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沐听此道“那三人是同一日失踪的吗?”
南茂点了点道“是的,且也是自那日以后城主府的下人便开始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距离现在有多久了?”
南愿得眸子里染上了丝丝回忆之色道“两个月,他们失踪的第一个月里,我派了许多人去找,结果不仅没有找到人。
反而连找人的人也失踪了,一个月以后,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中说,想知道他们在何处。
就来漓江,我到了漓江以后,住进了一家芳菲酒楼。
第二日醒来时便在此处了。”南茂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道。
凤离听此亦点了点头道“我的情况同大皇子的差不多。
最开始也是边陲之地有人失踪,起初守城的将军没当回事。
等到传道言清耳朵里时,已经是整个城镇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我领着言清一同赶了过去,到了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座空城。
后来有人送信给我,说想知道他们的消息便来漓江。
后来我同言清来了漓江,之后的情况与大皇子的情况一样。”凤离说完后,又侧目看了一眼萧莫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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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轻点了点头“我同南愿得情况和你们差不多。
不过是我让南愿来的漓江,既然那人做了这么多。
想来再过不久便会有结果了!”
凤离点了点头道“莫璃来得时候,便已经看不见和听不见了。”
“紫竹,和大金他们呢?”环顾了四周,这里虽看似没有人把手,但她知道暗处必定有许多的暗卫。
凤离摇了摇头道“我被抓到这里以后,便在未见过言清。
且在你们来之前我们都是分开关着的。”
“分开?”
“对,直到一时辰前,我们才被人用黑布蒙着眼睛带到了此处。”凤离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想我凤离一生算计别人,今日这还是头一遭,被人如此算计!”若此时有酒,凤离只怕是要喝上一壶了。
南愿瞥见被抓的几人道“这夙夜都已经是建安的皇帝了,他抓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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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亦满是疑惑,突然自己身侧的萧莫璃沉声道“劝降。”
“莫璃,你能听得见了?”凤离听此满是喜悦。
萧莫璃摇了摇头道“不能,方才沐沐进门时,带起了一阵风。
那风有些凌冽,且沐沐握住我手时力度过大。
之后沉默了许久,然后便是一道关门声,想来是顾启山走了。
而你们沉默的这许久,想来便是在讨论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夙夜抓你们来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劝降。”
凤离同南愿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满是对萧莫璃的敬佩之意。
“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南愿率先问道。
萧莫璃并未第一时间答话,而是静默了片刻才道“沐沐,你可有法子解毒?”
司徒沐在他手心写了一个“没”然后,对身旁的几人道“我来的时候是扮作的乞丐。
顾启山命人给我沐浴了,衣服也是她们准备的,我身上所有的药都没有,不仅如此,她们给我准备的首饰里面连簪子都没有,连流云也不在!”
南愿听此,目光望向司徒沐垂在手肘见的白练。
此物虽也是白色,但却不是流云。
“听闻你同毒医顾启山,乃是多年好友,相必你的一切习惯他都了如指掌。”凤离沉声道。
“静观其变。”萧莫璃冷声道。
司徒沐亦点了点头“为今之计只能盼得我那傻哥哥,和皇甫将军了。”
凤离浅笑道“小乞丐,你那哥哥可不傻,且言清别的本事没有,在逃跑这件事上,他若认第二,便没人赶认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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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暮西沉司徒沐都还是未等到顾启山再次进门。
而建安皇同建安皇后依旧昏迷的状态,想来是被人故意下了药。
酉时过半时,侍女送来了晚膳,司徒沐瞥见眼前的四菜一汤。
不由得轻笑出了声“若不是被困在此处,外加被下了化灵散,我都要以为我们是在这里做客的。”
话虽是如此,司徒沐还是夹了些菜放至碗里,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萧莫璃吃了进去。
瞥见萧莫璃如今的样子,司徒沐忍了许久的泪,又落了下来。
他那般骄傲的一个人,何时受过这般侮辱。
夙夜,还是应该唤他一声凤夜呢?
萧莫璃虽看不见,但司徒沐滴在他手心处的眼泪,仍旧是灼伤了他的心。
他的沐沐,自从和他在一起后,便在没有过安生的日子。
“无事”萧莫璃如今也只能这般宽慰她了。
司徒沐吸了吸鼻子,又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待一碗饭见底,司徒沐这才自己吃了起来。
她刚放下筷子,便见得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了。
夙夜着一身青色长衫手执一把折扇,唇角花挂着笑走了进来。
他身后则跟着一身月白色长衫的顾启山,以及玄色长衫的夙念。
还有一身墨色长衫的容千,容千在瞥见司徒沐时愣了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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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瞥见眼前的几人眸中慢慢升起了一层水雾“你又骗了我。”
作戏,谁不会呢?
容千的步子微顿了顿道“小丫头,对不起。”
司徒沐轻笑一声道“这次,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没有理由,我一直以来都在骗你,为的便是今日这一切。”容千佛眸子里满是愧疚之意。
司徒沐一双眸子冷冷的望向顾启山,唇角轻勾道“小毒物,其实你的师傅便是容千吧!
向远也只收了容千一名弟子,诸风从来都不存在的,对吧!”
顾启山面色惊变道“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司徒沐瞧见他如此神色大笑道“原先只是猜测,方才看你的神色这才解了我许久的疑惑。”
难怪她从来不曾在毒谷见到过诸风,就算是见到也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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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瞥见不过刚见面,司徒沐便已经扰乱了他两名心腹的心智。
“司徒,女子太聪明了可不好。”
司徒沐瞥见眼前的夙夜沉声道“若论聪明,谁能比得上建安帝呢?
如今我是该唤你夙夜,还是凤夜呢?”
凤夜恍若没听见一般,径直走向了一侧的蒲团道“司徒,你开心便可,随意你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