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子告退!”
警告地看了明婳一眼,甩袖离去。
临出门前,叫来几个武功高强的守卫:“好好保护太后!”
“是!”
房间内。
明婳正在为姬月天后疗伤。
她的身体被摧残的破败,要是不治好,熬不过多久就会撒手人寰。
索性这具身体练了些医术,靠着药物和法术维系,勉强可以缓解她的痛苦。
施完功法,明婳已累得满头大汗。
她扶起孱弱的姬月太后:“感觉怎么样了?”
余光瞥到本是蠢蠢欲动的手下倏地跑了出去,应该是去通风报信。
姬月太后轻松了不少,疼痛缓解,脸色也红润:“好多了,倒是你,废了不少内里,没事吧?”
她是真心担忧明婳,以前的交情摆在那里曾是好朋友。
这是原主以前的交情,明婳不过是顺势施以援手。
她又不是圣母,做着一切自然是有目的。
“我没事!”
姬月太后见她面色惨白,招来一个宫女:“赶紧扶明婳……老师回去!”
太后又嘱咐了几句,明婳眼神浑浊,没能听见。
她被扶着到一个古色天香的女子闺阁。
“你们先下去吧,没有命令,不要打扰本尊练功!”
“是!”
“慢着!”
“……”宫女回头。
“一刻钟后,通知我要见圣君!”
“这……”宫女为难,圣君哪能是她相见就能见的。
“你就跟他说,如果他想在魔宫的人在武林大会上占据一席之地,最好见我!”
好狂妄的语气。
宫女被震慑住,不敢犹豫,点头替她关好门出去。
明婳盘在床上,静下心来调养。
五年前的伤口被牵扯出痛意,想起那个小兔崽子,五年未见,不知道长歪了没,她可是有一份大礼想赠呢?
好不容易选了个仙侠世界,又是个魇魅妖孽,不乱了这三界都对不起自己披着的这层狐狸精皮。
作为一个狐狸精,她要有狐狸精的霍乱天下的本事。
走她该走的路,没有错啊!
一刻钟后,明婳古色天香的房门被敲响。
宫女在外面的恭候:“明婳老师,圣君有情!”
明婳一点也不着急,先慢条斯理地花了个华丽惊魇的妆容,唇瓣妖异,红裙让她艳丽高贵。
等一下,还差一个首饰。
明婳的长指在银质托盘上挑挑拣拣,最终选了根红艳艳的羽毛耳环,身后红纱拖曳着坠地。
外面的宫女明显着急了:“老师,您好了吗?”
圣君已经在等了。
两个宫女布满焦急。
门从里面打开,妖艳逼人的女人缓缓走出来。
脚踝的银铃叮咛作响。
“走吧!”
两个被惊艳到的宫女后知后觉地回神,赶紧带路。
迦楼夜高贵英俊地矗立在窗边,眼底盘旋着黑气。
这个女人约他,然后让他等?
史无前例第一人。
足够强盛的威压释放出去,守在外面的魔卫都不觉地磕了磕牙齿。
冰冻三尺的冷!
远处,终于那抹红衣妖娆款款而来。
袅娜娉婷的步履,她走得很慢。
像是一点都没有时间观念,不记得是自己约的他。
迦楼夜对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抱着怀疑态度,不相信她巴,像一只优雅冷艳的波斯猫气定神闲望着男人桀骜颀长的背影。
比耐心,没在怕的。
不多时,迦楼夜冷着脸转过身来。
“找本君来,到底有什么话快说?”
“急什么?”明婳眸波扭转出妖冶:“渴了!”
迦楼夜:“……”
“徒儿不会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懂吧?如若次,本尊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应该先教你礼仪,懂得尊敬师长的品德。”
迦楼夜一点点逼退汹涌的恼意:“来人,给老师上茶!”
明婳扬眉:“这才是老师的好学生嘛!”
她倒是会得寸进尺。
很快,茶水被送来。
女人像一副姽婳,仪态万千地细细品茗,她动作是从与生俱来的优雅。
迦楼夜似乎摸清了她的习惯,知道一般不招惹她,这女人还是挺温驯柔媚的。
“老师喝好了吗?”
明婳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这茶还不错!”
“老师若是喜欢,我吩咐下面的给您送些过去!”
“不用了,物以稀为贵,越是难得才显得它珍贵。”
“老师教导的是!”
“你……”明婳勾起似笑非笑的深意:“想通了,知道为师的好了,所以对为师尊敬了?”
“您是老师,尊敬您是学生的职责。”迦楼夜不卑不亢道。
“啧啧啧,我怎么记得你好像并不满意本尊做你的老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迦楼夜缄默。
明婳幽然站起,一片严苛:“既然我是你老师,就要担起老师的职责,现在,你去外面,比划一下,我要看你的真本事!”
“……现在?”
“是啊,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我觉得很合适,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
“有意见保留,好的,出去比划吧!”她霸权主义道。
“……”
迦楼夜还算听话,放下随身佩戴的魔剑六道,走到空旷的后院。
宽阔的地面没有一个累赘,唯有那颗不知名的树种在南方,屹立不倒。
像是在扞卫尊严的武士,枝桠上开满了红艳艳的花朵。
看起来场景很美,明婳觉得那红花很衬她,仰卧在窗棂上对外面命令了一声。
“这花我看着喜欢,你可不能做摧折花朵的人!”
简而言之,这花本尊罩了,不准你碰它一片花瓣。
她袖口下的手一吸,那剑便不受控制地飞到她的手上,感应到陌生人的压制,剑狂暴地震动。
明婳用法术跟它抗衡,总算叫它老实下来。
“快放下……”‘看到她攥住他的六道剑,迦楼夜气息瞬间粗壮了起来,刚要出声阻止,下一秒,只见那柄认他做主的魔剑六道,竟然安安分分地停止震动,乖巧地躺在她手心,供她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