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国公府的公子不仅言语轻浮,竟还要动手,我被他逼到了墙角,眼见他的手就要凑到我脸上了。
忽然一道劲风袭来,我看见了一身白衣,俊美无双的他。
今日阳光甚好,他逆着光而来,我清晰的感觉道自己心脏快速的跳动着。
他教训完国公府的公子后,便离去去了,后来我一路跟着他。
他满是无奈的问我为什么跟着他,我浅笑着正欲说话,却瞥见父亲正带着家丁急匆匆的赶来。
他似乎也看见了,并没有立刻进面前的府邸,我看见府邸上面写着宁王府。
父亲向他行了行礼,并倒了谢便将我带回了府。
那日过后,父亲关了我禁闭,直到一个月以后,北岳每年的诗词大会,我又看见了他。
今日他着了一身青衣头束了金冠,我清楚的听到了身旁的小姐讨论着他,说唯一可以和他敌对的应当便是当朝太子萧凤了。
只不过很可惜,太子已经有未婚妻了,太子的未婚妻乃是漓江一带有名的女诸葛,听说长得极为貌美。
虽然太子殿下也很俊美,但我还是觉得他最好看。
然后便是一众才子佳人的聚会,我自幼便被父亲教导熟读四书五经,这些年北岳城内的第一才女,都是我。
不曾想,今日却败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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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北岳三百二十九年四月初六,我已经十七岁了,每天都有媒婆上门提亲,但都被父亲回绝了。
父亲问我,可有欢喜的人,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我同宁王已经私定终生了。
这一年我时常借着与他比试的名头叫他来酒楼,他倒赏光,次次都来。
久而久之,我对他便情根深重了,后来又是一日我被听着坊间传言说,我都十七岁了,为何还没有婚约。
我真的很想说,我有没有婚约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那一日我和了酒,他来时我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我问他可否欢喜我,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
欢喜,否则也不会每次都瞒着父亲偷偷出府,然后我问他可愿意娶我。
他说他愿意,他今日便回家告知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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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北岳三百二十九年四月十五,今日是太子大婚的日子。
自上次他说回来娶我以后,他便在未有过消息。
父亲听说我与他私定终身气坏了,将我关了起来。
今日若不是太子大婚我定是出不来的,因父亲与太子的关系,我被请进了太子妃的婚房陪她说说话。
等待天黑太子殿下来,喜娘退出去以后,我看了那个一身大红色喜服的太子妃。
她调皮的揭下了盖头,我至今还记得那张脸,我曾看过一句诗,初见时便觉得极美。
后来更是在纸上写了很多遍,此刻我却真的在看见太子妃这张脸,想起了那句诗。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在顾倾人国。”
红颜祸水说得应当便是她了,她说她很渴,我立即道桌边替她斟了杯水。
等她喝好以后,我又替她将盖头盖上了。
我和她说了好多话,她说成婚以后,太子要随她去漓江住一段时间。
我说羡慕她,找到了一个欢喜的人。
她浅笑着说我也会找到的。
当太阳敛去它最后一丝光晕时,太子将门推开了,我拍了拍她的手,又朝太子行了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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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北岳三百二十九年四月十七,他终于出现了,用过晚膳后,我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刚躺上床,他便出现了,我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
他说,他父亲将他关了起来,不允许他娶我,因为他幼时便为他定下了一门亲事。
是李臣相嫡女李如尘,听闻李家嫡女自小身子羸弱,被送回了乡下外祖母家调养身体。
我记得那时他眼里满是懊恼,他说,你忘了我吧!
那一刻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对他说,你带我有吧!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因为母亲和父亲便是外公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母亲便和父亲私奔了。
后来父亲经商有道,在北岳城内已经小有名气。
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与世无争。
他要的是,是那万人之上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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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北岳三百六十年七月十三,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从北岳离开的第三个月,北岳城内传来消息。
说他父亲病危,让他立即回去,那时是我们成婚的第二个月。
我成婚了,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嫁妆什么都没有,但好在有他。
回建宁后他将我带回了府,他的父亲听闻我们二人成婚以后直接气昏了过去。
醒来后,太医说他父亲已经时日无多,最好能完成他的心愿。
他的母亲说,李府的小姐已经回来了,他父亲唯一的心愿便是看他娶妻。
我不懂,他不是已经娶了我了吗?
后来他母亲已死相逼,他最终还是妥协了,于是一个月以后,他的宁王府热闹非凡。
父亲听说以后,连夜赶到宁王府想将我带走,我有心跟着父亲走。
那时他对着父亲的面发誓,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人,即使做侧妃我享受的也绝对不会比正妃少。
我在一次相信了他,父亲拗不过我我就只能随我去了。
只是父亲怕我被欺负,偷偷的给我送可许多银两。
他成婚三日后,哭着对我说,成婚以后母亲便将府中的经济大权教给了他夫人。
我不太记得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说要自己偷偷做生意,让我能不能借他一些钱,他过后会还给我。
我将父亲给我的银两全给了他,毕竟他的母亲也如她承诺的那般,在吃穿方面并没有苛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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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北岳三百六十年八月十三,他成婚一个月以后,传出宁王妃有身孕的消息。
这一个月以来,我大多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并没有见过这位宁王妃。
想着这段日子,他来我院子的时间越来越少,我突然很想哭,原来这便是他说的,他很忙。
他在忙酒楼的事情,他在努力的为我们的未来努力。
申时刚过时,他来了,当着我的面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说那日他喝多了,他以为他进的是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