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前朝公主崛起8

  他的银子啊,中途不够还被迫使着让下人回去取钱来着。

  她不是花钱,她是烧钱。

  就不明白了,穿个衣服还有那么多花哨,如他,穿一件粗布麻衣依旧不改帅气。

  难道一个人的美和丑使用穿着来定义?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倪明婳穿上那些绫罗绸缎的服装好看了些。

  那大可不必,因为通常长得好看的人,即便是着乞丐服那也是天下无双的。

  真正的美,是由内而外从骨子里散发。

  由此可见这女人的庸俗。

  明婳似乎能听见他的心声,轻佻地笑,表示:“我就是个庸俗的女子,二爷要是不喜欢,大可休了我。”

  龙耀激切地放言:“那可不行,我都为你烧钱到这份上了,要是再休了你,我的银子找谁要去?”

  至少要从她身上捞回本儿才划算。

  “及时止损知道么?”

  “我只知道破财免灾。”

  明婳一秒变脸:“行,那我就好好让你大灾难一次。”

  “……”

  后来他才开始后悔,女人是拿来宠的,最好别跟她对着干,你会破财,破好多好多的财,倾家荡产那种。

  他一辈子最爱钱,却因为钱而委曲求全做了好多不愿意做的事情,因为家里有个花钱如流水的媳妇儿要养。

  没钱她分分钟弃他而去。

  马车都装不下她的东西,咋办呢?自然是花钱再请一辆马车,谁叫某人娇滴滴脚还受伤了,不愿意下来走路呢。

  当然,为了节约马车费用他是可以背她回家,可某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嫌弃他背硬,不愿意。

  他背那是硬么?分明是硬朗宽阔,这女人不识好歹。

  东西都买了,忍这么久,总不至于在这里半途而废吧?

  还能怎么办呢?再租个马车哄着他的新婚小媳妇儿回家呗。

  某人一回家宅子,就迫不及待地要洗澡。

  买最大最奢华的浴桶,皇冠梨树打造,还要新鲜摘下的玫瑰花瓣,香薰油一样不少。

  有时候他要怀疑,这女人真是坊间出来的?

  这娇滴滴的模样,难伺候,是公主吧?

  “新婚第一天,你就舍不得?”

  每次她都用这种讽刺和不屑的眼神问他。

  龙耀内心暴风式哭泣,嘴里还要笑应着:“怎么会,你是我媳妇儿,自然都要最好的。”

  尼玛,他娶的哪里是媳妇,是祖宗。

  大浴桶,撒上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瓣,再滴上几滴香薰油,可以使得皮肤白皙富有光泽度。

  她要做个精致女孩儿。

  有下人伺候着跨进大浴桶,上好的紫貂檀木水瓢往她盈透白皙的肌肤上浇水。

  外面是窗棂,可以看见花园里枝叶茂盛的药草,散发着清淡的香味儿。

  屏风里面,水雾迷蒙袅绕的美人冰肌玉骨,美若诱惑妖孽。

  双臂搭在扶手上,眼神半阖。

  长而婘的浓稠睫毛一点点颤下阴影,将她的五官衬托地宛若谪仙。

  睡着的她是个仙女,醒来她睁开眼睛后,就是祸国殃民的魅灵,一颦一笑间惑人而不自知。

  下人看着她完美挑不出瑕疵的脸:“夫人,您长得真好看,难怪二爷会亲自向太后请命让你嫁给她,还为你买那么多上好的丝绸和收拾,亲自陪你逛街,对你有求必应。”

  天知道,她们二爷有多抠,平时连喝杯茶的钱都舍不得,有人拜访他,别说饭了,连杯水都是奢望。

  他有钱,就是抠门,有名的铁公鸡。

  这位铁公鸡竟对夫人出手阔绰,一掷千金可见是真爱无疑。

  “很好么?这难道不是他应该做的?”

  众:“……”

  窗外花圃里那些药草你们二爷种的?

  明婳眼眸半掀,素手指向窗外的花圃。

  蔓延的药草香味扑面而来。

  萦绕在心尖上。

  有着异常神秘的气息。

  让人想要入睡。

  下人听到她的问话,立马回道:“是,这些药草是二爷最喜欢的,他废了好大力气买来的种子,亲自种下,从未假手于人。非常爱惜,很值钱。”

  最后那句很值钱,划重点。

  “哦。”她不甚了了地又眯起眼:“这什么野草都太丑了!”

  “野,野草?”下人表示她被惊到:“二夫人,这可是二爷引以为傲的宝贝儿。”

  “还不就是一堆杂草,又不能吃,不能观赏,留着占地方。”

  她施施然地从浴桶里走出来,由着下人为她穿上繁复衣服。

  末了,她看着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道:“你!”

  丫头赶紧过来:“二夫人?您叫我?”

  “你去把那些野草都拔了。”

  丫头吓得花容失色:“二夫人不可啊,这要是被二爷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

  “你怕什么?是我让你拔的,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快去,怎么是我的话不顶用了?”

  “奴婢不,不敢?”

  “不去么?”她笑容邪恶地做到贵妇塌上,唇捩起冷酷:“那我就找人把你卖到怡红院。”

  “二夫人不要啊?”

  那些下人都被吓得不敢大口吸气,这二夫人果然是最毒美人心。

  无人敢替她出头和求情。

  丫头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我,我去!”

  起身,大义凛然地往花圃走去。

  颤抖的手一株一株拔掉草地里的药草。

  没有什么比卖到怡红院那种地方更可怕了吧。

  即便是被二爷知道她也是奉命行事,她更是一个女人,二爷他虽然贪财如命,可他是个男人,对女人会不会有所包容。

  然而早就有人如临大敌地去跟龙耀告状。

  “二爷,不好了,夫人她把您的药草拔了。”

  “什么?”一杯廉价的茶杯摔碎。

  “这该死的女人,她可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啊,立刻带我去!”

  龙耀踩着岩浆般的步伐冲到明婳的房间门口。

  对面就是花圃,他那些亲手种植的药草,一株不剩地躺在泥地里。

  而罪魁祸首竟躺在贵妃椅上,穿轻薄的红纱,殷红的指尖捻起一颗葡萄,看得津津有味,她也不怕热,后面两个下人为她扇风。

  看见他来,一点没有愧疚之心地笑了。

  明婳看着杀气腾腾的龙耀:“二爷,您来了,要不要吃葡萄?冰镇的,可凉快了!”

  龙耀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掌心里躺着的紫色葡萄,忍不住发问:“你这葡萄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