解药拿来!”李洛书松了松力道。
余心蕾贪婪吸口气:“解药我怎么能戴身上!”
“别跟我玩手段,余心蕾我不怕杀人。”
“你就这么爱她?”
“是!”
“好,我带你去拿解药!”
她给明婳注射的是新型毒药,哪有解药,都是她瞎编乱造的。
都是为了保命!
“先打电话救明婳!”
余心蕾不敢迟疑,朝大个子使了个眼色,一个急救电话打过去。
他架着余心蕾上车往她家开去。
那是余心蕾租的单间。
“就,就在里面!”
李洛书提拎着她的领口往门口撞去:“那要是开门!”
余心蕾不敢耽误,赶忙拿起了钥匙开门。
李洛书走前面,猛然一股大力将他往前面推去。
李洛书措手不及直直往前面栽倒。
等他稳步下来,身后的门发出关闭的声音。
嘭——
咔嚓,外面的钥匙反锁。
李洛书疯狂拧动门锁。
门内如同关了个困兽,在里面嘶嚎连门都给抖动了!
“别挣扎了,没用的,就算你出来了,也于事无补,李洛书,我不想伤你,我只是想让你们看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她不值得你们为她付出这么多。”
“余心蕾,开门!”
“解药给我!”
要疯了,李洛书想身形痉挛,脸苍白如雪。
眼底是狰狞可怖的光。
猩红撞着门。
“没有解药,她必死无疑!”
“李洛书,你也别白费努力了,因为都是无济于事!”
“你说什么?”
“这是一种新型研制而出的毒品,专门用以对待那些不听话的暗人,哪里有什么解药,你放弃吧,忘了她是才是对你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