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家也是一千岁,都修成神仙了。”小彩在一朵的袖子里喋喋不休,一朵懒得理它,它继续吐沫横飞。
“什么叫回归人类的世界?你原先是人吗?还梦寐以求,你知不知道,妖精不可以随意来人界,且不说被天帝妖王发现处罚你沦入地狱受十八层地狱之苦,若被哪个小道小法师发现收了你,也够你吃一壶了!”
“你别危言耸听了!我身上的妖气已经被树爷爷抹去了。”一朵掐了一把袖子内的小彩,痛得小彩一阵喊叫。
“坏银!一朵是坏银!”
一朵从袖子内取出小彩,放在掌心,坏坏一笑,“小彩,你不是说很想亲眼看看京城么。”
“什……什么意思?”小彩的石头身子微微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去找个玉器铺子,给你打个洞用根绳子拴上,把你戴在我脖子上,你就能亲眼看到这个世界了!”
“不要!”小彩吓得颤声低泣起来,“坏银!你是坏银!”
“那你以后就乖乖的!我做什么都不许反抗,不许提出异议!更不许多嘴!我想耳根清净。”一朵一扬脸,一副作威作福的恶霸嘴脸。
“好吧。”小彩在一朵的淫威之下只好顺服。
将小彩放回袖子内,一朵乐得心花怒放,欺负别人的感觉,可真好呀。
越往前走,人流越为拥挤,有些坐轿子和骑马的达官贵人,都不得已下来步行。听旁边的人说,这里是乞巧市。一朵不解,便多问旁边的人一句,什么是乞巧市。
“乞巧市就是专卖乞巧节所用物品的市场啊!”那个答话的俊气公子哥,一身紫色锦衣,面皮白皙细嫩一看便知养尊处优惯了。身后跟着一个为其打伞的长相清秀的侍从,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紧步跟着。紫衣公子哥用诧异的目光睨了一朵一眼。“身为女儿家,竟然不知女儿节?”
“哦!七夕节呀!我知道我知道。”一朵赶紧点头,表示自己是知道的。
紫衣公子哥摇着折扇不再理会一朵,随着身边的侍从继续缓慢前行,也不知要在这拥挤的集市上买些什么,抑或好像只是出来凑凑热闹。
一朵不怕挤,在这群凡人中,她的力气明显比他们大很多,轻轻松松挤过来挤过去。随大流买了一捆五彩线,又买了一些铜针。听旁边的姑娘们说,晚上她们要对月迎风穿针引线,谁穿的针孔多,谁就巧。
在妖界也有乞巧节,不过远没有人界这般热闹盛大。每逢七月初七,男妖和女妖们凑在一起先是比法术斗灵力,女子法术第一者要与男子法术第一者被视为最般配的情侣,给他们选个地方让他们双修。剩下的男男女女随意一个眼神,便一对一对找个月色好的风景美的地方双修。在妖界七月初七是喜中带吉的日子,天地精华也最为滋润,是修法术的最佳时期。不过这些混乱的双修关系,都是在男女婚前,待婚后男妖女妖们都会有所收敛,不再这般肆意妄为。一朵法力太弱,何况就是她去了也没有男妖愿意与她双修,从来都是在兔子洞过七夕。有的时候是阿牛陪着她,有的时候是极琰,也有的时候阿牛和极琰一起陪她过七夕。听说有一年的乞巧节,绮影和极琰分别成为男女妖精中法术第一者,还被起哄去双修。后来极琰跟她解释,他们根本没有双修,可是那之后没几年,绮影就怀孕了。
一朵又在糕点铺买了一些乞巧果,急不可耐地咬了一口,果然还是人界的东西好吃。一时贪吃起来,完全忘了形象,引来行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一朵强咽下口里的糕点,噎得脸蛋通红,好一会才顺过气来,讪讪地对旁人笑笑,抹干净嘴角,也学着身边女子们那样莲花步小蛮腰,弱柳扶风纤腰柔摆。
“你这样不累么。”小彩在袖子内压着声音硬硬地问她。
“以后就要在人界生活了,总不能让人觉得格格不入跟个外星人似的。我要学着人界女子的样子,在人界过正常的人类生活。”一朵继续揉腰纤摆地往前走。
“什么是外星人?”小彩又开始刨根问底了。
“我和你在凡人的眼里就是外星人。”总不能跟小彩解释她是穿越过来的吧。
“我快受不了了,你摇的我头晕!”小彩不满地抗议。
“我也不习惯。不过凡事适应就好,适者生存嘛!嘻嘻。”一朵继续摇。
“你走的好像蛇妖!完全不像人界女子走的那样飘飘然。快点停下来吧!不要像个耍猴戏的!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出丑。”小彩忍到极限,嚷嚷大叫。
一朵这才发现,附近的行人已不再购买乞巧物品,纷纷向她看来,皆一副在看滑稽表演的好笑表情。一朵赶紧一脸抱歉,尴尬地笑了笑,道。
“刚才扭到腰了,不好意思。各位继续,继续。”
众人这才怀着狐疑猜度的心思,各忙各的。
一朵游玩的心情瞬时荡然无存,逃似的跑出了乞巧市。正午,太阳灼热,一朵来到护城河边,一翠柳碧波,粉荷红鱼,景色优美自不用说。桥上有许多打扮精致穿着锦衣华衫的漂亮小姐打着花伞,纷纷往河面上投大小如针的竹签,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贵族小姐的高贵典雅,一笑一颦百态魅生,莺声燕语巧笑倩兮美如画卷般让人移不开眼球。
一朵按耐不住凑热闹的冲动,反正桥上都是女子,也不多她一个,想着便上了桥。而桥头守着一个青衣俊气书生,他伸手拦住一朵,悠声道。
“姑娘,买些巧针吧。”书生笑意盈盈,一点没有赚不义之财的市侩之气,反倒透着一股飘逸之风。
“好吧。”一朵为了上桥凑热闹,只好掏出银两买了一把用竹签雕刻成的小针。那竹针做工精湛,与平时用的针毫无二样,看来也是费了一些功夫制成。因此竹针卖的也比较贵,一两银子才买到十根。
一朵见桥上女子纷纷往河面上投针,之后又觉得不满意,便让身边丫鬟再来书生这里买针。一朵便问青衣书生游戏规则,青衣书生道。
“七月七日,女子乞巧,投针于水,借日影以验工拙。不过我这里的规矩却是,将针插入开得最为艳丽的荷花花蕊为胜,胜者可由京城第一画师缔俊公子做画一张。”青衣书生依旧笑得春光浪漫,丝毫不带铜臭气息。
一朵瞧了瞧桥上女子为了取胜坚持不懈地买高价竹针,大有一掷千金之态,不禁又问青衣书生,“即便是第一画师做了画,又有什么用?不过摆在房里闲时看看罢了。”
“非也非也,就是宫里的娘娘想请缔俊公子作画,也是要花上好一番心思。可以说缔俊公子一画,价值千金。”
一朵清楚看到青衣书生的眼底闪过一缕金光,同样听到“价值千金”一朵的眼底也闪过一缕金光。若得了缔俊公子的画,然后卖掉,她就可以轻轻松松在人界赚来第一桶金。然后用这些钱作为本金,成为百万富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