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实际上是个眼光很高的人,一旦有什么事情做的不称心,她就会很不舒服,更加不会给别人好脸色,但是这样的话她还是头一次说,能够在她的嘴里得到一点儿赞扬,说实话,并不是容易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人看看上官玥:“这,顾兄今日怎么这样煽情?”
上官玥笑了笑,白了他一眼:“怎么?我夸你你还不乐意啊?”
“乐意,当然乐意了,只是太突然了而已,搞得我好没有信心,你说是不是?”
众人哄堂大笑,上官玥道:“就你会说,我也就鼓励一下你们,省的说没有人赞同你们的实力,但是也许戒骄戒躁,很多时候,还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学习的。”
“是,顾兄说的,我们可都是奉为珪臭啊!”
上官玥看他们都得瑟起来了,也有点儿无奈:“行了,吃完了就休息吧,真是,没个正形。”
众人见她起身走了,也就不再起哄了,吃完了东西,将抢来的毡子扑到地上,简易的搭了一下,挡住了风,大家就休息了,因为本来这边就比较偏远寒冷,大家刚刚来的时候都没有那么适应,上官玥虽然看上去没事儿,但实际上也是感冒了一段时间才好。
这一日,众人体会到了更加艰难的意味,这个地方,总是给人一种很危险而荒凉的感觉,有时候时间久了,会叫人莫名的想要远离世事。
翌日,众人,继续前进,既然知道最后一场战斗有可能会在天妃阙进行,他们就不会跑远了,因为有时候大军驻扎的地方就是天妃阙,后面的蓝田关是所有后备所在地。
众人往前走着,有了食物和御寒的东西,觉得心里踏实多了,至少不会随便就死在这个地方。
他们经历了太多伤亡,这一路看过了太多的生死,所以i更加明白生命的脆弱,一下子就没了,没有像想的那么顽固,所以,他们不会将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儿的。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目测至少与有几万人。
为首一个人长相俊美,一双眼眸漆黑,给人一种烈烈阳光的既视感。
路过那夜他们战斗过的地方,就是皱眉:“远处那些东西,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
一个人说道:“呃,将军,那是一堆烧焦的尸体!”
那人道:“我是瞎了看不见那是一堆烧焦的尸体吗?我的意思是,有点儿东西比较熟悉!”
他下马去,然后走到了那一晚战斗时候的地方,然后蹲下来看了看,将一张东西撤了起来。
“北雍特有的羊绒毡,遇火之后显露出一种特别的纹路,这个东西,应该是············。”
眼看着他气息危险,但是看见远处一个东西的时候,忽然笑了:“大皇子的先锋军,居然狼狈的死在了这里?”
那人一惊,然后道:“将军?”
那人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倒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干的?真是有意思的很。”
他四处打转,将那些没有烧完的尸体扒拉出来,然后看着那些伤口:“奇怪,使用的居然是剑,什么时候,北境居然有使用剑的军队了吗?”
因为特殊的对手和敌人,黎国用的大多数也是枪和刀,使用剑的,到是少数。
“伤口很细,一击必杀,而且有些人的伤口却多一些,这里面,至少有三四个人,实力高强,其他人都差不多,但是,人数应该不超过六十个人,只是,这么点二人,居然能够将一百多个人留在这里,实在是,叫人惊讶啊!”
若是上官玥在这个地方,就一定会惊讶至极,因为他将这一切的猜测都几乎像是亲眼所见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出格或者是错误的地方。
有时候,行军之人,还是很可怕的。
那副将看着这些人,说道:“那,这些尸体怎么办?”
那人说道:“挖个坑,埋了吧,毕竟是我雍国将士,死在这里尸首带不回去,却也要给予足够的尊重。”
他站起来,极为鲜明的眉眼看向远处:“杀了人,却还将他们的尸体火化,虽然没有彻底化掉,但也算是一种敬意了,北境向来流行土葬,这一群人明显不知道这个,那么,会是谁?”
这么一想,觉得事情更加有趣了,于是笑了起来:“好啊,很久都没有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人了,真是,很想见一见啊!”
众人原地挖坑,将那些人的尸体埋掉,然后才开始上路,而上官玥要是能看见的话,就能够明显的知道,他们走的路,和自己选择的那一条,一模一样!
一群人当然没有可以去选择,但是命运就是这么神奇,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在三日之后,上官玥他们有一个人生了冻疮,走不了了,情急之下就休息了一番,于是耽搁了一下时间,于是直接被追上了。
而在这个时候,那为首的将军往前一看,然后道:“这边走的人应该比较了解这里的路,为什么?·········?”明明不是北境的人,却对于北境的路这么了解,他想不通。
然后说道:“他们从前经过这里,不超过一天,追!”
众人立刻就加快了步伐,毕竟是骑兵,又有马匹代步,所以跑得很快,比上官玥他们快了一倍不止,因为他们是用脚走的。
在半天之后,他们终于赶到了一处地方,这个地方是经过一个盆地的,下面是长满了山林的,人进去了也大概看不见。
上官玥看着众人疲惫的眼神,就觉得一阵心累,然后说道:“这可怎么办?时间太紧了。”
然后说着,脸色忽然一变,聂远脸色也很难看,直接趴到地上,然后听了听:“不好,有大军过来了!”
上官玥立刻跳了起来,然后说道:“走,先躲一下!”
聂远一顿,这里没有地方可以躲,我们跑的话也不一定能跑的过去,对方是骑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