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暖在屋里无聊，她想多了解他一点，不如找找有什么能了解他的东西吧。
季暖暖拉开抽屉，里面有一张照片，是背面朝上。
她将照片翻过来，待看到后眼色不禁都变了。
看穿着与脸，应该是少年时拍的。
照片上的云曜寒，与现在截然不同。
他笑的很开心，而季暖暖的心就更痛。
因为，在云曜寒的旁边，是另一个女人，模样倒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但绝不是自己。
女生挽着他的手，他笑的就如热恋中的青春男孩儿般。
季暖暖看着看着眼睛就酸了，或许云曜寒并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导致他和照片上的女孩儿没能在一起，所以她就成了替代品。
眼泪如雨珠一样掉下来，她现在变得很脆弱，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所以不能接受这些吗？
换作任何女人都接受不了吧？
?
“要你管。”他们不是他，所以什么都不懂。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人。
季暖暖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云曜寒起身向卧室走去，许可挡住他们的视线，“与其担心别人，倒不如担心你们自己吧。”
其余三人：“……”
等云曜寒进去的时候季暖暖正坐在床上发呆，云曜寒一走近，就见她在哭。
“怎么哭了？”云曜寒完全不知道她怎么了，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不哭不哭，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报仇。”
他哄人都如此笨拙，就像在哄小孩儿一样。
“这是谁？”季暖暖把照片塞在他手里。
云曜寒翻开照片，明显愣了一下。
他的反应被季暖暖尽收眼底，“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云曜寒把照片放桌上，轻轻捏她脸，“瞎想什么，我只有你，照片上这个人只是朋友。”
“朋友…”季暖暖抬头，“朋友需要这么亲密么？”那是他少有发自内心的笑。
“以前在外面留学时遇到的国人，仅此而已。”虽然他很高兴这女人为他吃醋，可照片上这个人…
“你和风斯城腻腻歪歪还不止这个地步呢。”云曜寒分散她的注意力。
季暖暖别过眼，“我什么你都知道，而你的以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我和风斯城之前是有旧情，但还没到你说的‘腻歪’程度。”
他这是成心隔应自己。
季暖暖心里就像抹上了一层厚厚的霜，“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照片上的和我长得那么像？你想说是巧合吗？我不相信。”她又不是傻子，世上没那么多巧合，也不会刚好巧合到自己身上。
“所以你怀疑我把你当作她的替代品？”一想到这个可能云曜寒都忍不住笑她，“你这脑袋瓜胡思乱想什么呢，就她也配让你当替代品？季暖暖，我说过，你是我唯一喜欢的女人。”
季暖暖不相信，“那她叫什么名字？”
“上官涵。”云曜寒亲了亲她小下巴，“我对你怎样你清楚，别说替代品，她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季暖暖冷言冷语，“说不定在别的女人面前也这样讲我吧？”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云曜寒轻轻摸她脸，“乖，我心里只有你。”
云曜寒温柔的样子让她心里不知怎么的，竟难受起来。
她低下头，“那你会和顾樱雪结婚吗？”
云曜寒放在她腰上的手渐渐松开，他只是淡淡道：“有些事，就算是我，也无法反抗。”
心里酸涩，眼泪在那一刻毫无防备落下来，季暖暖将头埋在他怀里，“你要不想结，谁又能逼你。”
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云曜寒轻轻安慰，“放心，就算是结婚，我也不会碰她，也会很快离掉的。”
季暖暖弯唇，眼睛红了，“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非结不可吗？”
一时，云曜寒不说话了，他不想把她扯进那些糟心的事里。
季暖暖一把推开他，“为什么你都不肯说？连理由我都不能知道吗…”
云曜寒上前想抱她，季暖暖往后退一步，眼泪不自觉溢出来，“今后，你能娶我吗？”
她不是非要做他云曜寒名义上的夫人，可他一旦和顾樱雪结婚，她连之前‘情人’这两字都变得奢侈，她变得更低贱，直接跌成了第三者！
云曜寒愣愣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季暖暖把他的反应理解为沉默，他不说话，就是在犹豫沉默，而沉默，就已经说明一切。
“就算我再喜欢你，我也不能变成人人唾弃的第三者。”她有她的自尊。
季暖暖转过身，她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那么冰冷。
“从现在起，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生，就不要再有瓜葛了。”
她还没到因为爱情变到盲目的地步，她绝不能接受自己重蹈母亲的覆辙。
“你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云曜寒心里痛感愈烈，他想上前抓住她的手，而季暖暖就已经往外面走去。
“你不要跟过来，不然你会后悔的。”
她冷笑，“云曜寒，你要是个男人，就大度一点。”
闻言，云曜寒顿住了脚步，等他一晃眼，季暖暖的身影已然不在。
“她去哪里了？”云曜寒跑出房间，看向客厅里的几人。
“季小姐说先回去休息了。”许可回答道。
慕容术严重鄙视他，“你看你，媳妇儿才刚走就一副舍不得的样子，要不要这么腻歪！”
“不！她会走的！”
依他对季暖暖的了解，她刚刚的话就说明了什么。
云曜寒不管他们，迅速就跑了出去。
?
季暖暖打车很快便回了静园，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反是后来云曜寒给她的，一样都不会带走。
季暖暖看着抽屉里的银指项链，这是季家的宝贝，上次云曜寒还说她挑最值钱的带走，那现在，她不带走便是了。
她的心如万箭穿孔，她要离开帝都，离开这个到处都是他影子的城市。
要断，就彻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