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物,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会去启山?的?”司徒沐不着痕迹的转移着话题,她方才已经替自己诊过脉了,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在加上她受的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她躺得那八个月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小丫头,你别想着转移话题,你的身体有多糟糕不用我提醒你吧!作为一个医者你是怎么把自己身体搞成这个样子的!”顾启山的眸中染上了丝丝的怒气。
天知道当紫竹和紫陌拿着玉佩来找他时他有多开心,这小丫头总算是想起他了。
他一道建宁便和紫竹和紫陌分开了,后来又听说了她同她夫君去了启山,他担忧他有什么事情。
这才连夜去了启山,他一道启山便听到了兵器相交的声音,本想寻到她便带她走,谁知这启山四面环山,他寻了许久都未曾寻到。
心中正在腹诽自己,这是太闲了吗?她已经成婚了,自由夫君护她,他脑袋里乱哄哄的,自己也不知道走道了哪座山脚。
便看到跳下来的隐背着身中箭羽的她,没有人知道当他带着她回到城内他所住的酒楼内,探上她脉搏时他内心的撼动。
她是个医者,这副身子却比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妇还差,暗伤未愈又填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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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毒物?”司徒沐都已经将汤药一饮而尽了,却见面前之人却还是在盯着自己发愣。
顾启山被她这一声唤给拉回了飘远的思绪柔声道“小丫头,你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你的心伤又该如何呢?”
司徒沐原本是笑着的听得他这话,脸上的笑意突然收了回去道“既然是伤,就总会结疤的!结了疤便好了!”
既然是伤就总会好的,司徒沐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但是她不知道有些伤即使是结了疤,也不代表它便好了。
“小丫头,去找他吧!有些事情也许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顾启山瞥见她眸中一闪而过的茫然,轻叹了口气,这小丫头啊!
平时聪颖得很,怎么一遇见情爱这种事情脑袋里就跟断了一根弦一般呢?
看不出莫云舒喜欢她,看不出那个东临皇对她有意,亦看不出自己的心意。
不过这样也好,以小丫头的性子,若她知道了,还不得离自己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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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那箭虽射中了你的右心口,但你自己也知你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是在左边,你不应该昏迷这么久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自己不愿意醒,你不愿意面对这一切,但终归是要面对的。
且那什么柳沅芷,你便这般放过她了吗?你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性子!”
司徒沐前面听他提起了许多面上都无任何变化,唯有提到柳沅芷时,她的面上有了丝丝变动。
她醒来后一直顾着伤春悲秋,竟然忘记了还有柳沅芷这号人了,她说过若她未死必定是要取柳沅芷的命的。
“你说得对,既然我未死,那我必定是要让伤我之人付出代价的。”
顾启山冷声道“既如此便给我好好养好伤,按你的性子,必定又是要拖上一些时日的,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便替你将身子调回来。”
往后的一个月以内,顾启山虽不在给她喝药了,但每日变着法儿的给她做药膳。
隐开始虽颇有微词,但见司徒沐的脸色一日比一日有血色起来,便也就随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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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小姐,用午膳了!”司徒沐放下手中医书,看着小丫鬟手中托盘上放着那碗熬得雪白的鲫鱼汤。
心中一片哀嚎,她从前怎么没发现顾启山这厮这么爱煲汤,这段时间天天换着煲。
司徒沐爱喝汤,但是她不爱喝放着药材的汤,她都快被他搞得忘记了这些汤本来的味道是什么样了。
“司徒小姐,今日这可是纯正的鲫鱼汤,并没有加药材。”同司徒沐相处得这几个月她已经摸清了这位小姐的性子。
“当真?”司徒沐放下医书,眼中冒着一丝金光。
侍女柔声道“真的。”
司徒沐听此踱步到圆桌旁,端起鱼汤喝了一口,果然鲜香无比,也没有她熟悉的药草。
侍女见她如此模样浅笑道“司徒小姐,不知道还以为我家公子擅医呢?”
司徒沐听她如此面上一沉,自她醒来后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了,她原本请顾启山去建宁是想问他是不是建安太子的人
可是如今,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他这件事情,她又是以什么立场去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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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夜色如墨,夜空中挂着稀稀拉拉的几颗星子,如孩子的眼睛一般榨着。
司徒沐换了一身大红色罗裙抱着两坛酒走道了凉亭里正在纳凉的人身旁,犹豫了半晌还未开口,那人却似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
“你要走了?”顾启山瞥见她那身红色罗裙也是愣了一瞬,那时他第一次见她时她所穿衣物的颜色。
那一日桃花树下,她着一身红色罗裙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脏兮兮的小孩。
也许是那日的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他顾启山活了十八年,一见钟情的话本子看过不少,他原是不信的。
直到遇见她,才觉得原来一见钟情是真实存在的。
“嗯”司徒沐放至了一坛酒到他身前,满眼澄澈的望着他。
“何时?”顾启山打开酒坛,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是他熟悉女儿红。
司徒沐亦打开酒坛子轻喝了一口道“明日”
顾启山见她如此不由得轻笑一声道“小丫头,你这般豪爽,若是个男儿身我必定同你结为异性兄弟。”
司徒沐亦轻笑道“女儿家又怎么了!”
女儿家,我就能只能将你藏在心里,瞥见她衣服若有所思的样子道“你有心事?”
司徒沐放下酒坛,沉默了半晌终还是道“启山,你同建安太子...”
顾启山饮酒的动作微愣心中一阵苦笑这一日终还是来了....
“我是他的人。”
司徒沐被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给愣住了,握着酒的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