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琳达冷笑,拿起了包包要走:“不愿意就算了,他手里那些资源,我看你还是算了!”
“不,琳达姐!”慕思雨忙冲过去,攥住她的手:“我愿意,我愿意的!”
得逞一笑,琳达举腕看表:“那我现在就给她回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等一下你好好收拾,宋总不喜欢干净没有味道的女孩子。”
慕思雨狠狠咬住唇瓣:“嗯!”
等人一走,她重重地滑到地板上,手无力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如同行尸走肉的烂泥。
半天,才艰难地从地板上爬起来。
“慕思雨,你不能输,不然所有人都会将你踩在脚底下,所有人都看不起你!”
漂亮的美目里浮现一缕狠戾。
*
奢华的会所,一辆黑色面包车驶来在大门外静立。
琳达叫住她,嘱咐:“待会儿可别耍小性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只要你伺候刘总开心了,龙珠的女主角就是你的了!这部剧全是大制作,刘总是最大投资人,成败就在此一举。”
“我知道了!”穿露背包臀短裙的女人重重地点头。
踩着摇曳的碎步,走进会所。
后面一个鬼鬼祟祟的男性尾随进包间。
啪啪啪——
拍完想要的,又畏手畏脚地从里面出来。
小心地出了门,男人拿起小型相机敲了敲,确定里面女人的脸很清晰可见,男人只露出大肚腩。
这才满意地收拾好家伙,举步离去。
这几天慕思雨在忙着学习古舞,请了专业的舞蹈老师,和几个营养师为她减肥。
女明星以瘦为美,都说上胖十斤,这次她要饰演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自然是越瘦越飘飘欲仙。
半个月的时间,她习舞吃减肥餐,每天把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还要大量运动。
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个角色是板上钉钉的了。
那晚她那样卖力地伺候一个可以做他爸爸的大胖子,总要拿点利息不是吗?
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刘总根本就不是龙珠的最大投资商。
她被白啃了!
接到电话被通知女主角的人选换人了的时候,慕思雨砸烂了手机,包括房间里所有的家具。
“啊!”
她抱头嘶吼。
脚踩到四分五裂的马克杯,被刮伤。
蓝色和粉色的马克杯是她跟容臣的记忆,她手工做的还没来得及送给他两人就闹冷战了!
她知道他在调查自己跟权野熏的事情。
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被他查到什么。
可是任凭她聪明一世没算到他竟然查到了她在出道以前跟那部戏的导演出入酒店的事情。
她解释是讨论剧情。
呵呵,讨论剧情需要一天一夜呆在一个房间?
容臣虽没提出分手,但是那次他摧毁她送给他的所有礼物,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打权野熏的电话,不在服务器。
还有未知名力量在背后阻挡她的路。
慕思雨可谓是举步维艰。
不,她不能放弃她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位置。
机关算尽,她为之牺牲了一切,甚至是自己的身体,不能就这么轻言放弃了!
仇恨的眸浸染了鲜红的愤怒。
“呕~”
胃里泛起恶心,慕思雨难以忍受地跑进盥洗室。
“呕~”
趴在马桶上,狂吐。
凄厉的呕吐声,仿佛要将胃液都倒出来来了!
慕思雨脸苍白如纸。
她拿了纸巾擦拭嘴唇。
又接了杯水洗漱嘴巴。
倏然,她脸骤然更惨白。
身形震颤。
这个月大姨妈好像没有光顾,吃什么都想吐,她该不会是……
慕思雨反应激烈地哆嗦,脸部肌肉,唇瓣,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
她怀孕了——
她的脸像被雷劈的皲裂。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个时候,遭此般轰击。
不,不会的,她不能自己吓唬自己。
只是一夜,虽然那个死胖子坚持不戴t,她不会这么倒霉。
慕思雨用冷水洗了把脸。
装扮森严地出门。
去楼下的小药房买了根验孕棒。
十分钟后,她浑身颤抖地从盥洗室走出来。
慕思雨差点趔趄。
一条杠,清清楚楚地表明她怀孕了!
女人眼底升起一抹阴狠。
这个孩子不能留,坚决不能。
她本想将ta牵扯到容臣身上,可是她跟容臣多久没同床共枕了,月份相差太大,不保险。
想了想,慕思雨颤颤巍巍地穿戴好,去一家私人医院,拿掉这个孩子。
从进医院到出医院,角落都有个畏畏缩缩的人跟拍。
对方隐藏地极好,慕思雨脑子乱得很,乃至她一点儿都没发现。
一般向他们这种明星对偷拍都很敏感的。
从医院出来后,她身形虚浮,每走一步都像随时会跌倒。
慕思雨捧着肚子,压了压帽沿艰难地钻进车里。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那暗处跟拍的人进了医院,给了一个手术手术很多钱。
从他那里查看了几张病历单,并拍了下来。
若是仔细看,可以发现,这手术医生是刚负责的那一位。
私人诊所,本就没那么廉洁清明。
只要有钱,什么都做。
慕思雨自以为做的人不知,都是她一个人偷偷干的,不敢告诉经纪人琳达,怕闹大对她更没有好处,她现在都这样糊了,公司肯定弃车保帅,榨干她最后一滴血泪,完全抛弃她。
最后这些照片被送到明婳的手上。
女人靠坐在办公桌的边沿上,纤细手指拿起一张张照片,嘴角扭转出一抹恶趣味儿。
将照片整理好放进牛皮纸里,按下内线。
“联系太阳娱乐,就说我有好东西送给他们。”
这样一来,那边就欠她个人情。
座机响起了!
“喂?”
“好啊,我答应公平竞争。”明婳把玩着指甲:“不然,他们还以为我贷资进组呢,既然要做,就做的他们心服口服,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
“当然有时间,那就明天见。”
挂了电话,侧腰就见萎靡不振的男人站在一米远处。
那黑眼圈像几天几夜没睡过觉,随时会晕倒。
挑眉,明婳睨过去:“都听见了?”
“嗯!”他没有否认。
“如你所听,我要去演戏了,到时候可要辛苦你帮我消灭那些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