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的话,有不少疑点,叔姨就见过季暖暖一次,然后就让自己叫季暖暖去家里玩儿,季暖暖到了东南家后,叔姨对她简直不要太好,就差供着了。
之前还以为她只是太热情而已,可叔叔说过,叔姨这个人不善表达,是很内敛的。
可唯独面对季暖暖的时候,热情的不像本人。
这之间到底有什么?
季末清拿出口袋里的照片,“你看,这个时候的我们,真是幸福。”
照片是当初的一家四口,季末清不禁落泪,“雅思,这些年我常常梦见你,每一次,我叫你你都不回答我,就算在梦里,你都离开了我。”
秦雅歌将帽子压的更低,她往后看了一眼季末清,随后走了。
对不起。
?
季林晨支支吾吾似乎想说什么,季暖暖一笑,“有什么话就说吧。”
季林晨点点头,“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我们父亲的…我还以为只有我知道…”
季暖暖眨了眨眼,“有一次去看你,然后听见了你和他的对话,那一次季优优也在,你们三个人说的我都听完了。”
季林晨惊谔,“所以你已经知道你和我们不是…”
季暖暖点头,“恩,我都知道了。”
知道季如浩不是她的父亲,知道小晨不是她的弟弟,知道她不应该姓季。
“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的,只是怕你接受不了。”季林晨解释。
季暖暖摊摊手,“再难接受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倒是你,不能辜负我的期望,得好好上课。”季暖暖微笑了一下。
“恩。”两人走在路上,李呈深开车慢慢跟在后面,有些事情是该好好调查调查了。
叔姨和季末清之间,看样子应该是认识的,至于认识到哪种地步,他必须得挖出来。
?
—云宅
“太老爷…”
云慕希怔怔的看着云赫,“您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回来吗?”
“慕希你退下去。”云成烨走上前,尊敬的道:“伯父千里迢迢回来,辛苦了。”
云诗景坐在轮椅上,冷眼盯着不远处的两人,“他有什么好辛苦的?又不是走路回来的。”
闻言,云赫一抹寒光直直扫过去,云诗景一抖,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
云赫却突然笑了,“我的大孙子,怎么成这样了?”
云诗景憋着说不出话来。
云慕希嘲讽道:“自作孽呗。”
“云慕希!”云诗景咆哮,“我是你亲哥!你居然帮着别人嘲笑我!”
云慕希不怒反笑,“你瞧瞧你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你扪心自问,有把我当作亲妹么?”
云诗景握紧拳头,“就算我对你不好,可我是云家嫡系子孙,你们都应该奉承我!”
云慕希懒得再跟他唠叨,慢悠悠坐回沙发上。
说完云诗景又看向云赫,阴阳怪气的道:“您是我们孙辈共同的姥爷,却偏偏独宠三弟一个,给了他事业帝国,姥爷,这样不会太偏心了吗?”
云赫除了对云曜寒态度好点儿,对其余的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偏心!
同样是孙子,凭什么云曜寒就能成大器!
自己之所以会落得这副田地,都是他们的不重视和偏心造成的!
云曜寒跟着起哄,“对啊,我的好姥爷,您怎么能只对我一个人好呢,偏心的我都看不下去了呢。”
云诗景典型的蠢货一枚,云赫对自己好?
在讲笑话呢这是!
他在z国的日子那么悲惨,怎么到了云诗景嘴里就成‘独宠’了?
云赫冷冷地道:“何来偏心?我是你爸还是你妈?凭什么栽培你?我想提拔谁就提拔谁,与你有何干系?”
云赫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云诗景一个。
云慕希笑笑,“我的好大哥,你这是把自己无能的原因算在别人身上呢。”
云诗景气的脸色发黑,咬牙切齿道:“对你们来说我就一废物是吧?要不是你们的无情冷漠,我也不会堕落!”
云曜寒欣慰的点点头,“还知道自己堕落了,看来你还是成长了一些呢。”
“云曜寒!”云诗景颤抖的想起身,因为愤怒,他的双眼变得十分凸出,跟要吃人似的。
云曜寒往楼上去,“省省力气吧,就你?啧啧啧,一辈子都无法站起来了。”
“我不会承认你是家主的!”楼下传来云诗景的嘶吼声。
云曜寒不理会,用得着你承认么?
算什么东西!
云赫冷眼看着云成烨,“云家什么时候要养着一个废物了?既然不能再为云家谋利益,那还要着他干什么?”
云成烨微微颔首,“毕竟他是云家的人…您看能不能…”
云赫的双眼冰冷沉沉,“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么?”
云成烨不再说话,虽然云诗景自作孽不可活,但…
云赫淡淡道:“从今天起,消除云诗景嫡子的身份,让他随他母亲姓,今生不得再用云字,另外让他搬出主院,去他爸的院子居住,没事就不要出来,我不想看见废物,省的碍了眼。”
云成烨硬着头皮点了点,“是…”
云赫去了楼上,云慕希讽刺出声,“云诗景,你看你多厉害呢,作天作地,最后连爷爷都保不住你,你就好好待在那小院儿里过一辈子吧。”
“云慕希!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竟然敢这么跟我讲话?我再不济也总比你强!我是没好日子过了,可你也别想安宁!他们赶走了我,下一个就是你!”
云诗景愤怒的想要起身,可怎么都不行。
“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我的事不用你来瞎操心。”云慕希全然不在意。
“行了别说了!”云成烨打断他们的对话,然后看向云诗景,“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作孽,竟然妄想迫害曜寒,你会成为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自己,若没有我的求情,只怕你会被彻底赶出云家,我这个做爷爷的已经仁至义尽,也再帮不了你什么,以后你就好自为之吧。”
言尽于此,云成烨叹息一声,出了屋子。
从未有人想针对他,是他自己有被害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