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沐瞥见双孟在见到他父亲的那一刻呆愣了一瞬间,随机又了然起身道“父王”
“嗯”玄色男子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径直走道了圆桌旁,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他使了使眼色,双孟立即出门唤了小二上来,将桌子收拾干净。
“让二位久等了,双某在这里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司徒沐看了一眼萧莫璃,萧莫璃拿过一侧的茶杯,司徒沐亦伸手接过道“王爷客气了。”
然后三人便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
“不知摄政王此刻找无忧所为何事?”司徒沐不解的望着摄政王。
这个摄政王给司徒沐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比如她第一次见到萧黎,还有建安帝时,心中闪过的全是不悦。
而这摄政王与他们两人不同,他虽然满身散发出来的都是厉气,但他如雄鹰一般锐利的眸子里。
除了厉色便是澄澈,没错就是澄澈,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在官场纵横多年的人,眸子里的澄澈。
摄政王放下茶杯道“本王请无忧谷主前来一是为了替国主治病。
二则是为了让无忧谷主替本王试一个人?”
司徒沐亦放下了茶杯道“何人?”
“四皇子,轻司徒小姐帮本王试试,这四皇子是不是真的痴傻?”摄政王一双眸子如鹰一般锐利,手中握着的茶杯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司徒沐听此不由得勾唇浅笑道“王爷这乃是你们越过之事,无忧只是一名医者。”
“难道谷主就不想知道暗中操作的那只手是谁的吗?”摄政王亦勾起了唇角,斜眼的望着司徒沐,还有萧莫璃。
“萧公子,想来你也是查到了一些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去建安和越国的,我想告诉你的是,当年北岳之事不是我所为,还有你们之前的的事情都与本王无关!”
司徒沐本以为这摄政王便是这最后的幕后黑手,可他方才行为举止间,满是坦然。
“我凭什么相信你?”萧莫璃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双桃花眼却始终淡漠的盯着摄政王。
摄政王听此唇角轻勾道“信与不信,萧公子心中想来定是有答案了。
明日巳时,马车会在忘尘酒楼前接二位去皇宫。”然后便径直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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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走后,萧莫璃同司徒沐一时之间相对无言“莫璃,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萧莫璃放下茶杯,右手轻揉了揉眉心道“不知?”
司徒沐见他如此疲惫轻唤道“夜、风。”
“小姐”
“小姐”
夜和风的声音同时在雅间响起,司徒沐眸子平静的看了他们一眼出声道“你们二人,从现在开始暗中监视者摄政王府。
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风和夜彼此对视了一眼道“是”然后二人便消失在了雅间内。
萧莫璃见她如此道“你怀疑摄政王?”
司徒沐勾唇浅笑道“若真如摄政王所言,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那么剩下的便只剩四皇子了。
但一个久经官场的人,眼中怎么还可能如孩童一般纯净。”
萧莫璃仔细回忆了下,摄政王自进雅间后的一系列动作,和话语,看似无意,但总在往四皇子身上绕。
“是我关心则乱了。”他一听摄政王一上来便说事情不是她做得,再加上夙夜之事,他差点就相信了。
司徒沐行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替他揉着同时出声道“也许你没错,但线索在越国却断了。
如今我们只能靠自己抽丝剥茧了。”
萧莫璃抬手握住她的手道“线索也并非全断,摄政王既提了四皇子,想来四皇子此人我们也是要会上一会的。”
“嗯”司徒沐低声应到,瞥见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我们走吧!”
“好”萧莫璃起身拉着她出了雅间,缓步下了酒楼,此时天色渐晚酒楼内的人并不是很多。
萧莫璃牵着司徒沐径直出了酒楼,往忘尘楼的方向而去,大金被萧莫璃派去做其他事情了,紫竹则是先回了忘尘楼,提他们打点一切。
“沐沐,等这次越过事情一了,我们便给他们几个办场婚礼吧!”
司徒沐瞥见地上他们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两人紧握的手在月色下也被映衬了出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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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摄政王书房内,摄政王府内,摄政王同双孟正恭敬的对着坐在案桌正中间的男子道“公子?”
“如何了?”若萧莫璃在此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眼前这个着一身月百色长衫,头束缎带,彷如谪仙一般的男子,正是此刻应该在建安皇宫的夙夜。
“暂时还尚未得知,不过看他们二位的样子,似乎是信了的。”设摄政王恭敬的说道。
夙夜点了点头道“越过这边,你尽量让司徒认为你是一个衷心护主的人,将幕后指使者一切的都往四皇子身上引。”
摄政王望着眼前这个一身贵气的夙夜,锐利的眼神里满是欣慰“是”
夙夜起身理了理长衫道“姑姑和表哥我已经送回来了,舅舅你尽快找一个藏身之处。
他们如今不适合出现在越国或则是建安。”
“好”摄政王沉声道。
夙夜点了点头,又望向一侧的双孟道“孟表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切莫伤了萧莫璃和司徒沐。”
双孟瞥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柔情,心中微叹了口气,沉默半晌道“好,此地不宜久留,你赶紧走吧!”
夙夜见此双手抱拳行了个大礼道“多谢了。”
然后便拿过垂在一侧的披风,罩在了身上,然后快步出了屋子,不过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摄政王见眼前在无夙夜的影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双孟听此出声道“父亲为何叹气?”
“夜儿,将萧公子看得过重了,只怕将来等他二人刀兵相见的那一日...”
双孟知他父亲话中的意思宽慰他道“父亲,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萧公子安心做好北岳帝,他同夜便不会刀兵相见的。”
老摄政王想着自己听到的传闻,以及今日自己今日的所见,只怕萧公子不会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