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对,不用不好意思。”
“我有跟你不好意思过吗?”
“这倒是,你脸皮比较厚。”
“你脸皮才比较厚好吧。”
“是是是,我的比较厚,你的比较薄。”瑾瑜忽然贴近一朵,在一朵的脸颊上呵气如兰,声音亦温柔得好似能挤出水来,“薄得吹弹可破。”
一朵双颊绯红如霞,正要一巴掌拍开瑾瑜邪美得让人心魂颤抖的俊脸,他已迅速闪身扬声大笑出去了。
瑾瑜的异性缘确实不错,自从掌管鸟族才短短两个月,就有不少鸟族女子的芳心为其倾倒一片。不少鸟族元老级大臣有意将自家女儿献给瑾瑜为妃,借机攀点裙带关系。瑾瑜为此苦恼不堪,婉言相拒的理由也说的五花八门,什么家有糟糠什么家有悍妻什么家妻身怀有孕等等。当被人查出他并未娶妻时,他又编出家妻已亡故无心续弦的理由,当人家说愿意无名无份伴其左右时,他只好说已对女子没了心思。
这便引发了众人一连串的浮想联翩,有人说他经常和极琰厮混一起,不时有说有笑,下下棋弹弹琴做尽风雅之事。极琰虽曾娶妻可据知"qingren"透露成亲百年极琰从未与绮影同房,怀孕亦是作假,而与狐皇那一段缠绵悱恻在尘埃落定后也没了下文,极琰也再没和哪个女子暧昧不清,晴萝也只像个贴身丫鬟。如此瑾瑜和极琰的流言蜚语算是被做实了。
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传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恍如亲眼验证过。什么同进同出的举案齐眉,什么他们共处时的靡靡之音,什么花前月下的相依相偎,什么溪边戏水彼此赤足裸背……总之一些小说里的淫秽段子都用在了瑾瑜和极琰身上。
一朵倒是见过瑾瑜和极琰在院子里的丹桂树下弹琴下棋,每次不是琴弦断了,就是棋子碎了。之后俩人相视一笑,留下一地狼藉,衣袂翩翩淡然而去。
一朵觉得,所谓高手过招大抵如此,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千军万马奔腾杀伐,不带丝毫硝烟却已拼个你死我活,含笑潇洒散场不带丁点杀气,这才是真正有素质的高手。那些喊打喊杀真刀真枪实打实干的都是莽夫所为,粗俗。一朵也曾去地上的残骸研究一番,实难辨出谁输谁赢。
瑾瑜经常以雅人自喻,虽然从他身上看不出半点文雅之士的痕迹。极琰更不用说,温润之人向来透着文雅气息。
一朵对于他们的传言很是匪夷所思,极琰和瑾瑜在一起,到底谁是攻谁是受?为此纠结好久,也没个定论。也曾试探地问过瑾瑜,结果完全是她自己找虐。
“狐皇大人可以亲自试一试。”他的嘴唇就要贴到的她的嘴唇了,吓得一朵赶紧摇头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你是攻你是攻。”
瑾瑜眯着妖美的眸子看了一朵一会,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下,“有时候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一朵讪笑两声,擦了擦汗。
话说,妖精们长久生存的岁月里,确实都太寂寞了。在没有一个长相厮守到白头之人的情况下,就更寂寞了。不用意淫来纾解寂寞,就更残忍了。
故而一朵觉得,瑾瑜没必要为这个传言苦恼,也没必要去破解这个传言,给大家一些想象的空间,才不会寂寞嘛!
鸟族一些想攀关系的臣子们,见女儿不行,便纷纷献上自家模样秀气隽美的儿子,瑾瑜这下就更加苦恼了。刚刚接手鸟族,他又身为外族,本就难以服众哪里敢用强硬的态度拒绝他们,无奈之下收了一王宫的纤纤美男子。就在其后几天,瑾瑜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居然喜欢上了收集美男,只要是模样好的不管哪个种族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都纳入王宫储备起来。
一朵很好奇便问瑾瑜,“鸟王宫都快塞不下你的美男子了,你不会真的想让他们给你生娃娃吧。”
瑾瑜白了一朵一眼,不理她。
一朵正在吃葡萄,秋天的葡萄又大又圆又甜,最近天天都要吃上一些。在妖界葡萄比较珍贵,只有万妖山的最南边才有那么两亩地的葡萄园,是玄水明宫特供,外人一律没资格享用。一朵曾在玄水明宫吃过,也喜欢酸酸甜甜的味道,便馋的流口水。瑾瑜不远千里亲自去摘了一些回来,为了取之不竭他每次摘的不多,就一两串,次日再不远千里趁夜去一趟,也保证了口感的新鲜,一朵很欢喜。
瑾瑜说,他认识种葡萄的老农,老农畏惧他的君威便日日摘好了等他去取。可从晴萝那里听到了另外一个版本,说是瑾瑜夜夜换上夜行衣,带上几只伸手矫健的黑猫一并神神秘秘去了,再一并神神秘秘回来。晴萝还听一起去过的黑猫妖说,每次都是大刀架在老农的脖子上,在老农哭天抢地的哀嚎中摘回的葡萄,为了老农不往外说,瑾瑜还强抢了老农的小女儿作为人质要挟。瑾瑜将事情做得如土匪一般龌龊,还能端着一副王者的傲慢,也实属是一种高妙的修为了。
“味道不错,你尝尝。”为了犒劳瑾瑜的辛苦劳作,一朵将洗好的圆紫葡萄放在瑾瑜面前。
瑾瑜那厮却懒懒靠在藤椅上,张着嘴一副食来张口的纨绔样,“你喂我。”
“我可以将这盘葡萄借给你,拿回去让你的男宠喂你那多有情调。”一朵眯眼笑笑。
“狐皇大人喂的才有情调调嘛。”他扭着身子好像小媳妇的矫揉作态,让一朵一阵作呕。
“点赤,你可以咬他吗?”一朵拿一颗葡萄引诱点赤,点赤吃了葡萄无辜地哼唧两声,趴下装作睡觉完全置身事外。
瑾瑜“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点赤硕大的头,“好孩子,一会摘一大盆的榆树钱给你吃。”
点赤很欢喜地哼唧两声,一对黑溜溜的眼睛精光熠熠。
对于瑾瑜的贿赂,一朵表示很无语。动物的思想一向很简单,能让它吃饱肚子的都是主人。一朵现在也靠着瑾瑜养着,索性也不深究点赤到底更忠心谁多一些。
“点赤都胖的出不去门了,每次出门我都要从后面踹它一脚,回来时再拽着它的头进来。有时间你该研究研究,这门要好好扩一扩了。还有点赤实在太胖了,我很担心床榻会被点赤压垮,最近我也习惯抱着点赤睡觉,每次点赤都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床下。这个床你也扩一扩,顺便加固一下。”一朵吐个葡萄皮,指了指门和床。
瑾瑜上下打量一朵一圈,又看了看床榻,似有浮想联翩地眼中春光潋滟,“是应该考虑加固一下了。”
“瑾瑜君上,你又不正经了。看来一千多年商公公的日子和三十多年韩明月的日子,确实让你太寂寞了。”
瑾瑜很不喜欢被提及那段有损颜面的往事,故而又生气了,便又摔袖出门了。见他生气,一朵就乐了,不在与他斗嘴中被欺压,就要在斗嘴中取胜。这也成为一朵养胎枯燥生活中的唯一一点佐味品了。
瑾瑜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