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路瑶清将那人踢下去的瞬间听得一道软糯的女声响起,她站在屋顶随着声音望去,见是一着月白色香妃裙的女子,此刻面上满是惊恐,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躲进了人群。
“小姐,小心身后。”云儿的话音还未落下,路瑶清便已经感受道耳侧传来的劲风,她立即侧身侧身避过。
路瑶清看着将自己团团围在其中的黑衣人,冷声道“你们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有人花高价啊买你的命?”言必便执剑而上,云儿和紫儿见此赶紧纵身跃了上去,护在了她家小姐身后。
路瑶清侧身避开来人的长剑,长刀直取来人面门同时冷声道“想要我的命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言必便猛得一刀砍了过去,那人立即呼痛着跌下了房顶,“别伤及性命?”
路瑶清对一侧的云儿和紫儿出声,两人跟随她多年,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是以两人下手时都留有一分余地。
因着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围观百姓早已经下得躲知一侧的摊贩旁,就唯恐那些不长眼的刀剑波及到了他们,,是以当萧景明带着禁卫军赶到时,那些百姓也彷如见到了救星一般,立即奔至了那些禁卫军之人身后。
房顶上,路瑶清已经解决了大部分黑衣人,唯有最开始那人还在和她争斗。
那黑衣人显然也没想到路瑶清武艺如此高强,本以为她不过会些三脚猫功夫,谁知她武艺这么高,那人来下单时时,只说此人略懂武艺,显然他们是被人坑了。
“撤。”黑衣人侧身避开路瑶清的长刀,同时双足一点很快便离开了房顶,紫儿见此就欲去追,却听路瑶清道“不必追了。”
言必,立马飞身下了屋顶,她动作快,地上的黑衣人更快,在那些人撤去的瞬间,立即便咬破了舌尖藏着的毒囊,她正在颓败间“殿下,这还有个活口。”
路瑶清闻声看去,见是萧景明身侧的一青衣男子将一名黑衣人的下颚卸掉了。
萧景明看了看路瑶清确认她没受伤这才道“押回天牢,好好审问。”
“等等,殿下可否听臣女一言?”萧景明见她已经走了过来,逐风立即便停在了原地。
“你有何看法?”萧景明见她缓步走至自己身侧,同时手中长刀猛得投出,众人听得一阵刀剑入肉的声音响起。
顺着方才刀剑的方向看去,见是一人的手被直接给钉在了一侧摊位的圆柱上,长刀直接没入了圆柱中,那人的脚旁是未掷出的箭羽。
萧景明这才明白,她方才那番话是何意,扬了扬手,立即便有禁卫军上拔下了那长刀,恭敬地将长刀递了过去,那人和方才的黑衣人则直接被押解回天牢。
经过这一场浩劫,若是寻常女子必定吓得面色苍白,一如方才那惊呼的女子,她一见到萧景明立即便直奔他身侧,美人欲哭未哭着实令人垂帘,在看看路瑶清,她正从袖中抽出丝帕,小心将长刀上的血迹擦干净,在收刀入鞘。
“今日是本殿的失职,让路小姐受惊了。”萧景明这话一出口,莫说是路瑶清本人,尚未离去的百姓心中皆是一惊,到底是谁惊着了谁?
路瑶清沉声道“殿下严重了。”
“逐风,这里交给你了。”言必便朝着身侧的路瑶清道“走吧!本殿送路小姐回去。”
路瑶清看了看他右侧面色及近惨白的人道“臣女觉得相府小姐似乎更需要殿下相送。”
萧景明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牵着她地手腕走了出去,云儿和紫儿互相对视了眼,认命的跟了上去最后那相府小姐是逐风命禁卫军送回去的。
路瑶清试着挣脱身侧之人的手,但偏生那人力气大得很,她竟是挣脱不开,她方才那话多少有几分味道在里面,若他当真去送那相府小姐,她不知心里会做何想。
萧景明见她没有了挣脱之意这才道“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那两名黑衣人可是一伙?”
路瑶清见挣脱不开,索性便由他去了,听她如此说微摇了摇头道“不是,最开始那群黑衣人的目标是我,但方才那人却是扮作百姓的样子隐匿在人群中,他的目标应当是您。”
路瑶清话落以后,见萧景明久久未曾言语,正欲出声,却听他道“我说的不是杀我的那人,而是究竟是何人会杀你。”
路瑶清见他墨色的瞳仁里满是关切之意,心底忽然一暖“想要取我性命之人多得很,一时之间我倒也想不出来。”
那么危险的一句话,她就那么平淡地说了出来,萧景明心底泛起丝丝疼惜之色,她的刀法快准狠,这几年她一人戍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沉默一时之间横亘在两人之人,不多时便已近到了威远候府“这些日子,你若是无要是便别出门了,我会尽量查出来究竟是何人想要你的性命?”
路瑶清一怔半晌才道“有劳殿下了。”
“夜深了,早些休息。”言必放开她地手腕转身离去,路瑶清直到回府沐浴过后,都觉得自己腕间还是有点热,明明他是隔着衣服,也没碰到自己,怎么就觉得这腕间烫得紧呢?
她不由得又联想到了梦中的那人,那个困扰了她多年的梦,如今终于得见真容,却是她的未婚夫,莫非这一切当真明明之中自有注定吗?
萧景明让路瑶清乖乖待在府里,她就真的待在府里等了几日,便收到了一封书信,展开信纸,却是一封喜帖,路瑶清立即写了封书信交予紫儿让她送去了太子府,然后便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去江南,毕竟她难得一个真心的朋友要成亲了,她还是要去看看的。
萧景明收信以后立即回了她一封信,然后去了皇宫,皇帝一听,立即便准了此事,还说,江南美食众多,让他带着路瑶清好好玩一玩儿,只要在除夕前回来就行,萧景明瞥见自家父皇面上的笑,无奈叹了叹口气,如今还是九月初的天,离过年还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