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我都没陪她，你倒好，还让我走。”
端木泽说什么也要知道原因。
“季暖暖不舒服，我让你来，但她说没事，所以就叫你回去了。”
云曜寒也在想问题，季暖暖到底怎么了？
平时都不这样。
“那我可得想想，是不是你惹着她了？”
“没有。”
他很确定。
“不过她说都怪我？”云曜寒一头雾水。
“她在几楼？我去看看她。”
说了后端木泽就出去了，来到季暖暖办公的地方，她正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脑发呆。
“喂！”
这一喊让她回了神，季暖暖转头，“不是叫你别来了吗？”
端木泽不爽，“你俩把我当猴儿耍是不是，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说吧，哪里不舒服。”
季暖暖笑了笑，“你可别说你能看出来。”
“我当然是看不出来，不过我可以给你把把脉，我医术好着呢。”
“……”
“不用了。”
端木泽在她身后走来走去，这让季暖暖有一点不自在，他该不会真能看出来吧…
“你是不是…”
“你闭嘴！”
季暖暖捂住他嘴，拉着人就去了洗手间。
“你带我来女厕所…这样不好吧？”
“没事，现在又没人。”
季暖暖不喜欢他打量的眼神，“你别告诉他啊…”
“告诉他什么？”端木泽皱眉。
“你没看出来？”
“你怀孕的事？”
“……”
季暖暖再次捂住他嘴，“不能告诉云曜寒！”
端木泽拿开她的手，“为什么啊？”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你不能跟他说，你知道的，他向着我，你要是告诉他，你的薪水就会直线下降。”
“……”
“还拿这威胁我，不过要是被他知道，他这次可能就不会向着你了。”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好像也是…”
“记得保密，目前我不打算给他说，这个孩子的到来让我有些惶恐，不确定。”
“惶恐？难不成是快破产了养不起？”
“……”
“一个小沐易我都没照顾好，再来一个孩子我怕我力不从心。”
“所以你根本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我没有这样想，只是来的太突然了，我得好好思考，总得让我缓一缓吧。”
端木泽赞同，“确实，那行吧，我不告诉他。”
季暖暖感谢了之后人就走了。
她回到岗位，继续工作。
小助理慢悠悠从洗手间出来，原来她怀孕了…
而且还不打算告诉云曜寒。
这是什么操作？
不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么？
小助理笑笑，装什么单纯呢，有了孩子不更好捆住人吗？
-
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季暖暖还闷着，云曜寒讲了不少笑话，她不仅不觉得好笑还说很无聊。
“唔，我可是在网上找了好久的。”
“那你辛苦了。”
季暖暖靠着沙发睡。
云曜寒看了看她，要怎么才能问出原因呢？
端木泽告诉他季暖暖没什么事。
季暖暖睁开眼，抱住他的腰，这才沉沉睡去。
云曜寒眼里划过温柔，想这些干嘛，她要是想说自然会说的。
-
晚饭季暖暖没有吃，云曜寒自然是不高兴，端了饭给她送上去。
季暖暖没胃口，侧身就要睡觉。
“你这么喜欢睡？”
云曜寒逮她起来，“别睡了。”
“可是我不饿，”
她声音轻轻的，像没什么力气。
“是不是不舒服？”
云曜寒看她脸色那么差，端木泽是庸医？
“我没事。”
她长手一挥，云曜寒右手端着的碗就摔在了地上。
米饭洒在地上，季暖暖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去处理，却被他拦住。
“我来。”
说完他就出去拿扫帚。
等他进来的时候季暖暖又睡着了。
云曜寒过去，碰了碰她额头，也不烫。
“也不跟我说，”
收拾好后下楼去洗了把手，然后上楼来睡觉。
她不吃饭，云曜寒也就不吃饭。
她的情绪影响着他。
半夜季暖暖醒来，云曜寒不在旁边。
她走出房间，看见楼下的灯亮着，云曜寒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
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大半夜不睡觉还看电视。
想着下楼喊他，他倒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季暖暖已经很久没看见他这样过了，平日里的云曜寒生龙活虎，今天却恹恹的。
“云…”
刚出声就见云曜寒起来，关了电视，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捂了捂肚子。
他没吃饭…
季暖暖也看出来了，饿了就吃啊，又没人不让他吃。
这家伙八成是自己不吃他也就不吃。
‘踏踏踏…’
她下楼，云曜寒听见声音不禁看过来。
“不休息？”
季暖暖已经到了楼下。
“你不也醒了。”云曜寒走向她。
季暖暖抓抓头发，“醒来看见你不在。”
云曜寒轻轻微笑，“睡到半夜醒了，就再也睡不着，然后就来看电视了。”
季暖暖抱他，“那现在呢？”
云曜寒肚子叫了两声，他有些尴尬，然后带她上楼，“现在休息了。”
季暖暖也没说别的，只是看了看他牵着自己的手。
“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没有。”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还说没生气？”
季暖暖停住，走到他前面一个台阶，“我是想以后告诉你的。”
“那你现在决定说了？”
这也是他一直在想的，本来睡不着就下来看看电视，电视开了，他想的却是别的。
“嗯。”
季暖暖抿了抿嘴。
就在这时，云曜寒的手机响了起来。
“等一下，”
他道。
接起电话，云曜寒和对方说了一些，很快就挂了。
“林雨薇出了事。”
“那你要去看看吗？”
“今晚不用，端木泽正在做手术，明天去吧。”
“嗯。”
季暖暖头有些晕，“我好难受。”
“怎么了？”云曜寒要送她去医院，被她拒绝了。
“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她忘了刚刚的话，回到卧室找到床就睡着了。
云曜寒无可奈何，想着等明天她就说了。
“今天一天都不快乐，”他是，她也是。
他的季暖暖，每天都该是开心的。
像这种不快乐的情绪，都给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