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胀的红,尤其是锁骨,滴了血。
妖艳暗沉帝王。
明婳无谓地挑眉:“亲都亲了,要不然你再亲回来。”
权九倾跃跃欲试:“我是第一次……嗯,见血。”
他细长手指抚摸那红痕。
指尖裹着禁欲系。
明婳又想亲他。
忍住忍住。
她深谙地凝着他:“那你要不要我的一血?”
“咳咳~”权九倾扶着喉咙咳得不行。
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女人翻了个白眼:“我说地是喉咙,你在想什么?”
权九倾冷静下来:“你以为我在想什么?看着你我能想到什么?”
明婳挽起讥诮:“男性本色,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
明婳满意地欣赏自己的节奏:“嗯,喝完水记得把饭吃完。一滴不剩,这可是你昨晚自己说得。”
权九倾:“……”他严重怀疑:“这真的是你做的?”
抛开辣,味道可以跟饭店媲美。
“我洗的饭盒,装的菜,我摆的造型,你说,它怎么就不是我做的?”
权九倾:“……所以从头到尾你连颗菜都没洗?”
还敢大言不惭是她亲手所做?
她是不是对亲手二字有什么误解?
明婳理直气壮地跟他据理力争:“我亲眼盯着厨师洗的菜,你是在怀疑他做的不够干净,还是我盯得不够认真?”
她可真会将白的说成黑的,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明婳一手先发制人玩得贼溜。
权九倾连话都说不出来。
“行了,我知道你惭愧,知道冤枉我了,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也不计较了,只要你把这些都吃光,我保证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忘记,否则……”
后面的威胁就不用说了。
权九倾没办法啊,只好硬着头皮将食盒里的饭菜统统都吃进肚里,一滴汤都不剩。
这汤真是……
“好喝么?”女人顶着一张纯洁的脸问。
权九倾竭力咽下去:“嗯,好喝!”
“好喝你就多喝点。”
权九倾:“……”
实在不想喝,怕就怕喝了立马送医院。
面对着无形压力,他不敢不喝。
明婳这女人要是折磨起一个人来,他保证承受不起。
迫于压力,只能就范。
喝的哪里是汤啊,分明是辣椒酱。
“咳咳咳……”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吃女人做的饭。
他宁愿吃药。
至少药没有他这么煎熬。
女人一张洁白小脸倏然逼近。
权九倾措手不及就被亲了。
她的唇瓣鲜活柔软……
像杜冷丁缓解他的疼痛。
权九倾幽蓝的眸底一片火光跳跃。
明婳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现在如何了?需要帮你叫医生么?”
“不用,我……一点也不觉得辣了!”
这女人太撩人而不自知。
一只小手揪住他的胸膛,仿佛下一秒就能囚住他心脏。
“你心跳好快,确定不去看医生?额头很烫,是发骚了吗?”
权九倾:“请你好好说话,我到底有没有发烧你会不清楚?”
“……那就是没事儿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女人放开他:“你可是我的摇钱树,不能出现半点差池。”
他刚觉得其实这饭菜还不错,显然,是他的错觉。
为了一个吻,为了留住他,这位女老板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不惜牺牲美色。
可她长得不好看啊,偏就入了戏。
“你很得意?”
倏然的冷意大断明婳的笑声。
她奇异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将我掌控在你的执掌间,你很得意吧?”
“你说呢?你觉得我应该是一种什么心态?”
“你自己什么想法,只有你自己清楚。”
“不错,只有我自己清楚。”
她冷笑:“我真是吃多了才为你做这么多。”
“为我做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你自己?你需呀我替你挣钱,想权九倾这个人和你的公司续约。”
“你是这么想我的?”女人直起腰,斜睨着他:“既然你知道我是这样一个只会挣钱的商人,大可不必陪着我演戏,说到底,你自己不也是很享受?”
人自贱,还怪别人践踏你。
自己要自取其辱?
她不屑地冷笑:“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可你还是陪着我演戏?”
“那你数我们到底是谁贱?”
“我贱,我最贱。”
男人凶狠地捧着她的脸,咬她的唇瓣。
男人渐渐吻动情了。
恨不得将他满腔心血都融入她的体内。
女生的唇冰凉。
睁开眼。
对上一张冷漠的脸。
她面无感情,任她吻着。
男人猛地推开她,心脏像被撕裂了。
倏然,他狂啸起来。
“哈哈哈~”
确确实实觉得自己特么就是个傻瓜。
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你走吧!”
为什么有种拔掉无情的错觉?
“什么?”明婳冷厉盯着他。
“我叫你走啊,没听到吗?”
“权九倾,你别太过分。不就是个你做了一餐不好吃的午餐罢了,你用得着这样?阴晴不定,你有病吧?”
她还不伺候了!
权九倾心口悲哀,现在你死心了?
你看,她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她的心是冷的。
所有人都会动情,她不会。
就像一尊雕塑,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破一点点情绪。
残忍,无情。
又该死地迷人。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为她破例太多。
他狠狠叮着她:“行,你不走我走。”
明婳:“……”
男人掀掉桌子上的食盒,阔步凶残地往门口走去,像寒武纪的暴风。
明婳:“……”
一个食盒滚到她的脚下,汤汁溅在脚边。
女孩惨白的脸蹩起了,看起来伤心的表情。
下一秒,她发出低咒。
“靠,我新买的鞋。”
“……”
sunny在外面就撞到权九倾,男人想有一股阴戾龙卷风,不等她打招呼就冷着脸擦过她。
sunny:“……”
她差点自我反省是不是又哪里惹他不快了!
一进来,就看到满地汤汤水水,食盒滚得到处都是。
明婳脸色凌冽。
莫非是又跟权九倾吵架了?
眼看着明婳弯下她尊贵的腰线,sunny赶紧跑过去:“二小姐,这些我来收拾就好了!”
明婳:“……”
她本来就没有打算收拾啊,只是想擦拭她刚买的新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