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沐等隐同风离开以后,将手中剩余的一小节凰羽藤以及信,装进包袱里递给紫竹道“紫竹,让人将这封信送去临阁。”
紫竹伸手接过道“是,小姐”然后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司徒小姐,打算何时回建宁呢?”二木瞥见司徒沐有条不紊的安排了接下来的事情,从始至终却未提过她何时回建宁。
司徒沐瞥见眼前的二木道“前几日我得到了凤鸢花的消息,我去打听打听然后便启程回去了。”
二木见此点头道“小姐身边如今只有紫竹一人,二木陪同小姐一起去吧!”
司徒沐柔声道“放心吧!你跑不掉的,今日辛苦了,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出发。
另外你让吴掌柜的备好马车。”
“是,小姐早些休息。”二木说完抬步走了出去。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骑的快马,方才沐浴时发现自己比从前黑了一个度。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正是酷热难耐的时候,这种时候就应该待在府里哪儿也不去。
但一想到老不死的样子,她还是决定去那个小镇上看看。
毕竟这么多年显少有凤鸢花的消息出现,她已经将凤鸢花的消息告诉他了,不知许久不出山的他,还会不会出手。
在则,她还有两个月便及笄了,及笄以后差不多要准备婚礼了。
萧莫璃皮肤白皙,若到时候牵红绸时自己的手比他的手还黑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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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司徒沐便睁开了眸子,这段时间她都是天刚亮便醒,然后开始赶路。
所以今日天一亮她便又醒了,只是如今不需要赶路。
索性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道紫竹推门进来,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紫竹替她寻了件绯色罗裙,随意挽了一个发髻。
用过早膳后,司徒沐领着二木同紫竹,坐上了马车。
马车外二木驾着马车平缓的行驶在渐渐变得宽广的官道上。
马车内司徒沐则靠在紫竹身上呼呼大睡,紫竹撩开车帘。
看着马车外渐渐倒退的风景,前几日小姐为了能尽快从临阁赶回江城。
在经过黎镇时没有选择北上,还是选择南下,于是他们路过了绪都。
绪都是建安国的边陲之地,虽是边陲之地但富饶却不比建安国少。
建安、越国、已经已经灭国的北岳国并称为三大国。
且建安最初的中心地便是绪都,后来前一任的建安帝觉得,绪都虽好,但毕竟风沙过大。
于是将皇宫般去了四季如春的帘城,将帘城改名为建安。
绪都如今是建安九皇子的管辖范围之内,九皇子与璃王殿下并称为二仙。
原因是他们的人既长得俊美,又擅长领兵打仗,是不世出的将才。
江湖传言璃王同九皇子是一见如故,也有传言说九皇子同璃王是冤家。
但二人一人在建宁,一人在绪度,两人从未见过,也不知这江湖传言从何而来。
九皇子十四岁从外公手中接过绪都城主之位,距今已经五载有余。
他将绪都治理得仅仅有条,建安帝知他无心皇位,只愿做个闲散王爷,便也就随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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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见马车缓缓驶进绪都城内对仍在呼呼大睡的人道“小姐,醒醒,我们到了。”
司徒沐睁开了迷蒙的眸子,轻轻掀开马车车帘的一角。
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酒楼与茶楼,说书先生正在拍着他的惊堂木,诉说着一桩桩的奇闻异事。
卖糖葫芦的大爷拖着扎着糖葫芦稻草人沿街叫卖着,偶有贪吃的小孩缠着自己的娘亲买糖葫芦。
马车拐进另一条街,此刻已经接近午时三刻,卖菜的人们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菜准备回家用午膳。
街道上的人行色匆匆,此刻烈阳高照,他们都是在往家里去。
司徒沐放下车帘,眉眼间对这位九皇子满是赞赏之意。
且不论绪都从前是如何,但论现在她看到的,便是一派祥和。
“小姐,忘尘酒楼到了。”二木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司徒沐拿过一旁的斗笠戴上,紫竹掀开车帘走了下去,右手扶着司徒沐将她扶下了马车。
二木将马车丢给接待的手下,在司徒沐之前率先进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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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类此刻人满为患,二木走道按桌旁,掌柜的正在拨弄着算盘,小二麻溜的在招呼客人。
二木轻敲了敲桌面,掌柜的抬头瞥见眼前一身玄色长衫的二木。
眸子里满是吃惊,二木朝他点使了时眼色随即道“掌柜的,二楼可还有雅间。”
掌柜的沉声道“有的,公子请跟我来。”
司徒沐刚走进酒楼,便看到二木正站在掌柜的身旁对他浅笑道“小姐,二楼还有雅间。”
司徒沐并未言语,正欲领着紫竹上楼,忽然自身后传来了一道略带薄怒的声音。
“彭掌柜的,你先前不是说二楼的雅间满了吗?”
彭掌柜的看着眼前一身浅蓝色香妃裙,手持软鞭的女子走了进来。
彭掌柜的一看见面前的女子,眼皮便抽抽的跳。
“陌安公主,这位公子乃是忘尘楼的贵人,还请公主海涵。”
陌安看着立在掌柜的身旁一身浅蓝色长衫的男子,男子面如冠玉,容貌比起她那谪仙一般的九哥哥丝毫不差。
“彭掌柜的,忘尘楼在绪都开了十年了,酒楼生意十年如一日的好。
就叫本公主和九哥哥想在忘尘酒楼宴请客人,都得提前预定。
而且这位公子同小姐是我看着面生的很,应当是今日才来的。
你说二楼还有雅间,莫非是要带他们去不对外开放天字一号房?”
彭掌柜的擦了擦额间留下的薄汗低声道“公主殿下冰雪聪明。”
彭掌柜的并未言明,但在座个个都是人精,自然懂得彭掌柜话外的意思。
陌安听此小脸上满是愠怒道“究竟是何等的贵人,能进连本公主都进不去的房间。”
司徒沐眉头紧蹙,紫竹察觉到她浑身散发的冷意,便知她此刻正在气头上。
紫竹能察觉到的二木自然也能察觉,现在正是用午膳的时机。
酒楼内到处都是人,他虽跟司徒沐不久,但她的性子他也琢磨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