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沐一上马车,便看见夙夜已经伸手将茶杯递了过来道“如今,你只能住我那儿了?”
司徒沐点了点头道“对于李府之事你了解多少?”
夙夜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说的是哪方面?官场还是李丞相府内的事情?”
“官场和府内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司徒沐拿过一侧的茶杯放在唇边小口小口的喝着。
之前在李府那段时间她可是一口水都没喝,因为带着面纱不方便,但没想到她的容貌还是被人看见了。
不过绪都大多是官家之人,或是平头百姓,这些人里面应当是没有见过她的人的。
“离丞相二十岁入的建安朝堂,在位期间一直是公正廉明,也为建安出过许多的主意。”
司徒沐听得夙夜全在讲官场上的事情不由得皱了皱了眉道“李丞相在朝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你知不知道李丞相是什么时候娶的丞相夫人?或则他那三房妾室又是何时娶的?”
“你为何这么问?”夙夜满是不解道。
“莫非你没发现李府的二小姐和三小姐衣服款式虽然差不多,但质量却是完全不同的?
还有你一直说丞相夫人多年来一直未有所处,所以才会过继李淑离,但是按照我今日所见那三小姐同丞相夫人眉眼间有四分相像。”
夙夜闻此差点没握紧手中的茶杯“怎么可能,既然丞相夫人有所出,为何还要过继李大小姐....”
司徒沐见他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柔声道“怎么突然不说了?”
“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一年,李丞相像我父亲告过假,但那时建安正在同敌国作战,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所以父亲当时并没有准假。
最后回乡探亲的只有丞相夫人,丞相夫人回乡探亲不过一月,丞相便娶了二房和三房夫人。
两位夫人于第二年分别生下了李二小姐,和李三小姐...”
似是想到了什么,夙夜抬眸吃惊的望着司徒沐“你是说...只是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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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在北岳建安与越国之前,还有一个国家名唤凤鸢。
而凤鸢花便是凤鸢皇室的代代相传的疗伤圣药,传闻它有起死回生之功。
而与凤鸢花与之对应的还有一枚凤鸢令,传闻得凤鸢令者可得天下。
我猜李丞相或则丞相夫人应当是凤鸢皇室的后人,因为当时凤鸢国破后,那时的国主将凤鸢花同凤鸢令分别给了自己的女儿。
与一位衷心的下属,希望他们有朝一日能复国。”司徒沐放下茶杯,眼中神色悲戚,目光平静的望着夙夜。
“你寻凤鸢花莫非是为了凤鸢令?”
“非也,我寻凤鸢花不过是了却一位故人心上的人的遗愿罢了。
作为一名医者,这世间又岂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药呢?”司徒沐沉静道。
昨日老不死的命人送来了一封信,和一枚玉佩,他在信中将这段往事告诉了她。
她今日戴着那玉佩在李府逛了一圈,若那人手中真的有凤鸢花,过不了几日自当会来找她的。
“这段往事除了你知道还有谁知道呢?”
“我也不知,毕竟这世间知道凤鸢花的人并不少,所以我想李丞相才会来一个李代桃僵吧!”言闭,司徒沐轻轻撩开了车帘。
此时已近午时,街上的人行色匆匆,这副场面倒与她来的那一日颇像。
夙夜亦盯着外面看了许久,半晌才到“你那位故人可有想复国?”
司徒沐听此轻笑道“殿下,建安建国少说也有五百年了,都不知道换了几任君主了。
且凤鸢灭国是民之所向,即使有那么几代人想复国,过了这么多年只怕也没有这个心了。
我那位故人的心上人不过是为了完成爹娘的遗愿罢了!”
夙夜听此道“那李府之事,你可有了眉目?”
司徒沐放下车帘道“算有吧!”她现在为一能做的事情便是等。
等李丞相来找她,凤鸢花的事情很多人都听说过,这几日时常有慕名而来的医者,也有江湖人士前来。
为的便是凤鸢花,抑或是凤鸢令,但这些人并不知道李丞相手中握着的并非是凤鸢令,而是凤鸢花。
李丞相今日举办这么大的宴会,不过是为了引那些觊觎凤鸢花的人主动出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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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这一等,便等了十日,这十日里安宁郡主倒是日日来找她。
“刘芯姐姐!”人未至声音倒先传了过来,司徒沐放下手中的医书,从窗塌起了身。
紫竹立即起身去泡了上好的茶,安宁一进门便看到司徒沐垂放在窗塌边的医书随即道“姐姐,我可打扰到了你午睡?”
如今已是七月中旬,天气越发炎热了起来,司徒沐晚上睡不着,便捧着自己随身带着的几本医书看。
看得入迷了,就会睡得晚一点,因此便有了中午午睡的习惯。
“我昨日睡得早,今日并未午睡,你这是?”司徒沐瞥见安宁身后一身墨色长衫头束玉冠的男子疑惑道。
“姐姐,这是我的大哥哥翎羽,前几日你们见过的。”安宁将尚在屋外的翎羽给拉了进来。
翎羽一进门便感觉到自屋内传出了一阵凉爽之意,将他身上的热气吹散了许多。
“刘姑娘。”翎羽轻声道。
司徒沐点了点头道“坐吧!”她话音刚落,紫竹已经捧着泡好的茶走了进来。
“刘姐姐,你三日后有空吗?”安宁捧着茶杯轻泯了口,茶香扑面而来,将她的困倦之意冲淡了许多。
司徒沐亦拿起了一杯道“最近天气热,我每日都有空的?”
“刘姐姐,三日后是我的及笄礼,你若是有空便过来观礼吧!”
安宁郡主刚说完,司徒沐便一楼茶水喷了出去,幸好她对面的位置无人,否则可就囧了。
“我的及笄礼啊!”安宁又重复了一遍,司徒沐此刻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眼前这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子,竟然比她大。
她还未说话,便听得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安宁怒道“夜堂兄,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