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担心么？”
就怕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都说金钱能解决任何问题，那么生老病死呢？
李默的情况很糟糕，如果他没有了，那么季暖暖的母亲也…
云曜寒轻轻的叹气，要不还是让她回来吧。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是她想回来就回来，而是回不来。
这么一想云曜寒脸色都不好了。
“苏糖在那边，”
正因为苏糖在所以季暖暖才去的，对方也料到她会过去吧？
怎么觉得像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你没事吧？”林屿北道。
“我没事，最近宁殊于那边怎么样？”
“就那样呗，没任何动作，包括云峥。”林屿北道。
云曜寒觉得奇怪，“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
太过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是不对劲，所以也在抓紧查。”
云曜寒道：“他们好像越来越没用了，查个东西要用很长时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越来越严，我们的人做事也越来越不方便。”
云曜寒抿嘴，“怎么个不方便法？”
“你还不知道吧？这都是风斯城下令的，现在帝都都是他们的眼睛。”
云曜寒还以为是什么呢，“你放心，他跟我们不会对着来，因为目标都是一致的，我们想破坏的他也想。”
“你很了解他？”了解他的情敌？
“你懂什么？做事之前不动脑子么？你都执行多少任务了？可别比十一还糊涂。”
此时的十一狠狠打了个喷嚏，谁在说他坏话？
“我就问问，看你一顿说教的，我听着呢。”
“问问？林屿北，最近我对你越来越好了是不是，”
林屿北笑，“这话说着可就昧良心，谁不知道你最喜欢十一。”
这点云曜寒附和，“他虽然笨了点，但比你们勤快。”
不过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很快就到了京都，李默又住进了医院，云曜寒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医院了，跟第二家似的。
秦雅歌坐在长椅上，以泪洗面。
“阿姨，您放心吧，李叔会好起来的。”
云曜寒也不太会安慰人，平时都是季暖暖哄他。
秦雅歌没说话，低着头一直哭。
云曜寒走到一边，“上官霖在哪儿？”
“在他自己家呗！”
“风斯城没逮他？”
“没有，因为不是在国内发生的，他管不了，而且风老爷子不准他追究。”林屿北道。
“风斯城算是被他家老爷子耽误了。”
云曜寒眯了眯眼，“他说不准就不准？当我是做什么的？”
可是季暖暖呢？
她不会痛苦吗？
虽然她表面说该怎样怎样，可心里一定是会难过的，那是她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又在犹豫什么？自从跟她一块儿后你优柔寡断多了。”
云曜寒道：“两个人在一起后考虑的比较多，因为牵扯的还有身后的人，她的那边，我的这边，以及我和她的朋友。”
林屿北拍拍他肩，“终究是被困住了啊…”
“我心甘情愿！”拍开林屿北的手，云曜寒大步向秦雅歌走去。
林屿北回过身，想想以前的他多果断，从来没失意过，那时候下面的人都敬佩他，虽然现在也同样敬佩，但怎么说呢，他变得太多了。
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跟个大小孩一样。
云曜寒回头看了他一眼，一直看着自己干什么？
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云曜寒一阵恶寒，那家伙在想不可描述的吧？
林屿北皱眉，他那嫌弃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云曜寒安慰秦雅歌，“阿姨，您别这样，如果李叔出来看你这么难过，那么他会更难过。”
季暖暖平时就是这么安慰人的，他还学了点儿。
“都怪我…”
秦雅歌自责不已，“或许他们说的对，像我这样的人就不该存在，给谁都添麻烦，还不如…”
“阿姨，”云曜寒打断她的话，“人能好好的活着很不容易，在你失意之时遇到李叔，这就是一辈子的缘分，如果你先放弃，那么他的坚持又算什么？既然您爱他就更应该好好活着。”
秦雅歌泪流满面，“可的确是因为我的原因，不然上官霖也不会伤害他。”
“这只是其一，你追求自己的幸福没错，错的是上官霖和苏糖。”
她和季暖暖一样，喜欢自责。
“我也有错…”
秦雅歌双手捂住脸，“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我害怕他走了，我和他还没有过够。”
云曜寒看向手术室的门，眼神深邃。
其实有很多无法改变的事，是就算他也改变不了的。
无可奈何的感觉，真让人讨厌。
“怎么了？”林屿北过来问。
“没事，”云曜寒叹气，然后出去了。
他坐在院子的凉亭里，林屿北过去，“今天变伤感了？”
云曜寒转头看他一眼，又叹气，“不喜欢无力的感觉。”
林屿北难得见他认真一次，“可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我们都控制不了，如果非要说出什么来，只能说这就是命。”
“命？”云曜寒淡淡道：“或许是吧。”
无法抗衡，不过命运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吧？
只是那些突发情况阻止不了。
“还是带她回来吧，不然下一次可能就见不到了。”
林屿北的话云曜寒明白，李默这次可能挺不过。
“回不来，所以飞机都停了，包括私人飞机也不能飞行，我也不能拿飞行员的生命开玩笑。”
他瞻前顾后，跟以前不能比了。
“这么懂事可不像你。”林屿北道。
“这你就不了解了吧，我一向如此，只是要分是什么事。”
很久没有好好思考过了，他的大脑和人都围着季暖暖转，完全变成了没她不行的人，这样是不好的，可他甘愿。
林屿北看向天空，“今晚的月亮很圆，”
云曜寒看了一眼，“明天就没这么圆了，”
心底那种无奈感，让他很不喜欢。
他毕竟也只是凡人，不能什么都给解决。
只希望那一天来了后，能好好陪着季暖暖。
林屿北笑了笑，“我俩在这里伤感，让人看了都笑话。”
“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