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知双手背在身后，渐渐握紧然后又松开，“是。”
他过去倒茶，在爸眼中自己就是个下人，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留给自己。
他还能怎么办？
只能忍。
上官霖看了看方亦知，然后又看向方终悔，轻笑，“我看你的大儿子要比你小儿子懂事一些。”
方终悔毫不留情，“是你的错觉。”
方亦知抿唇，退到了方终悔后面。
可恶！
上官霖眯眼，“让我等着，这是他身为后辈该做的？”
谁知方终悔瞥过去，“等就等，只许他等你，还不许你等他？”
上官霖：“……”
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护犊子，但也只对方亦轩。
恐怕他的大儿子心里很不平衡吧。
上官霖余光扫过去，这才发现方亦知眼神幽怨，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后他迅速就弯了眼，笑意绵绵。
上官霖端过茶杯，这方家几条心，注定会散，只是早晚问题。
“行行行，反正这是你家，你想怎样就怎样。”
方终悔点头，“知道就好。”
上官霖：“……”
-
季暖暖没想到逛个街都能遇见熟人，等她想溜的时候已经被对方看见了。
“你躲我干什么？”
林堇言追上去，“季暖暖你站住！”
季暖暖停下脚步，回过身，尴尬的笑，“真…真巧啊…”
林堇言冷脸，“是挺巧的，巧到你看见我就要溜。”
季暖暖抓头发，“这话说的，我刚刚是没看见你呢。”
林堇言摆着脸，扯，你就继续扯。
季暖暖摊手，“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林堇言拽着她，“走跟我回公司，继续做我的助理。”
“诶你等等！”季暖暖抽手，“苏苏呢，她辞职后就没有再去了吗？”
林堇言眨眨眼，“你说的是宁小苏吗？她走之后就没联系过了，我也一直没再招助理，这个位置我给你一直留着。”
季暖暖白眼，“不就一个助理嘛，有什么稀奇的，还让你特意给我留着。”
她在静园有吃有喝，没钱了就花云曜寒的，才用不着去当别人的助理呢，吃那份苦干嘛。
“你不稀罕？”林堇言抓重点，“季暖暖，你现在这么高傲了？还看不上助理这个职位？”
季暖暖点头，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不是，我现在档次高着呢，不想再做累活了。”
林堇言挑眉，“那我让你做我的秘书，什么活都不干行了吧，就负责每天和我聊聊天。”
季暖暖拧眉，“既然是秘书还什么都不用干？”
而且秘书和助理不都差不多吗？
林堇言拉她，“当然可以，表面你是秘书，但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
季暖暖唇角抽搐，这样也可以？
看来云曜寒给他在云上的权利很大啊。
“这样总行了吧？”林堇言盯她，“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可是…”
话刚出口人就被林堇言拉着上了车，季暖暖看他，“我是你老板的人，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林堇言怔了怔，随即低头，声音轻轻的，“只要没结婚，我就有机会。”
季暖暖看他落寞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林堇言喜欢谁没有错，只是让他难过自己心里还蛮过意不去的。
林堇言一抬头就对上她的目光，“不要用同情的目光看我！”
季暖暖悻悻然，转头看向窗外，“送我回静园吧。”
林堇言突然瞪大眼，“你住在静园？你们又和好了？！”
季暖暖诧异，“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林堇言生气，“我知道个屁啊我！”
“季暖暖，你这人到底有没有骨气？分分合合你不累吗你！”林堇言气疯了，没想到转了一圈这俩又和好了。
“累啊。”季暖暖瘪嘴，“可同样的，我也爱他。”
林堇言不耐烦极了，“闭嘴，我不想听你对他的深情告白。”
季暖暖拍拍他肩，“不难过不难过啊，谁没失过恋呢。”
林堇言抓开她的手，“你说的是人话吗？”
季暖暖：“……”
行吧，那我就啥也不说了。
林堇言脸偏在一边，“你的话真残忍，我一点都不喜欢听，可你也没顾虑过我的感受，也不怕我听了是否会难过，就算云曜寒很好，可你们分分合合还没够吗？”
季暖暖安慰道：“知道你不好受，但有些话是必须讲出来的，我很感谢你喜欢我，这说明我有许多优点，但我们不合适。”
林堇言：“……”
安慰归安慰，可边说边夸你自己，这样就不好了。
“你都没试过和我真正相处，又怎么知道与我不合适呢。”
季暖暖微笑，“用不着，我和你本就不适合，倒是苏苏，我觉得她挺适合你的。”
林堇言冷冷道：“你又知道了？”
“你认为她跟我合适，我还认为我跟你合适呢，季暖暖，不要觉得你说的都是对的。”
季暖暖噎住了，也是，她说那么多干什么呢，人家还嫌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你哑巴了？”林堇言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对自己有不满。
季暖暖摇头，“我啊，是怕说出来的话你不喜欢听。”
“那你就闭嘴吧。”林堇言道。
季暖暖：“……”
不得不说，林堇言和云曜寒的性子实在是太像了。
“让我闭嘴的是你，说我哑巴的也是你，那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不过她更想知道的是云曜寒干嘛对林堇言这么好。
“云曜寒对你如此与众不同，为什么呀？”云曜寒可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
林堇言自信满满，“看中我的商业价值呗，云上就我最赚钱。”
季暖暖撇嘴，“云曜寒会缺你这点钱？”
看来她该问问云曜寒了。
林堇言睨她，“钱都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长年累月不就很多了吗？他是商人，培养我就是为了赚钱，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我以为没什么。”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么说。
林堇言认真道：“要不我俩先交往着吧，等合同一到期我就带你走。”
“带…带带我走？！”
没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