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齐乐这么抱着,林俞川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今天晚上所有的坏心情都一扫而空,他伸出手把齐乐往怀里紧了紧
“怎么了?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吓到你了?”
齐乐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了林宇川的脸,摸起来的感觉相比前两日要瘦削了很多。
想起这两日因为林老夫人的喜宴,林俞川连觉都睡不上,很多晚上都能听到林俞川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
“我只是觉得你这两天的辛苦,都有些白费了,心里很心疼你。”
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在会场上,众人窃窃私语的话语,一字一句全都落到了齐乐的耳朵里。
虽然心中确实是恼怒,但是更多的却还有心疼。
两个人不说话就这么紧紧的抱着,时间仿佛都定格了这一秒。
等林俞川的心情终于平复下去之后,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扯出一抹打趣的笑容,抬起齐乐的下巴。
“虽然我现在很伤心,但是如果能把在宴会上对奶奶说的那些话重新说一遍,可能我会好一些呢?”
他这么说道,齐乐便也就任由他抬着自己的下巴,感受着下巴上那柔凉的手指,落在自己皮肤上的触感。
宴会上说的话?
在反应了一会儿以后,齐乐终于想起她跟林奶奶说了什么话,面色顿时一红。狠狠的推了金源一把
“你你你你……你你讨厌!”
说完这句话也顾不得管被自己推到一旁的林俞川,揉着脸跑回了宴会场。
路上的风很凉,齐乐的脸却像是有火在烧,浑身都发着虚汗。
当时只顾着让林老夫人高兴,却忘了还有林俞川这一茬。
现在被林俞川当面的说出来,当时没有感觉到的羞耻心突然一下子爆棚,在齐乐的心理绽开来,整个人就像一只已经煮透的红虾一样。
她那一推用的力气并不是很大,林俞川也只是象征性的脚步往后退了几步,无奈的看着齐乐跑走的身影,笑了一笑喊道
“乐乐,慢点跑。”
他无奈的摇摇头,那个仓皇逃跑的身影彰显出几分可爱。
刚想抬起步子跟上去,身后的灌木丛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等等。”
那个男声带着一些低沉,但是低沉的语气中却隐隐的往外散发着威严。
只这么一句,林俞川瞬间就知道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他神情一怔,冷冷地回过头去
“呵,你也知道回来了?”
……
相比刚才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现在前院的人已经寥寥少了很多,灯光变暗了一些,似乎有些灯已经被关上。
她只顾着闷头往前跑,肩膀处却猛的一痛,随着一个男人好听的闷哼声,撞击的感觉十分明显。
齐乐一个身形不稳,倒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轻飘飘的香风落在了自己的身旁,那礼物盒随之被摔开,绿色的绷带散落了一地。
一朵玉蓝色的灵芝从自己眼前的礼物盒里展现,还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在灵芝的叶上不断有香气正飘出。
依照齐乐多年在宫里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她一眼便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凡品。
也没有想那么多,小心翼翼的把灵芝又收回到盒子去,递给了同样被撞倒的男人。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没有看见,你没事吧?”
齐乐低着头,递着盒子的手却迟迟没有人接,大约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事情好像有些不对,等抬眼的那一刻她却愣了。
何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在自己的正前方冷冷的看着自己,也没有去接那礼品。
高贵而精致的面容似是精心打扮过,身上的衣服也是挑选的精心得当,不过与刚才相比不同的是,膝盖处因为倒地而落下的一些灰尘。
在看见对方的时候,两个人同时都愣了。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呢。”
何洁率先反应过来,从其乐的手里接过盒子,那语气中似是轻蔑,眼里的眼神带着轻跳,把齐乐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这狠辣的目光像是要把齐乐抽骨扒皮,身上的礼服仿佛在这时候完全没有作用,感觉现在自己赤裸一般站在何简面前。
先是瑟缩了一下胳膊,齐乐像是习惯性的又像是本能驱使一般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齐乐似乎又感觉有些不太妥当。
不管怎么说,这个何简也算是林老夫人的孙子。
虽然他不招林家待见,不过这种场合,他的出席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就当做我们没有见过好了,刚才我没有看路,真是对不起了。”
说完她就想走,心里是真的不想跟何简搭上一点关系。
现在林俞川不在,又是在宴会厅门口,如果自己跟何简多说一句话,可能这个事情就会对自己和林俞川的名声造成不利。
“呵。”
齐乐的心思何简自然看在眼里,不知为什么,看到齐乐如此为林俞川着想,何简心中却突然开始不舒服起来。
与齐乐相对比起来,米曼真的是极其不懂事了。
“你把我今天要送的寿辰礼撞坏了,现在就想跑了吗?这就是下一任林家少夫人的风范?”
不得不说,说话是门艺术。
而何简很好的把这门艺术学到了巅峰。
其实本来不管何简说什么,齐乐都不打算理会,如今他竟然拿林家少夫人的事情来讲,那自己想不理会都难了。
齐乐也很不明白,自己和何简解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个何简就像是盯着自己不放一般。
先是在商场里羞辱自己,把米曼当枪使,又让董贺来绑架自己,条条件件,针对的意味都十足。
若说真的是因为林俞川,那么在今天晚上之前,那个没有身份的自己,其实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
就算她真的死了,死在了那冰冷的河中,林俞川也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有任何影响。
董赫也只是何简的一枚棋子,若是把事情想得如此通透一些,其实便更好理解
“你每次都这么针对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