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劲的内力将紫陌打倒在了地上,萧莫璃侧身这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紫陌。
“紫陌,你怎么会在此?”
紫陌环顾四周望着熟悉又陌生的人脸冷笑道“我不在此,又应该在何处呢?”
“你方才说还你家小姐命来,可是沐沐出了何事?”萧莫璃立即行道紫陌身侧道。
“事到如今,殿下还要同奴婢演戏吗?”紫陌自怀中摸出那早已布满血迹的流云“殿下当真是一出好计谋。先调走紫兰,后调走我和紫竹姐姐,就连紫木也被你调走了。”
萧莫璃颤抖的想去接流云,紫陌却死死拽住不肯收手。
“沐沐,怎么了!你说沐沐到底怎么了!”
紫陌冷笑道,正欲说话一旁的柳沅芷却道“殿下,王妃睡梦中被李如尘的婢女所掳,李如尘极擅长用毒,臣寻到崖边时见到的便是隐为护王妃而跌下了悬崖。
王妃也被那婢女打下了悬崖。”
“你胡说”紫陌立即出口道,她正欲说话,身侧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道“紫陌,不可对殿下无理。”
紫陌转身,这才看见紫陌被大金扶着走了过来,她的手臂和腿部都有伤。
“紫竹姐姐,你怎么了!”
紫竹轻摸着她的手道“我无事。”
“殿下,如今大局已定,恳请你即刻回建宁主持大局,小姐我们必定会尽全力搜寻。”紫竹作势要跪下。
萧莫璃立即将她扶了起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殿下。”
萧莫璃望了一眼司徒蔺和司徒陌,二人眼中皆布满了水光,但不过片刻又收了回去。
随着萧莫璃的步伐向建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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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十八年十月初,发生了一件举国轰动的大事情,名满江湖的璃王萧莫璃竟是北岳王朝太子与太子妃的遗腹子。
璃王卧薪尝胆数年,终于手刃了仇人,半月后璃王即位,改国号为北岳,年份改为北岳三百七十九年。
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便复了国,璃王即位后,封将军府的大公子为丞相。
前戍边将军司徒蔺封为国仗,封璃王妃司徒沐为皇后。
只是皇后在启山失踪,下落不明。
皇上倾尽一切无论是江湖还是各国一时之间寻人的布告贴满了大街小巷。
当今皇上不仅武艺超绝,智谋更是不在其母玉面诸葛之下。
继位不过三月,便收回了北岳王室的大部分失地。
前北国将军之子皇甫临负责镇守北岳的大门辽城。
当今皇上重用贤臣,一时之间沉静多年的北岳王室又恢复了往日的荣光,甚至比起之前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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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寐公主,当真不要朕派人送你回去吗?”萧莫璃瞥见一身绯色衣裙的夙寐道。
夙寐瞥见眼前一身皇袍加身的男子,听闻他的容貌像极了他的父亲。
夙寐也曾在建安帝的书房里见过北岳太子,北岳太子虽也生得丰神俊朗,但他的眉眼见却满是坚毅。
萧莫璃的先前修饰了自己的面容,如今撤去人皮面具,他的五官却柔和了许多。
自那个女子死后,他的眼里便只剩了一片清冷。
“不用了,我阿弟已经派人来驿馆接我了。”萧莫璃继位后并没有立即住进皇宫,而是迅速找人重修了皇宫。
他同自己都住在驿馆内,如今皇宫已修得差不多,而自己也要回去了。
“司徒小姐还是没有消息吗?”夙寐见自己说完后,那张原本神采奕奕的眸子里立刻布满了冰霜,
“还未?”
距离启山之变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又道了六月,即使如今酷热难耐,但萧莫璃身侧的冷意,却连这酷暑之气都挡不住。
这么久了,只怕人早已经不在了,只有他还在一遍一遍的让人找。
夙寐瞥见停在驿馆外的马车瞥了一眼身侧的萧莫璃道“夙寐告辞。”
萧莫璃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不知道在发什么愣。
“皇上,紫兰回来了?”大金握立在萧莫璃的身后道。
“走吧!”
晚风轻带起萧莫璃的衣摆,沐沐,不得不说,你的丫鬟的确不错。
如今北岳刚复国,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她们个个都是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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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幽谷里一座两层的阁楼静静立在那里,谷内环境清幽。
此刻阁楼前的圆桌旁正坐着两名男子,一男子着一身青灰色长衫,虽竭力隐去了气息。
但眉眼间的肃杀之气还是暴露了身份非凡,在他对面坐着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
男子一身月白色长衫,长衫的下摆处描绘了一幅墨竹,墨发轻挽,好一个偏偏公子。
“隐,你别在转了。”
原来不知何时那着青灰色长衫的男子已经自石凳上坐了起来,不停地在那月白色男子的四周转来转去。
隐看着眼前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人道“顾谷主,你不是说王妃今日会醒吗?如今都午时了,她为何还没醒?”
此人正是萧莫璃从前的暗卫隐,启山之变后,他便失踪了,未曾想会在这里。
“谷主,司徒小姐醒了。”阁楼里走出了一名着水绿色罗裙的少女,。
隐一听司徒沐醒了,立即冲了进去,看着靠坐在床侧的的人,她满脸苍白,一双眸子无神的盯着前方。
“王妃”
“小丫头,你可算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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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脑袋里还是一片混乱,她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侧目看去顾启山正望着自己。
面上还有未褪去的担忧之色,顾启山见她久久未曾言语,立即快步行道她身前。
探上她的脉搏,发现脉象只是有些虚弱,好生调养一段日子即可。
“小丫头,你在我这毒谷可是住了大半年了,在不醒我的招牌便要被你砸了!”
司徒沐接过一侧侍女递来的温水,轻泯了口道“毒医,不是不救人吗?”
她许久未曾说话,嗓子带着一股喑哑。
“王妃,你可算是醒了!”隐长舒一口气,看着面色仍旧有些苍白的司徒沐。
司徒沐将他的神色皆收在眼底勾了勾唇角“醒了有什么好!”
顾启山瞥见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所认识的小丫头,可从不会因为任何人这般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