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朵娇嫩的花

  “妈妈,我在这里!”余尧特别开心今天妈妈来接他,抱着她的大月退软软地撒娇。

  甘茹低头看去,小包子头上戴着鹅黄的小帽子,这会儿仰着小脸搂着她大月退,像是大月退突然黏住了一颗芒果味的汤圆。

  “嗯,看到你啦,我们回家吧。”

  甘茹笑着帮忙把小包子肩膀上的书包取下来拎在手里,一手牵着余尧坐进车里。

  “妈妈,今天老师跟我们说,下周周六有亲子运动会,”说罢,刚上车,余尧就趴在妈妈的胳膊上,眨巴眨巴眼睛,期待地看着她,“妈妈和爸爸可以来吗?”

  这个...她这会儿不好说。她总觉得为人父母一定要格外重视承诺,说了就必须要做到,不然就会失去在孩子这里的信任。

  甘茹目前是没有工作的,所以下周六肯定有时间陪他参加活动,但余之宽平常工作就很忙,下周六能不能腾出空来一时间真不好说,所以她没办法现在就承诺小包子。

  “妈妈可以参加的,但爸爸比较忙,不一定能参加。”

  余尧听见妈妈的话之后小脸上的期待顿时消失了大半,整个包子脸耷拉着,像是某种无精打采的小兽。

  甘茹不忍心,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又宽慰了一句:“不过也不一定,晚上我们问问爸爸,尧尧跟爸爸商量一下好不好?”

  “嗯。”包子听见了妈妈的安慰,却还是没提起什么情绪。

  他知道的,爸爸经常忙工作,最近更是很早就起床,很晚才回来,常常跟他的作息时间错开,他都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见爸爸。

  包子有点愁,他跟小伙伴说好了都带爸爸妈妈参加的,这下连能不能看见爸爸商量这个事情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唉,懂事的小孩又不能给大人添麻烦,大人们本来赚钱养家给他买芒果布丁吃就已经很辛苦了。

  小包子人还没有餐桌高,心里的愁绪却是堆成了小山,眉头还皱了皱。

  甘茹看见了有些于心不忍,把他哄睡之后,就在客厅里等着余之宽回家,然后替包子跟他说一声运动会的事儿。

  可等了半晌还是没等到,于是只好先回了卧室,等着明天再说。

  今天公司比较忙,将近午夜的时候,余之宽才穿着皱巴巴的西服从外面回来。

  卧室里的人睡得正熟,他轻手轻脚换好了衣服,简单洗漱一下才在一侧躺下。

  甘茹朦朦胧胧中感觉到身侧的塌陷了一块,是余之宽回来了。

  她翻了个身,看过去,有点含糊不清地张口问他,“回来了?”

  余之宽似乎没想把她吵醒,低低回了一声,把人揽到怀里拍了拍,道:“睡吧,很晚了。”

  “嗯。”甘茹实在是困得厉害,短暂的醒了之后眼睛依旧很酸胀,困意如浪,排山倒海而来。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她心里觉得有点空空的,老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却没想起来究竟要跟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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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早晨温度尚未开始攀升,房间内的空调开着不高不低的温度,让人即使短暂清醒后依旧想要重新回到梦乡。

  余之宽到了六点半就自动醒来,身侧的甘茹也慢慢醒转。

  余之宽已经起身,站在床边的小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习惯在早上刚刚醒来的时候给自己倒一杯温水,已经干涸了一夜的喉舌轻易就能得到滋润。

  甘茹抬头看去的时候,就是那么一副画面。

  男人逆着光站着,轮廓分明。她看见透明的玻璃水杯被纤长的手指握住,然后柔顺的液体顺着杯壁的弧度倾泻入喉,男人颈间形状分明的喉结颤动。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口渴了,咽了口水,然后缓缓起身。

  听见动静,余之宽转身看过来,视线相撞。他发现甘茹似乎是在盯着他手里的杯子,于是抬了抬手里的水杯,问道,“口渴?”

  甘茹忽然脸热了下,低低嗯了一声,准备下床去给自己倒杯水。踩上拖鞋后抬眼的瞬间,却发现他已经将杯子递了过来。

  “谢谢。”

  接过水杯的瞬间,男人微凉的手指还未完全撤出杯侧,于是不可避免地有所触碰。甘茹耳根发热,赶紧接了过来,暗自在心里唾弃自己真的是好没出息。

  余之宽撤出手,端起自己喝了一半的水杯,侧身看去,刚刚睡醒的女人头发略微凌乱,带着一丝慵懒,经过了一夜的睡眠脸颊白嫩到似乎是刚刚离校的学生。

  这会儿她正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从他的角度看去,看不清她的五官,只觉得微微颤动的眼睫又卷又长。

  阳光缥缈地洒在她的发间,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整个人格外醒目。

  甘茹低着头喝水,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看过来。

  她越喝越紧张,咽下的速度跟不上汲水的速度。

  “咳—咳咳。”她被呛了一下,手忙脚乱地干咳了起来。

  看见她被呛住,余之宽赶紧走过来轻拍她的背,“小心点。”

  甘茹干咳了一阵,才缓过劲儿来,抬头就撞进他略含担忧的视线当中,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男人的视线却在此时悄无声息地暗了一瞬。

  因为干咳,甘茹这会儿脸颊微微泛红,眼角也微微沾上些许水。她的耳朵尖在阳光里被照的通红,唇瓣却依旧沾染着一点光亮的水珠。这样的她娇嫩诱人,似乎正等待人采i撷。

  “你...怎么了?”甘茹发现男人的视线似乎又定在她身上,似乎出了神。

  “你——”话没说完再无机会说。

  男人低头朝她威压而来,薄唇霸道地覆i上她的,于是剩下的话被全然吞进唇i齿之间,失去了与空气交接的机会。

  半晌,终于散场。

  余之宽线条流畅的下巴i放在甘如头顶,唇角翘着,气i息罕见的有些不稳,眸子微微眯着,满是满足后的惬意。

  窗外阳光正好,一丝亮光照进他眸子,像是住进了某种神秘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