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回生。”
“九命邪妖?”一朵曾在破旧的古籍中看过只言片语。传说那九命邪妖千万年才诞生一只,五千年前狐族曾出现一只九命狐妖,后来不知怎的竟灰飞魄散消迹在三界中。如今去哪找那九命邪妖!
小彩又道,“九命邪妖是天地至灵之物,只有猫族和狐族千万年顺应天命降世一只,将其视为族皇。威力无比且行踪诡秘,极难寻其踪迹。”
“你且告诉我,如何去寻便可。”一朵终于寻到希望,哪里肯放弃。她觉得,小彩一定知道些线索。
“即便你有幸寻到,也不一定会舍弃六命帮你救尊上。”
“你且告诉我,如何去寻!”
见一朵无比坚定,小彩只好说,“去冥界的生死簿看看吧,或许有些蛛丝马迹。”
去冥界?
一朵失望了,“我连回妖界的封印都打不开,如何去得冥界。”
“这个……”
“我怎么这么没用!”懊恼地捶打自己的头,恨不得将自己剖开,塞一些灵力法术进去,强大自己。
“这个……”小彩想说“是你笨”的,可当下实在不忍心再打击她,只好作罢。
看了看外面黑沉的夜色,一朵忽然灵光一动。挥手凭借本能设置一个结界,护住无殇周身困住他四散的灵力,不使他的生命消散太快。又在他床边点了一盏长命灯,交代花玉楼不管如何都要护住那盏灯,做完这一切,又深深看了一眼无殇,便带着小彩飞身出了大宅。
“你去哪?”小彩问她。
“去寻冥差。”
一朵来到杜明乐家。夜色已深,屋内熄了灯,显然已都睡了。这里四周已没了白日笼罩的黑雾,那已被无殇用法力驱散。
“既然冥界在此做了记号,晚上一定会有冥差前来索魂,只要等到冥差,我们就能去得冥界了。”一朵按奈住兴奋,轻轻对小彩说。
“原来你也不笨呐。”小彩笑声道。
一朵心头微颤,恍惚间觉得这句话格外熟悉,好像有人曾对她说过这句话。
就在这时,一黑一白两个冥差就在杜明乐家的院子内忽然现身。他们看到了一朵,还以为一朵看不到他们,在一朵身边转了几圈,手里灯火诡谲的灯笼晃来晃去。他们轻声交谈起来。
“觉不觉得这位女子很眼熟?”白衣鬼差问黑衣鬼差。
“是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黑衣鬼差想了想,惊道,“她这一身白衣,是不是很像十多年前鬼君的画中人?”
冥界掌管人界生死轮回之事,故此与人界的日期相符。人界一天冥界也一天,不似妖界一月是人界一年,而天界一天却是人界一年。
“难得你这厮还记得十多年前的旧事。”白衣鬼差嗤笑一声,“鬼君画的可是男子,这是一位女子!且鬼君画中没有这女子眉心的一点朱砂痣。”
“要不要拿回去交给鬼君认一认?据说赏金从原来的黄金万两已到了半个冥界。”黑衣鬼差摸着下巴思量着。
“去去去,这十几年来抓回去的白衣人还少么!哪个不是被鬼君踢飞了屁股丢入忘川河成为孤魂野鬼!”白衣鬼差可不敢趟这浑水,啧啧起来,“崔判官明明说这个地点这个时辰有人病故,怎的毫无迹象?连白日里留下的印记也散了。”
“许是寻错地方了。”黑衣鬼差和白衣鬼差提着灯笼要走。
一朵急了,又不敢出声唤住他们。怕身为妖精擅来人界之事传扬出去。这一着急就出了下下策,魂魄当即离体,而站着的ròu身一歪,便毫无气息地倒在了地上。
“哎呦!我怎么死了。”一朵悲痛地捂住心口,偷瞄一眼走在前面的黑白两个鬼差,果然他们齐齐回头,鼻头一动一动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是魂!”黑衣鬼差嗅完之后,拿出绳索便捆在一朵身上。
“她身上怎么有一股奇怪味儿?”白衣鬼差又在一朵身上仔细嗅了嗅,还是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味道,“好像有妖味,又好像是狐狸味,也好像不是。”
一朵心里捏把汗,幸亏树爷爷的法力够牢固,即便魂魄离体还是没有露出马脚。
“两位官爷,我都死了,快带我走吧。”焦急催促他们,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冥界寻到生死薄。无殇命悬一线,分毫耽误不得。
“哟哟!做了鬼差这么些年,头一回见到乐意去地府的!”白衣鬼差笑了两声,提着灯笼拽着一朵便往通向冥界的路而去。
在屋内刚刚睡下的杜明乐,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当即就惊醒了。白日里闹了崔妈妈那一出,他很担心一朵,总盼望着一朵再来,至此屋外稍有响动他就奔出来看,一天已跑了无数次。当下又急急冲出来,居然看到一朵倒在他家院中,奔过去抱起一朵,惊讶发现一朵已气息全无,吓得三魂跑了七魄。
“死……死……死了……”杜明乐从惊恐中找回神智,不住摇着一朵毫无生命气息的身体,大声呼唤,“一朵!一朵!一朵……”
最后,他竟然悲痛无比地大哭起来。
家中忽然出现一个死人,杜明乐的娘也吓得不轻,转而又痛哭起来。她的救命恩人被谁残忍杀害?而寻遍一朵身上,却无半点伤痕。
杜明乐不知所措,只好跑去醉悦阁找崔妈妈,告诉一朵死在了他家院子。
崔妈妈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哭着跑向杜明乐家,守在一朵的身体旁边哭得声嘶力竭很是凄绝。
“我的女儿啊!你怎就这般狠心,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母女才刚刚相认,你就忍心抛下娘亲一人独去……”崔妈妈生了轻生的念头,若不是杜明乐死死拦住,只怕已撞桌角而亡了。
大哭了整整一晚,崔妈妈虚弱无比地趴在一朵身上,不肯放手。醉悦阁里的人也全都来了,花玉环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度昏厥。
花玉带一副冷眼旁观看好戏的样子,站在一旁嗤嗤冷笑。她没有不待见一朵,也没有那么妒忌一朵,只是觉得一个人就这样死了,也算解脱了!并没有什么值得伤心难过的,人终有这么一遭,只是早晚而已。
崔妈妈伤心许久,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扑向杜明乐就要杜明乐偿命,“一定是你索财不成,杀了我的女儿!我要你一命抵一命,为我女儿陪葬!”
“妈妈,妈妈……”一帮女子蜂拥而上,拉拉扯扯总算拽开了发狂的崔妈妈。
“既然小姐死在杜家,杜家自然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两家空口对峙也没个章法,还是通报官府,让官府处置此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谁也逃不过!”说话的是醉悦阁里稍年长的花玉琴,见崔妈妈默许,就派人去报了官。
官府见出了人命官司,还是风动一时醉悦阁崔妈妈新认的女儿,也非常重视,派了府衙最得力的年轻骨干前来调查此案,还将杜明乐关入了大牢。
崔妈妈将一朵的身体以极其隆重的仪仗带回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