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护,只能用……”
“喜子,我们的交情并不深,你不必如此为我付出。”一朵声音哽咽,掌心化出一团白色灵光想要输入到喜子体内为他治愈伤口却被喜子制止。
“娘娘体力愈发虚弱,喜子贱命一条万不可再耗损娘娘灵力。”喜子微微一笑,苍白的嘴唇在雨水中显得愈发透明,“奴才只是一条不到五百年的金鳞银鱼,没有婆婆那样的效用。不过我觉得,既然都是金鳞银鱼,应该也能有些效果,所以才……呵呵,娘娘无需自责,喜子都是自愿的。”
“你的伤……到底在哪里。”一朵喉口哽咽的难受,努力才挤出颤抖的声音,一把抓住喜子的手腕,不在手臂便在腿上了。就好像在人界她帮羽宣剜ròu熬汤,只为了羽宣能够多活几日。没想到喜子也这么傻,居然也剜ròu给自己吃。喜子还不到千岁,没有自愈性,那伤口多日不经处理,白日里又要做事,只怕会溃烂发炎。
拽着喜子回屋,一朵实在不忍看到喜子身上血淋淋的伤口,便拿了最好的药膏给翠花,让翠花帮喜子处理伤口。
一个人对着那道已经凉透了的清蒸鱼,犹自还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一朵颤抖地拿起筷子,一点点夹起鱼ròu放在口中,慢慢咀嚼。
喜子出来时发现那道鱼已被一朵吃光,总算舒口气。在盘子上盖上盖子,端着往外走。
“以后不许再这么做。”一朵冷声道。
“是,奴才知道了。”
喜子离去,一朵有些无力地瘫坐矮榻上。怪不得喜子每次都将盘子端走,原来那是金鳞银鱼,怪不得觉得味道格外的鲜美与平时吃的鱼有很大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喜子必须将剩下的汤汁残碎都处理掉,否则被哪只小妖尝了腥不知会增长多少灵力而泄露他就是金鳞银鱼的身份。一朵拥有九命狐妖的强大妖力,又都凝聚一处运行不畅,所有有助灵力增长的都如石沉大海被吞噬干净,效用不大也一直没有察觉出来喜子送来的鱼有何不同。
抚向稍微有一点点隆起的小腹,那里面正有一个小生命在一天天长大,她必须保护好自己,哪怕沾染满身罪孽也要护住这个孩子平安长大。这是她的孩子,她狐皇白一朵的孩子。
雨下了一天,无殇也一天没露面。听翠花从外面回来说,狐王极琰带着狐族众人入宫要求朝拜狐皇,却被无殇拒绝。狐族不依不饶群聚在玄水明宫附近不肯离去,闹得宫里人心惶惶,恐怕狐族借着鸟族大闹之机联合作乱。人人都猜测,若无殇一直不肯让一朵露面,只怕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一朵弯起唇角缓缓笑了。一直按兵不动的极琰,终于借用鸟族大闹之机有所动向了。前世的自己为了狐族利益牵绊诸多,今生本想活的洒脱再不问世事,何况自身身体只是无心躯壳经受不住太多操劳。不过现下却可以借用此机会,或许能尽快了结在玄水明宫的一切。
一朵梳洗一番,让翠花带上之前做来喂蚂蚁的糕点,正要去落花宫金枝却来传话,说花水上仙想邀一朵过去小坐。
雨还在下,细密的雨丝交织一片,模糊了清明的视线竟有些辨不清楚笼罩在大雨中的万物。
一路上打伞的宫人们纷纷向一朵侧目,她没有撑伞,就那样身处雨中滴水不沾,白裙飘扬长发浮动,如一朵妖娆绽放的圣洁白莲,纯净的雪白不沾染丝毫瑕色。只有拥有几千年修为之人才有如此境界,他们也只见过无殇可以在雨中滴水不沾身,那样的无上尊华,让人不禁心生敬畏。彼时,众人也终于意识到,一朵已不再是那个曾经在玄水明宫拖着一条大尾巴又容貌丑陋的白一朵,而是狐族之皇拥有与妖界之王同样尊贵的地位。
众人纷纷退避,之后下跪。这一次他们参拜的不是丑妃娘娘,而是狐皇王上。
一朵微微勾唇,笑容冰冷。有的时候做人太低调,别人就当你是软柿子。
到了落花宫一进门,一朵雪白的广袖一挥,便在落花宫上空撑起一个结界遮住了漫天大雨。落花宫内的宫人惊慌起来,纷纷聚在院子中,看了看站在殿门口气势肃然的花水上仙,又看看一脸清冷霸势的一朵,不禁都恐惧起来。而今正逢狐族闹事,狐皇不会借机杀了他们的上仙主子吧。
院子中还未发芽的彼岸花花园渐渐干爽起来,再不见丝毫下雨的痕迹。翠花很伶俐,赶紧捏碎糕点洒在地上,便有尝过糕点甜蜜味道的蚂蚁爬出来觅食,然后开始成排成排的走,还是像上次一样围着彼岸花花园打转。
一朵当下便已确定,树爷爷和颜女就被埋在这片花园之下。
“我的孩子,这样的阵仗可吓到我了。”花水上仙忽然笑了起来,眸光璀璨如世间最美的宝石镶嵌。
“上仙,心照不宣的事就没必要挑明了。”一朵傲然迎上花水上仙的水眸。
“多日以来,你掩藏的真好。”花水上掩嘴一笑,缓步走了过来,站在一朵面前眸光清冷,“我还以为我的孩子还是之前那个呆傻的小兔妖。而今狐族大闹玄水明宫,我才想起来,我的孩子可是狐皇王上。”
“借此机会尊上无暇旁顾,我们开诚布公,把树爷爷和颜女交出来。”
花水上仙“咯咯”笑起来,挥手间撑起一个强大的结界将俩人完全密封在其中,外面之人再看不见里面情况和丁点声音。
“也好,快刀斩乱麻,倒是可以减少许多麻烦。”花水上仙轻轻一弹指,种着彼岸花的花园土壤松动纷纷下落,一阵地动山摇渐渐出现一个能容得下俩人的大坑。树爷爷和颜女就并排躺在那个大坑中,脸色苍白无色,像睡着更像死了。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一朵咬牙低喝。
这个狠毒的女人,原来一早就计划对付自己了!树爷爷和颜女应该是在她和冥王大婚的时候被花水上仙抓了起来,算一算妖界有一年多的光景了,这么长的时间树爷爷和颜女就被埋在地下,心口一阵灼烧的难受。她发誓,早晚有一天让花水上仙死无全尸。
“没什么,喂他们吃了点东西。”花水上仙依旧笑得美好,绝世出尘好像不染尘埃的出水芙蓉。
接着,她又说了一句话,断了一朵所有希冀。
“别以为你会医术可以为他们解毒。我花水喂人吃的东西,三界间只有我才有解药。”
“够狠。”一朵紧紧捏住拳头。
花水上仙似乎很享受将一朵拿捏在掌心的快感,又是一阵畅笑,“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发现若不狠下心来,一败涂地的那个人便会是我。”她点着自己的心口,娇声道,“我的这颗心在你身体里住了一千年,我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想要胜你太简单了。我知道所有你在意的不在意的,亦知道你所有喜欢不喜欢的。我知晓你全部的弱点,亦知晓你的心里到底爱着谁。不过那已是过去的事了,你没有了心,便也再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