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 章

  ,渐渐炸裂开来将两方缠斗一起的兵将瞬间分开逼退数丈。她不会再上悲剧重演,她的子民应该在她的保护下安居乐业,而不是被她身负的诅咒牵连再次身陷囫囵。如此强大的力量让坐在远处高位上的苏妃惊得脸色煞白。

  “哥!杀了她!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儿子!”苏妃对身边一袭玄色明黄龙纹长衫的男子喊道,憎恨的声音里噙着隐隐的哭腔,“我的儿子才一岁大,就活活被她害死!”

  她身边的男子居然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愤怒了,一对眸子遥遥盯着远处的白一朵微微眯起。

  “哥?”苏妃低呼一声,“你在看什么!那个妖女会媚术,不要被她迷了心智!”

  男子恍若未闻,玄色的身影一闪,周身金色龙纹团绕已飞向白一朵。他飘在距离一朵三米的位置,问了句,“你是谁?”

  一朵望着眼前男子俊美润和的容颜惊得眸子张大,颤抖的唇齿间轻轻溢出一声细弱的呼唤。

  “羽宣……”

  颜女的记忆。

  我的出生很荒唐,连娘亲都记不得我们姐妹俩谁比谁早出生那么一秒。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俩没有姐姐妹妹的称呼。我非常讨厌这个与我骨血相连的姐妹,她的资质太差了,即便我们的母亲是狐狸父亲是兔子,我却完美遗传了母亲生成一只漂亮的白狐,而她却有一对兔子耳朵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难看至极。

  后来无意间听树爷爷酒后失言,他说我们姐妹出生那日的时辰是千百年来至han至阴大煞之刻,偏偏我们出生在那一刻,若多一秒少一秒便可避开命带凶煞。我不想命带凶煞遭人厌弃,便悄悄对母亲说愿意做少一秒出生的妹妹,将我们的八字刻在龟壳上呈交给妖界执命司官入了族谱。

  日后我每次叫她姐姐,看她开心的样子,我都在心里暗自窃喜。

  她真是个资质差到凡尘的半兔半狐,修炼了几百年还没有收掉身后的大尾巴。万妖山的孩子们都不喜欢她,经常因为她连我也跟着遭到厌弃打骂。从那时起我就恨透了这个姐姐,有时候睡着睡着起来坐在她床前,恨不得一刀刺入她的胸膛结束她给我带来的羞辱。后来我没有这么做,父母离奇失踪后,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将来若发生什么事彼此还能是个照样,何况有她这样貌丑资质差的姐姐才能更显出我的美丽慧智。

  经过我的努力修炼法力突飞猛进,我的情况便不再那么糟糕,很多男孩喜欢找我为伴一起玩耍,连他们家的大人也夸我的模样和资质将来可能会进宫做娘娘。从那时候起,我便有了入宫为妃的梦想,每日更加勤奋修炼。

  在我三百岁的时候,我经常能看到一个男孩来兔子洞附近偷窥,我知道他在看我。像他这样潜在兔子洞附近偷偷摸摸徜徉不去的男孩不止一个,之后留下一些小玩意试图讨好我。我从没正眼看过那个男孩,即便他比别的男孩长的都俊秀好看。渐渐的,时间一久我便有些希望他可以先跟我说话,或者在他试图引起我注意送上礼物时,我可以对他说一声“谢谢”再随手将别人送我的小玩意随手给他一个回礼。

  可两百年过去了,他从来都没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甚至在我刻意寻到他的身影直直看向他时,他便匆匆逃跑了。后来,我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他的名字。

  他叫兆瑾。

  我不着痕迹漫不经心地多打听了几句,原来他是罪臣之子,父母已被贬去蛮荒之地永世不得回返。在妖界,没人会喜欢搭理一个罪臣之子,他能活命留在万妖山是尊上法不责众鸿恩浩荡。许是他觉得自卑才一直没有主动跟我搭话吧,我一直这样想。

  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妖精,又在一帮男孩子中众星捧月骄傲惯了,哪里会在意一个被人厌弃的罪臣之子。我自是不屑跟这样一只妖精主动搭讪,总是以最漂亮最高傲的姿态从他身边傲慢而过。

  他的默不作声和目不斜视总是让我轻易愤怒,有好几次都想去问问他为何没有勇气从树后站出来。后来又想,我将来是要入玄水明宫做娘娘的人,若跟无名小卒计较太多岂不失了身份。

  又一百年过去了,六百岁的我出落的愈发美丽亭亭玉立,不少男妖明里暗里送花环与我定情。我只傲慢地回他们一句话。

  “我只会跳一支舞,且这支舞此生也只跳给一个男子看。”那个男子是妖界第一的王者,那个千万年最年轻有为的王者,他们根本不配。

  我经常在兔子洞的院子里练舞,有时候还刻意等兆瑾来兔子洞附近偷窥时练习。我就是要他看看,我这么美丽这么美好,不是他配得上的好叫他知难而退。

  我的那个丑貌姐姐经常在院子里生火做饭,乌烟瘴气熏得我一身呛鼻的烟火味,我很生气一把毁了院子里的火灶台,滚热的开水四溅,彼时我们两个都受了伤。

  “颜女,你又发什么疯!”

  这是我的姐姐经常骂我的一句话,我皱起眉娇滴滴地喊疼,目光流转向茂密的大树后亲眼看到兆瑾心疼又紧张的目光。我当时好开心,却又说不清楚到底为何开心。姐姐拿来药膏给我涂抹烫伤,我一把打飞,跺着脚大声喊。

  “我才不要你的破药膏!”我转身回了房,“就让我的手溃烂掉了算了!”

  我以为不出晚上我的房门口就会放着一瓶烫伤膏,那些男妖们都是这样的。兆瑾在我家附近看了我几百年,一定会送来。可我等了好几日,手上的烫伤真的溃烂了,还是没有等来那瓶烫伤膏。我告诉自己,可能是兆瑾太穷了,根本没有烫伤膏。同时也很生气,这样穷的男子将来肯定不会有人愿意嫁给他。

  我每天在院子里习练歌舞和妩媚之术,不止一次自言自语,“我要进宫做娘娘,那些莽夫俗子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我以为兆瑾会知难而退,没想到还日日过来偷看。

  我终于怒了,抓了一把梧桐叶飞射过去,清楚听到兆瑾吃痛闷哼一声匆匆遁走,其后几天没见他,我的心反而烦乱起来。我悄悄去了兆瑾家,原来他被我伤的不轻伤口来不急处理已经溃烂发炎。我悄悄将姐姐经常研制的药膏放在他家门口。我不是在关心他,只是不想手上沾染人命将来入宫被尊上怀疑不是品性善良的女子。

  后来我闭关修炼将近一百年,出关时听树爷爷说兆瑾来向姐姐提亲被姐姐婉拒,他在姐姐肩头留下一个烙印便离去了,还发誓会回来娶姐姐。我当时很生气和姐姐打了一架,法力低微的姐姐哪里是我的对手,只一招就将长剑逼在姐姐脖颈上。

  “颜女,你又发什么疯!”

  姐姐惯来喜欢用这样的话质问我,以她的性子这已是最难听的话了,可于我而言她的话没有丝毫力度。我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只是很生气,为什么兆瑾向姐姐提亲!他喜欢的人不应该是我吗?转念,我放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