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官玥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整个人特别不舒服,那种嗓子好像都塞了一样的感觉。
“不是吧?不会感冒了吧?”她咕哝一声,然后伸手捂了捂额头,发现没有发热才松了口气,要是现在生病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别说现在了,本来就不是特别安稳的时间段,自己本来就受伤了,要是再感冒生病了,那可是不是什么好事。
她爬了起来,然后咳嗽几声,出了帐篷找了个有水的地方去洗了一把脸,然后把脸擦干净。
才把面具擦了擦,然后戴上了。
因为这个面具特别的神奇,她就算是洗脸也不会觉得会掉下来,但是她平常天天带着,所以脸上有时候会起几个痘,倒没有其他的症状出现。
她把面具拿下来透了口气,然后才戴上,因为她本来就不愿意叫别人看见自己的脸,就只好一直带着了。
过了半响,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来,上官玥将脸颊面具旁边的一点点小小褶皱抚平,然后回过头去,那人站在不远处,一身黑衣,红色腰带,纤细的腰肢有一种纤细但不瘦弱的美感。
上官玥道:“怎么了?”
林谭烟走过来,长靴有一种奇异的力道:“你受伤了怎么还用凉水洗脸?等会叫人给你烧点儿热水吧。”
上官玥摇摇头:“不必了,哪里有那么柔弱,我就是受了点儿伤,只要包扎的好,注意一点儿就会恢复得很好,别担心。”
林谭烟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上官玥奇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将指尖的水滴甩掉,然后道:“走吧,先吃点儿东西吧。”
因为这几天吃的都是野物,本来这没有什么难吃的,但是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上官玥叹了口气,觉得有点儿恶心,但是今天居然还有野菜,因为这个时候山上正好有一种能吃的野菜,几个人早上出去采的,用热水烫过之后捞出来,放一点儿盐就行了。
主要的是,其他人都没有,因为只有一份,就给了上官玥吃,她毕竟是伤员。
上官玥也没有说大家一起吃之类的,这个世代,有些人总是享有特权的,她不是那种迂腐的人,能有什么能够享受一下,她也不会委屈自己的。
吃完东西之后,众人就围坐在一起,上官玥这边坐了一堆,聂远和那位统领身后做了一堆,莫名的看上去像是要谈判一样的既视感。
上官玥道:“昨日,我的提议,两位想的怎么样?”
半饷,聂远瞥了一眼那个人,然后点点头:“顾兄,这件事情我们思虑过了,你说的没错,我们若是和他们拖下去,恐怕率先死的人就是我们,所以,我们同意直入北境!”
众人有点儿莫名其妙,然后纷纷看着上官玥,因为这件事情没有着落,所以上官玥也没有和大家说,见所有人看过来,于是说道:“大家应该和对方交手过之后有些认识了吧?那群人实力强大,而且还很有实力,我们若是现在在这里和对方杠上,恐怕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说道:“那我们去北境干什么?”
上官玥看了聂远一眼,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们,太危险了,但是现在想想,大家处在这样一个境地里,若是不说才最危险,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们。”
她面容苍白,看上去没有什么血色,明明是虚弱的,但是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力量感,她的眼神坚毅沉稳,看过来的时候,给人一种莫名的安稳感。
众人点点头:“什么事儿啊,顾兄?”
“顾兄,你说吧,没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啊,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怕的?”
上官玥颔首,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道:“此次,北境的战争你们应该有所了解吧?”
有人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听说北雍忽然举兵直逼北境,不知道搭起来了没有?”
“是啊,这个我们倒是知道,听说现在正在对峙,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上官玥道:“那么,你们应该了解吧,北境驻扎的龙魂军,是南宁王君莫宸为主帅主导的,现在,晨雾山因为这件事情被牵扯了进来,又因为距离北境太近了,所以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我已经和他们讨论过了,对方很可能会利用此次的试炼,将我们所有人抓起来,威胁龙魂主帅!”
众人大惊:“什么?那这样的话,我们很危险啊!”
“是啊,而且,这还不是江湖之间的事情,都牵扯到了朝廷了!”
“这也,太危险了吧?”
“南宁王爷?他可是黎国三大帅之一,想必不会那么容易被威胁吧?”
上官玥看着众人激烈地探讨了起来,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没错,你们说的都没有错,此次,确实极为凶险,我也打算现在和你们说,因为现在,我们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
“若是对方只是单纯的针对晨雾山,那我们没有必要跑那么远,但是,他们是为了黎国,北境一旦输了,那么,西凉和边界必然会引起动荡,到时候,内外凶险,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今日············。”
上官玥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看上去冷淡而俊美:“我要问问你们,敢不敢为了北境三十万将士,敢不敢为了黎国,拼一把,若是对方想着要我们做诱饵,做俘虏去威胁南宁王,我们敢不敢,为了大义,搏一把!”
众人被这样的话语激起了热血,每个人都是有一个保家卫国的梦想的,只是江湖上的人向来自由,不愿意拘束,可是到了这样的事情面前,没有人愿意退缩,就算是有人想,也会因为别人的勇气而不敢后退的。
上官玥扫视了周围一眼:“诸位,愿意吗?”
有个少年跳了起来:“自然愿意,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有了,我们怎么可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