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璃看着哭累了睡着的人儿,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心疼。
“走吧!”萧莫璃又在看了一眼熟睡的人儿,运气内力飞了出去。
大金看着面前萧莫璃的衣角,殿下这是何苦呢?
这半个月他一直暗中保护司徒沐,见她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日哭过之外,便在未哭过了。
今日若不是柳小姐前来,司徒小姐不知会这样多久。
他以为司徒小姐同其他女子不同,看来在情这个字面前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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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睁开酸痛的双眼,瞥见柳如烟手里握着的正是她先前放在一侧的医书。
“如烟,你看得懂医书?”
柳如烟不着痕迹的动了动酸软的右肩道“不懂,沐沐,这么枯燥的书你是如何看下去的!”她从前调皮,曾被母亲逼着抄过四书五经,还有女戒。
那时她便觉得世间应当没有比四书五经还难看的书,直到看到医书。
司徒沐自她手中抽出医书淡笑道“因为喜欢”
她最初学医是为了活下去,她的身子弱,萧云便开始传授她医书,她刚去无忧谷的时候,太小,萧云经常外出,有一次萧云外出回来。
便见她满脸苍白的倒在房间里,萧云用了许久才将她救回来。
后来便开始传授她医术,同时开始给她找丫鬟。
最开始看医术的时候,是真的喝很枯燥,那些药草,那些习性。
到了后来她开始喜欢上了医书,无忧谷内的藏书房内的书,都被她看了个大概。
柳如烟瞥见她的眸子里渐渐有了光彩道“沐沐,我不知道你和璃王殿下怎么了。但是,璃王殿下对你的情绝对不是假的,璃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司徒沐听柳如烟如此说,恍然忆起他曾在信里说话,她是只飞鸟,他不愿她因为自己而成为那只金丝雀。
所以他才会说出那种话,念及此,司徒沐轻拍了下自己,她怎么这般糊涂。
上次中秋夜宴时,他就说过,待在他身边自己的手会染上鲜血,待在他身边自己会有危险。
若他真的对自己无意,又为何拼命保护自己呢?
“如烟,谢谢你,我明白了。”司徒沐回握住柳如烟的手道。
柳如烟瞥见她的眼底又有了神采淡笑道“那过几日皇宫的冬至宴你去吗?”
“不去”司徒沐摆了摆手道。
“这种宴会璃王殿下一定会去的,你正好可以和他说清楚。”柳如烟用眼神鼓励着她,听说为了这次宴会长乐公主可是准备了许久,无论如何她都要让沐沐进宫。
司徒沐瞥见天色不早随即道“如烟,我饿了,我请你去忘尘酒楼用膳吧!听说它们家最近新出了一道菜。我们去试试吧!”
柳如烟打得什么主意,她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她最讨厌皇宫内的宴会了,那些个娇贵小姐,她看着就头疼。
“好吧!”柳如烟拗不过她,也就随她而去了。
“紫竹,备车。”司徒沐朝着院外叫了一声,便带着柳如烟往门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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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刚走道门口的时候,便见着萧莫璃同她家哥哥往府内走去。
“沐沐,柳小姐你们这是去哪儿?”司徒陌瞥见他家妹子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笑容。
“哥哥,我打算带如烟去忘尘楼用膳。”司徒沐恍若没看见萧莫璃一般,径直拉过柳如烟往门外停着的马车而去。
直到上了马车,柳如烟还能感觉到璃王殿下那道留在司徒沐身上的眼神。
“沐沐,你....”
司徒沐瞥见柳如烟望向她的眼神轻吐了吐舌头道“我知道他有苦衷,但我现在就是不想看见他。”
言闭便拿过马车上的小零食,秋儿,和紫竹被她这小孩儿心性给逗笑了。
司徒沐领着柳如烟刚走进忘尘酒楼,便看见那些用膳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目光中有痴迷,有羡慕。
“掌柜的,可还有雅间?”柳如烟瞥见司徒沐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立即出声问一旁正在算账的人。
掌柜的一抬眸,便看见着一身浅蓝色香妃裙的司徒沐立即出声道“有的,二位跟我来。”
掌柜的麻溜的将她们领上了二楼的雅间,随即关上了门,没有了外头那些嘈杂的声音,司徒沐皱了许久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两位小姐,吃点什么?”掌柜的拿起桌上的菜谱递给司徒沐道。
司徒沐接过,放在一旁随即道“掌柜的听说你们店里出了新菜色,你端上来吧!”
“好嘞”掌柜的麻溜的应着,出门前还细心的关上了门。
柳如烟瞥见掌柜的这般“沐沐,你认识这家酒楼的主人吗?”
司徒沐抬手倒了两杯水道“不认识?怎么了吗?”
柳如烟接过司徒沐递过来的水道“没什么?”
司徒沐看着眼前桌上的美食,不得不说萧莫璃的确会做生意。
青瓷盘里躺着一条赤红色的鱼,它鱼尾微微上翘,甚是好看。
掌柜的说这道菜的名字名为松鼠鳜鱼,鱼都是每天早上农户送过来的,鱼都是现点现杀。
松鼠鳜鱼旁边的盘子里放着四枚肉丸子,丸子上面淋着一层酱汁,看起来便很美味。
银鱼豆腐,和白菜豆腐汤,她同柳如烟两人,点了三个菜一个汤,司徒沐夹起一块鱼肉正准备放至嘴里,忽然一阵破空声传来。
司徒沐立即将柳如烟推向紫竹,同时一个转身躲开迎面而来的利箭。
司徒沐闪道门前,打开房门,大厅内传来男子女子的惨叫声。
她立即关上了房门“紫竹,带着如烟和秋儿从窗户跳出去。”
“是”紫竹一手扣住柳如烟一手扣住秋儿,从窗户跃了下去。
司徒沐扯下雅间内的窗帘,握在手中,旋转着挡开箭雨,从窗户上跃了下去。
司徒沐一落地,便看到黑衣人将忘尘楼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她落下的位置好巧不巧正好在正中间,她身侧还有一着白衣的男子。
男子面如冠玉,即使被黑衣人困着他的唇边仍旧是挂着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容。
“我说过不救就是不救,你们今日就算是拆了这座酒楼我也不会同你们去。”那白衣男子的声音如山间的清泉一般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