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出狱女4

  男人居高临下俯视她的脸:“曾经可是高高在上的人间富贵花,如今是跌入云泥的野鸡。”

  “你看起来很缺钱啊!”

  男人狠狠捏疼她的下颚:“看在曾经交情的份上,不如你跟我,会给你很多钱。”

  “我是很需要钱啊!”

  她一把拨掉她的手:“但是我不卖色,谢谢。”

  男人气得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你敢拒绝我?”

  女人被迫使仰头:“放手。”

  男人粗暴地盯着她:“不是需要钱,跟我啊,想要多少钱都给你。”

  当初追她的时候,故作清高,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

  如今沦落红尘,可要好好报复回去。

  不过,这女人不是进牢?

  皮肤居然这么白皙细嫩,和五年前如出一辙的年轻。

  尤其是眼底的倔强和残酷,更叫人心痒难耐。

  男人忍不住从嗓子眼吐了吐口水。

  唇低下去,要亲她。

  就在这时——啪的响。

  包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

  那人双瞳喷出红,犹如野兽的呼啸怒意。

  “贱人,你敢打我?”

  狠狠拽住她的头皮,再操起桌子上的酒瓶。

  众:“……”

  仿佛要见证最血腥狠辣的一幕。

  只是——

  那辛辣的液体顺着头发脸颊浇淋下去,浸透她胸前的衣服。

  锁骨鲜红欲滴。

  满脸被呛地咳嗽。

  男人肆无忌惮笑着。

  手里的酒精而咕噜噜地往她脸上撒落。

  明婳整个人狼狈,身形被他钳制,尤其是头皮要被人拽掉的疼意侵蚀。

  她双膝跪地,脖子高高扬起,犹如一朵糜艳妖冶的玫瑰花,鲜红欲滴,又开到极致的魇。

  身体颤抖着,浓艳酒精钻进她的口腔,是最汹涌的病毒进攻她脆弱的身体。

  感受到溃痈的疼意从五脏六腑蔓延到口腔出来。

  脸腭裂的白,夹杂着狼狈的酒液。

  有人录视频,嘴角放肆大笑。

  明婳有种想把这群人屠杀的欲望。

  似乎感应到她的杀意,身体开始发软,肚子像埋藏一百斤炸药包。

  一瞬间被点燃,她差点被轰碎。

  这股火气喷薄到她的头顶。

  周围的嘴脸越发刺耳。

  挣扎的双手不知道摸到什么。

  咚~

  一头血划过他的脸。

  男人摸着脑门儿,他开瓢了,不可思议。

  趁机推开他,只听见他踉跄的摔倒声。

  女孩忙不迭地冲出包间。

  见血了。

  包间所有人吓得噤音。

  男人摸到一脑门儿血。

  缄默环境发出野兽的嘶吼。

  “啊,贱人,立刻抓住她,弄死。”

  一群人倾巢而出。

  “跑啊,你给老子跑啊?抓住你,老子轮死你!”

  明婳胃里仿佛地震办天翻地覆,快要忍不住。

  后面人声鼎沸,脚步声纷至沓来。

  这具糟糕的身体根本就逃不过。

  这群人中不乏富二代,手段和人脉她无法抵挡。

  不过这疾跑,还挺刺激的。

  明婳恍惚间冲进一间没锁的房。

  推开那厚重的烫金雕艺门。

  房间昏暗,有两拨人坐在沙发上。

  男人坐在象形红实木沙发上,菱形兰绒椅嵌着钻石搭扣。

  欧式复古带铂金边留声机,播放着轻盈的世界名曲……

  王者一般的男人,戴矜贵的宝蓝石戒。

  黑手套,法式纹金边双排钻扣大衣。

  他像黑暗幻化的君王,从血液里流淌出冷峻的狂。

  不小心撞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试图从他这里寻求到安全感。

  另外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蓄山羊胡,外国人,穿手工英式西装,双排呢子。

  他们在谈生意,蓦然门被一把推开,女人跌跌撞撞地扎入男人怀抱。

  满身酒气熏染着包间。

  瘦削的胳膊抱住他的。

  突如其来,包间所有人没反应过来。

  两边大佬和保镖错愕住。

  紧接着,门外纷沓响来的脚步声,门再次被轰然推开。

  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出现在房内。

  为首的男人满脸是血,阴狠地按住额头。

  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包间的气氛,凌厉目光探过,直接锁定在那个最阴暗的男人身上。

  他胸腔鼓起,西装下绝对藏着什么。

  灯光太暗,他像陷入阴翳的撒旦,深邃幽冷难以捉摸。

  犹如暗夜鬼伯爵,神秘高贵,绅士般优雅。

  拇指的宝蓝石戒泛起冷光。

  两边保镖整齐划一摸向腰侧。

  闯入的男人一点儿没意识到他可能命不久矣了。

  锋锐盯着那个男人怀中的小身影:“贱人,可让我好找,我早就跟你说过,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你,这次,我要找最低贱的男人轮死你。”

  他仗着人多,不把这两位大佬放眼里。

  侧眸吩咐手下:“把人带着,等爷爽完,赏你们继续。”

  “妈的贱人敢打老子,今天就让你付出代价。”

  “你们四个,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连同一起弄死你们。”

  男人大量房间的装潢,宛若七星级酒店的布置,无一不是昂贵和奢华。

  操~

  他遽然不知道阿修罗还有这种天堂般奢华的地方。

  下次要找经理说说。

  咋滴,看不起他么?

  见面前走到一半的手下没动,男人一脚踹一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办事,不想活了?”

  一群人抖若筛糠。

  男人狐疑。

  顺着视线看去。

  登时他眼瞳剧缩。

  “枪,枪枪……”

  额头就被顶着一把黑黝黝枪口。

  混迹这些场所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识真枪这玩意儿。

  而沙发上的男人如帝王般君临天下,眼神勾勒着薄凉的坚光。

  英俊眉头蹩起了。

  手下知道他的洁癖严重,知道爷不高兴了,立刻动手将盘踞在他怀里的女人拽出来。

  女人瘦弱不堪,很轻易将她拖出来。

  凌乱的发拂过侧脸。

  手下要将人扔到地板。

  “慢着。”

  清冷的嗓音仿佛淬了冰,阴暗中的撒旦站起。

  天神般的脸冷贵,这是在市令人闻风丧胆的容颜。

  那个男人差点吓尿了。

  他那些人也差点吓尿了。

  难怪带枪,视法律无物,他,他有点像那位……

  不过那人不是早就不问世事了?

  手里的权势交接给儿子。

  活在传说中的。

  因为他当年太出名,望而生畏,乃至帝都人听到他的大名而胆破。

  男人手的阴影来到女人的面前。

  矜贵指尖撩开她脸的发,那张脸陡然装入他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