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没有办法,只好在路上请人让了一辆车,好歹把人给拖回去了。
回了客栈之后,直接租了一间屋子安置了下来,然后出去请大夫。
人来了,上官玥才有时间缓一缓,和一口茶水。
大夫手搭在那人手腕上,探了半饷才缓缓叹了口气:“公子,这位病人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而且还一路奔波到此,精力耗尽,要是想要养回来,恐怕需要不少时间呐。”
上官玥并不意外,既然他是从湖里捞出来的,那恐怕就是遇见仇家无能为力,只能跳进水里,一路来了这里。
她点点头:“嗯,麻烦您了,就先开一些药吧,他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道:“这也不是恨清楚,若是他能在十二个时辰之内醒来,性命无忧,但若是醒不来,恐怕,还是有点儿棘手。”
上官玥看了那人一眼,然后道:“您尽力就好。”
然后跟着大夫出去开药,将东西拿了,诊金给了,然后把人送出去。
她才会了房间,那人看起来长得还不错,浑身上下就算是昏迷了依旧带着一种淡淡的铁血和坚毅,这样的气质很少见。
上官玥总觉得有点儿眼熟,所以把人给救回来了,也不知道顾青衍回来回合她说什么。
上官玥叹了口气,然后坐在床边看那个人。
她支着下巴,看了半响,眼神忽然一定,落在了那人微微散开的衣襟上。
那里有着一枚令牌,看上去很是奇特。
上官玥心中一动,然后缓缓伸手将那令牌拿了过来。
那枚令牌极为厚重,是一种玄色,带一点儿沉重的冰冷杀伐之感,郑棉是一个大大的令字,后面刻着一个花纹,仔细看起来,像是一柄剑。
但是更加繁复大气,上官玥仔细看了看,北面刻着几个小字,叫做龙鳞。
“龙鳞?这样的名字,一般人怕是根本不能取的,是谁?”
她看看床上昏迷着的男子,神色缓缓地沉了下去,看样子,自己好像就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她若有所思地将令牌给塞了回去,然后起身出去了。
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晚间的时候,上官玥刚刚吃完饭,去看看那神秘人醒了没有,一进去就看见那人已经坐了起来,一脸紧惕的看着周围。
上官玥见他一脸的紧惕和紧张,不由得有点儿想笑:“这么紧张干什么?若是你的仇家,可是不会将你安置在这里的。”
那人神色一变,问道:“你是谁?”
上官玥懒洋洋的走进来,然后道:“我啊,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救了你。”
那人脸色有点儿精彩,上官玥笑着走过去,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那人看着上官玥,看着她坐在来,若无其事,旁若无人地喝茶,姿态悠闲的叫人很想打一顿。
上官玥道:“你是谁,说说吧,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那人闭口不言,看起来别想叫他自己说出来,这很当然了,毕竟,自己说出来,那应该挺难的。
于是道:“哎,这位兄台,你何必如此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人顿了半饷,伸手缓缓地行了一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上官玥看看自己的胸,然后心中叹了口气,好吧,一个两个的都认不出来自己是个女的,究竟是眼瞎还是自己真的那么像?
她摸了摸下巴,觉得那就这样吧,反正,他自己认错的。
于是道:“不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见你浮在湖水上,就顺手救了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好好养伤。”
那人道:“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今日之事,定当回报。”
上官玥微微抬眼笑起来:“我叫,顾霏霏。”
那人:“················。”
一个男人取这样一个名字?而且这位公子看起来凌厉干练,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凡的尊贵之气,一点儿都···········。
算了,不好论别人的名字,不好。
于是强忍住想要抽搐的嘴角,点点头:“多谢顾公子。”
上官玥也就是新出炉的顾霏霏摆摆手,很是大方地说道:“无事无事,行了。”
那人道:“我叫聂远。”
上官玥有点儿惊奇:“哦,聂公子啊。”
那人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小人身负主人重托,不能透露太多,若是过几日有人来追杀,公子就先退避,不要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上官玥这会儿倒是有点儿惊奇,这个人,倒是一个汉子嘛,这样的人,居然甘愿屈居人下,那么,他的主人,又是何等人物?
于是缓缓地笑起来,笑得高深莫测。
她最近本来瘦了很多,小时候那种娇憨的婴儿肥早就不见,能够看见的只有凌厉的紧绷线条,每一处都得天独厚,恰到好处,又因为江湖历练显得眼神坚定而冰冷,看上去就是个凌厉俊俏的小公子。
现在这样笑起来,居然有一点儿甜。
聂远看着她,有点儿一言难尽,说实话,是很好看,但是太过于好看了吧?
一个小公子,长得这么俊俏,活像是小馆。
当然,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于是赶忙闭嘴了。
上官玥道:“你好好养伤吧,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待会儿叫人给你送吃的。”
那人道:“多谢顾公子。”
然后,上官玥就走了。
她一走,聂远才伸手将胸口的令牌拿了出来,紧紧的握了一下。
“大帅,希望一切安好。”
上官玥一出来就看见顾青衍回来了,那人直奔自己房门,上官玥喊起来:“师父?这里。”
那人回头一看,然后走了过来:“我听掌柜说你去请大夫了?怎末回事,受伤了吗?”
上官玥一顿,笑起来:“没有,是捡到了一个人,他受伤了,我去请的大夫。”
顾青衍有点儿奇怪:“谁啊,你不会又捡了个麻烦来吧。”
上官玥有点儿心虚,连忙摇头:“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无辜的,弱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