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来报复他们。“而且……依你的性子……你的性子……”
“是啊,依照我以前的性子不是遁逃了就是想办法自保,绝不会主动找上门冒险报仇。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先那个我了。”她们怎么会知道她已恢复前世记忆。接着又说,“我不光拥有九命邪妖的灵力,我还有花水上仙输给我的千年修为护体。昨夜我伤的是很重,却可以很快复原。若你们昨晚与我拼死一击,看不到今天太阳的人便会是我了。”
“花水上仙!”月玑忽然神色惶惶,吓得大步后退。
☆、第184章你又何曾全心全意过
月玑脚下虚软一个趔趄就坐在了一侧的小溪中。懊悔昨夜居然因一时恐慌就匆匆逃命了,竟然没有拼死一搏。但面上还是苦苦哀求,为自己开脱。
“丑妃娘娘,我也是被逼迫的!我不想与您为敌呀。青辉和绮影联合一起,要挟我这么做的!”
“你空有大志,脑子也很灵光,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手段真真无几人能及,只是你太爱惜你自己了,凡事总想做幕后主使可不行,亲力亲为效果会更好。青辉再如何听从你的命令修炼秘术,终究那都是别人的能力,而你还是一个只有八百多岁修为的小孔雀。你怕修炼邪术玷污你的灵力修为遭群妖唾弃反击,不得已在孔雀族服众。难道你就没想过,青辉有朝一日会背叛你。”
“青辉背叛我?”
“他可是将你的恶行统统都告诉我了。”
月玑拼命摇头,“你说谎!青辉绝不会背叛我!”
“你只要告诉我谁与你们里应外合算计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一朵蹲在月玑面前,手指勾住月玑的下巴,口气温柔透着骇人的han冷,“你应该清楚,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你……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杀了青辉之后……还有力气对付我!”月玑仔细盯着一朵的脸,试图寻到一丝破绽,那精致完美红润的脸颊没有丝毫恙色隐忍。眸光一阵流转,试探问一朵,“你真的没事吗?若身体不适可不要强撑,万一……万一丢了性命,月玑一条小命怎……怎抵得过狐皇的命尊贵。”
一朵冷笑一声,“花水上仙渡给我千年修为养护我的身体,你也应该晓得,花水上仙的法力可是极为高深的。”
一朵成功在月玑的脸上看到了愤懑不安,一把扼住月玑纤细的脖颈,手上渐渐用力掐得月玑脸色憋红转为暗紫。
“你……你不想知道……是谁……是谁指使我们……”月玑痛苦地挤出细弱的声音,挥动双臂挣扎毫无效用。
“咔吧”一声脆响,一朵再不给月玑挣扎反抗的机会,直接掐断月玑纤细的脖颈。
月玑的头耷拉下来,垂落在一边,姣美的容颜是死前绝望的痛恨,双眸张得大大的,布满血丝挣狂地盯着一朵,似在诉说她的痛恨愤怒与不甘。
一朵厌弃地将月玑的身子丢在青辉那边,扫了扫雪白裙摆上的灰尘,瞬时片尘不沾身,圣洁无暇如朵冰晶剔透的雪莲。
强忍住虚弱的身体,额上大汗淋漓,花掉了脸颊上精心描画的粉嫩腮红,透出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色。扶住剧痛灼烧的心口,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无力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在以最强大力量杀了青辉的那一刻,她便难以支撑了。佯装毫无异样不过是骗月玑不敢反抗,得以轻松杀了月玑的机会。
见月玑的魂魄飘飘悠悠从身体上分离出来,一朵一把抓住月玑的魂魄,那股新鲜魂魄的味道真真比世间最最美味的佳肴还要诱人。
月玑吓得挣扎大叫,她早就听说,九命狐妖靠吞食灵魂维持满身至邪灵力。一旦被她吞食,便是化为她体内维持灵力的养分,自此再无轮回等同魂飞魄散。
“你若敢吃了我,我不会放过你……”月玑嘶声大叫。
一朵一口将她的魂魄吞入腹中。本来还不打算赶尽杀绝,既然月玑还这么不知悔改,她又何必狠不下心将月玑彻底毁绝。
吃了月玑的魂魄,胸口瞬间不在那么剧痛灼烫,大汗也渐渐止住,气力恢复不少。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待月上中天墨黑天幕布满璀璨的星子,一朵从地上起身。看着小溪边孔雀和白蟒的尸体,一到灵光洒下,尸体消融化作一片血水融入潺潺流水之中顺流而下消失彻底。
本来还月朗星稀的夜空,忽然乌云密布狂风骤起,瓢泼大雨瞬息而至。
一朵走在深山老林中,滴雨未沾身。群妖见她一脸阴沉,目光冰han,吓得纷纷退避。
接下来去哪里?
一朵一路往北走,往北走。大雨下了一夜,她便走了一夜。终于在天色微微放亮时走到了玄水明宫的宫门外。
守门的侍卫一见到她,先是一愣,赶紧跪地叩拜打开宫门。
就在宫门开启的那一刻,无殇骑着踏风站在风雨中似是要出门的样子。他看到一朵回来满面的怒色凝固成震惊,旋即眼底涌现的欢喜还是有那么一瞬暖和了一朵冰冷的身体。
俩人站在宫门口,遥遥对望许久无言。还是无殇先开口打破僵滞的气愤,狂风暴雨中传来他低缓的声音,那口气好像等待孩子回家的慈父。
“回来了。”
“嗯,回来了。”
无殇驾着踏风走过来,通体纯黑的马与他那一身墨黑的长袍几乎融为一体。身处雨中亦是滴雨不沾身,俊美肃冷的容颜天生就是受人膜拜的王者。
一朵仰头望着他,不悲不喜地望着,好像亦如几千年前站在万妖山的最高峰仰望天空等待他驾云而来。
他向一朵伸出手,一朵愣了许久才将手放在他宽大冰冷的掌心上。他的手,原先总是暖暖的,只要触碰就能暖到心底。而今他的手是那么的冷,没有丝毫温度,冷得人从头到脚一阵han战。
无殇微一用力带一朵上马,调转马头缓步走进玄水明宫向临水宫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走的很慢很慢,俩人都没有说一句话。一朵坐在后面只能看到无殇的背影,那僵直的背影总是孤高如这世间孑然只有他一人般苍凉孤漠。
在临近临水宫时,无殇终于还是率先开口了,“你去哪了?”
“随处走走。”一朵淡声回他。
“怎么又回来了?”
一朵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想你了。”
踏风猛然停下,无殇微微侧头,一朵只能看到他低垂的浓密睫毛。“果真?”
“你为何总是不信我呢?”一朵低声问他。
“你又何曾真诚待过我。”他的声音很沉,几乎与哗哗的雨声融为一片让人听不真切。
“你又何曾全心全意过。”
沉默。
四下只有雨声风声。
无殇翻身下马,独留一朵一人在踏风背上。忽然觉得这样高的马背好凄冷,冷得人觉得站在了高处不胜han的顶峰。一朵头脑一眩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落地无声如花瓣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