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吐槽的女主角。
她仿佛又看见余心蕾头顶长了角阴测测朝她走来。
这阴影面积又大了!
“好巧,心蕾你也在这儿啊?那啥,这我朋友,要不要一起喝咖啡?”
她这么说,纯属是心虚。
可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点头同意,在对面坐了下来。
这就尴尬了。
被抓到闲心,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就是不知道她听到哪里,除了说她的坏话,还听到她跳槽的想法?
在此之前,还不能自乱阵脚。
她咳了咳嗓音:“那个,这我朋友老孟。老孟,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余心蕾!”
“久仰大名,余小姐!”
对方是个女经纪人,带着挑剔的眼神打量她。
当经纪人久了,看谁都习惯性先审视一番,判定对方的好与不好再归类决定他的价值。
打量完,对方慢条斯理收回视线。
不满意,是个不成气候的物品,再怎么包装都火不了。
她看人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鲜少出错。
这个余心蕾耐不住压力,吃不了苦,最主要地是她没有耐心,永远不懂得厚积薄发这个成语的深奥。
她心狠,做事儿就要做绝。
睚眦必报,得罪她的人,她都会十倍报复回来。
何况明婳给她使了那么多绊子,她早就预谋着要害明婳了!
这次,被她抓住机会。
余心蕾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倏然,一个电话打到了她的手上。
“什么,人跑了?还不快去追!”
该死,早知道他是这么一个祸害,说什么,她都不会放过他。
没想到她看到以前的情分饶过他,这人却不知好歹。
“李洛书?”
男人坐在层层法兰绒黑色帷幕后,从办公桌上抬起脸。
“不见!”
“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您,是关于大小姐的。”
“让他进来!”
须臾,李洛书走了进来。
他笔挺走向办公桌前的男人,就在几个保镖严阵以待的时候,他倏然扣下膝盖。
“帮我!”
……
广告投放了很多钱,一经出世引立刻就引起轩然大波。
网友一边倒,想不到这女孩子这么好看。
不行,要粉她!
一群人纷纷关注她。
余心蕾看到迅速蹭长的粉丝数量,虚荣心爆棚,似乎李洛书逃跑的事情也没有那么不爽了!
紧跟而来的代言,让她快要忘了自己还是那个被挤兑的小可怜。
她刷手机正刷的兴起,倏然,助理急匆匆跑来了:“姐,大事不好了!”
余心蕾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眼瞎啊,我现在很红,很好。”
刚接到了一部戏的女主角,还有几个广告代言,她正乐呵呵看合约。
小助理被她瞪得颤了颤:“姐,警,警察来了!”
说罢,门被打开时,一群警察面无表情走进来。
扫了眼,定在余心蕾的脸上:“你就是余心蕾?”
余心蕾傻傻地点了点头:“怎么了?”
此时,她心里免不了有些心慌。
难道是她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
她都不是自己动的手,就是要抓也是先抓直接凶手吧?
警察可不管丰富的内心戏,上前,将她拷上:“余小姐,有人举报你贩卖毒品,请跟我们走一趟!”
余心蕾当然不干:“你们凭什么抓我?说我贩卖毒品,有证据吗?”
警察可不跟她废话,没证据都能把她拷了?
几个警察铁面无私,拽着她就走:“带走!”
小助理在身后大叫:“姐?姐你回来!”
等余心蕾被带上车,车子呼啸离去,小助理却是拿出手机,给经纪人打了电话:“你吩咐的我都做了,什么时候录用我?”
得到满意的回答,小助理哼着小曲儿,愉悦离去。
余心蕾脑袋都要炸了。这些人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她抓了。
她卖毒品,卖他妈。
“我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卖违禁品,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即将是红遍天的大明星吗?我前途一片大好,做什么想不开要去碰那种玩意儿?”
“放开我,我要见我的律师。”
“余小姐,人证物证确凿,您已经无权见你的律师了!”警察严厉地说。
余心蕾:“……”
她倏然想起一个人,如果是他出手的话,自己一定可以化险为夷。
余心蕾手铐晃得霹雳作响:“警察叔叔,我求求你,帮帮我,我要见我的家人。”
“家人?”警察叔叔一板一眼地审问:“叫什么名字?跟你什么关系?”
“是我的小叔叔,叫……”她咬住下唇,不敢称呼小叔叔的大名:“大家都叫他薄爷!”
警察倏然朝她看来。
眼底似乎写着复杂。
“薄爷是你的小叔叔?”警察又问:“你怎么证明?”
余心蕾呼吸都加粗:“真的,我没骗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打他电话,我有他的手机。”
“手机!”
工作人员忙送来了手机。
余心蕾奉若至宝地接手里,颤抖的手指按下通讯录里熟稔于心的电话号码。
响了一声:“谁?”
清冷质感的嗓音,好听如大提琴奏响篇章。
“小叔叔是我余……”
余什么,余心蕾后面两个字被他挂了。
再打过去,对面直接不解,最后就是在通话中。
余心蕾面如土色。
“不会的,小叔叔的助理一定是没有存我的号码,警察叔叔,你借我手机好不好?我保证能打通。”
警察见他还不放弃,吧自己的手机给了她。
余心蕾输入烂熟于心的十二个数字,打过去,那边接了,但是一听是她的名字,没有挂,反而很温柔地让他把电话那个手机主人。
余心蕾只能把手机给警察。
警官听了电话,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看余心蕾的目光透着不悦,一个劲儿答是,最后挂了电话,他却是看也不看余心蕾,转过身,冷冷离去。
余心蕾在身后嘶喊:“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门口守着的两个警察,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刚硬。
进来的人,哪个不是这样说?
不佳棺材不落泪,他们早就司空见惯。
余心蕾在里面哭着,大闹着,每天晚上都跟鬼哭狼嚎一样,吵得人不得安宁。
难为了值班的两个警察,这几天黑眼圈见涨。
反映了几次,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把那位大佬给请来了。
余心蕾憔悴地望着面前的俊颜。
头顶的白炽灯烤的她有点儿日眩晕。
她近乎贪婪地注视着他。
他还是那么英俊,可是自己早就如枯败的花藟,还没来得及含苞待放就凋谢了!
男人坐在椅子上,脸如刀凿般的冷硬,唇不耐烦扯了扯:“听说你要见我,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