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烟被堵地目瞪口呆。
“对了!”明婳嘴角撂笑。
倏然一步一步逼近她,她浑身笼罩的不容小觑的邪气,满身燃起狂狷火焰。
谭烟像小矮子被她震慑在身下。
头顶响起女人妖戾邪魅的声音:“谭同学,你扣子开了!”
说完,退出去,不过三秒的时间。
欣赏着她羞愤欲死的红脸,扬长而去。
而谭烟慌忙按着胸口,眼神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掌心渐渐拢起了怨恨。
“忘了一件事!”那个夭娆天成的身形又蓦然去而复返。
谭烟怒容瞪着来人。
啪一声将原生书重重放在谭烟怀里,她笑容嚣张明媚:“你家顾老师的,麻烦你转交一下。”
说完就走,好不狂妄的态度。
*
一周后,周二的影视艺术鉴赏课上。
整个教室第一次人满为患,能来的都来了!
明婳用他们交的作业本一个个点完名,在台上发表几句:“首先,我要赞扬徐子穆同学,他完成了我给他的任务。”
徐子穆荣誉十足地从椅背上起身,点头接受大家四面八方的掌声。
“其次,那些没点到的名的学生,在下课之前,若是还不能把作业叫上来,别怪我不顾念师生情,辣手摧草!”
“最后,提醒在座的一句,我的课堂上不准交头接耳,不做不属于我的课的作业。”
有个不怕死地积极提问:“可以做跟您课堂相关的作业么?”
明婳很通情达理地挑挑眉尖:“可以!”
一时间,大多人都似得到特设令,抓起笔纸开始奋笔疾书。
黄天不负苦心人,总算在最后一节下课前赶完。
第一次这么劳师动众。
大家都流了一额头汗。
明婳收拾完作业,命科代表把作业抱到她的办公室。
她从小红楼的门口走出来,路过学校大门口时,被一辆车拦住。
奢华的宾利缓缓驶来停在脚下,从车上下来一个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
白手套,英伦纹金边西装。
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走到明婳面前,一手后背,行中世纪贵族绅士礼仪:“白小姐,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番,我是封家的管家,您可以称呼我为杰森,徐子穆是我家少爷!”
“杰森,你好!”女人不卑不亢地点头示意。
“是这样的,我家大先生想跟你见一面,讨论一下关于少爷在校的事情。”
“咖啡厅?”
“白小姐若是不介意,可否请你跟我走?”
明婳单肩上挎好包包:“可以!”
宾利奢华无度,里面更是宛若一座小星贵气寓所,镶嵌液晶屏上定时播报财经杂志。
还有小型拉门冰箱,全都是嵌入式。
座椅是真皮上垫天鹅绒,尽显贵族优雅气派。
管家的嗓音从前排响来:“白小姐要喝点什么?”
明湖也不客气,从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
“红酒,谢谢!”
管家按了遥控器,冰箱门自动划开。
里面满目琳琅的尊贵酒瓶。
八二年拉菲,龙舌兰白兰地琥珀色,犹如泌了钻的光华,熠熠生辉。
看得人眼花缭乱。
管家让她自己选喜欢的喝。
一点也不奢侈贵族人士的大气优雅。
明婳倒了一杯红酒,高脚杯点缀着灼灼逼人的血色液体。
仿若泌了血的邪肆琉璃,波光粼粼,闪耀着神秘辉光。
浅尝一口,唇齿间留香。
感受着这股妖异的香味抵达封家古堡。
坐落在上级阶层的华丽地区,这片地寸金寸土,买个小厕所都要平常人一辈子的奋斗积蓄。
这是一座占地宛若高尔夫球场的地段,仿佛欧洲中世纪的复古城堡。
拱形天门占中间,两边是小型拱形门。
高大恢弘的罗马柱上纹浮雕,大理石阶梯两边蹲着独角兽雕像。
里面是一个大草坪,绿茵葱郁的植被。旁侧花园开满绚烂妖冶的暗红色蔷薇花,活像吞了血。
大喷泉绕着半圆,罗马柱上的维纳斯女神雕像,水花洒下清澈幽美。
一路进来,两旁的鬃发狮王雕驮着神只路灯。
美轮美奂的华丽景象。
大厅早就两排列队而战的佣人,同一佣人服装,系黑白荷叶边围裙。
五层楼高的硕大水晶吊灯垂下光芒,整个大厅都闪烁着复古华丽宫廷风。
“白小姐,请跟我来!”
明婳跟在杰森管家身后,所过之处,佣人皆是低头行恭敬礼。
绕过宛若宛若天宫般的华丽走廊,停在一间书房外。
“白小姐请等一下!”
杰森管家用那只白手套恭敬敲响实木门。
三声后,从里面响来一道‘进’!
纯阳刚华丽的音调,宛如大提琴演奏时的唯美。
能沁人心脾。
明婳嘴角微阖,倒是一口好听的嗓子。
复古密码倒锁按开,跟着进去。
杰森管家恭恭敬敬地走到法式办公桌前面:“先生,白小姐到了!”
“你先下去!”层叠的法兰绒帷幔中传出嗓音,纯男性的,华丽动听。
“是!”
杰森颔首。
然后恭恭敬敬地退后几步,才走到明婳面前。
“白小姐,先生请您上前一步!”
整个书房装修成欧式宫廷风,宛若上个世纪的贵族做派。
纯阳刚气息浓重。
明婳挺直地走上前,透过密布的帷幔,看到一个模糊的黑色轮廓。
体型上强大挺拔,应该很年轻。
气氛有些安静,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在她观察那抹轮廓的同时,也在被观察。
是一个很年轻貌美的女性。
这是跳出封景脑海的唯一想法,皮肤盈透白皙,唇瓣绯红宛若玫瑰花瓣,五官艳丽,但是她眼神可一点都不浮艳,透着股破开骨子里的骄傲冷感。
她美得三分邪傲矜贵,三分美艳凛冽,亦如寒冬猎猎燃烧的狂肆焰火。
沉默半晌,明婳率先打破沉寂。
“请问你是?”不知道如何称呼。
杰森叫他先生,但是明婳知道,他绝对不是跟徐子穆一个姓。
他可是谭烟后宫团里最孤戾强悍的一位大佬。
手段铁血,冷酷心肠,杀人不眨眼,甚至手握滨城的经济命脉,如同杀伐果决的残忍君王,拥有让别人死活的绝对能力,是个嗜血阴暴的主儿。
原主的死,可是跟他脱不了关系。
当初要不是他放任徐子穆对她施暴,派人对她做了那样的残忍事情,她也不至于悲痛欲绝想到玉石俱焚的法子,去毁谭烟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