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来吃颗糖葫芦吧!这个我尝过了,很好吃!不过你没空着的手,我来喂你好吗?”
“好。”墨珏臣看向容倾的目光,始终充满温柔缱绻的笑意,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也宠溺的不像话。
容倾定了定心神,将糖葫芦递在他的嘴边。
这男人,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撩她?受不了了。
“你咬一颗。”
墨珏臣很顺从的咬下一颗,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容倾怪异地看他一眼,嘀咕着,“难道只有我吃的那颗才酸?”
她又尝试着咬下颗糖葫芦,立刻整张小脸皱在一起,靠!这颗更酸,她还是第一次吃这么酸的糖葫芦!那个老板真的是卖糖葫芦的吗?凭他这手艺会破产吧?
容倾终于忍受不住,找个小角落把口中的那颗糖葫芦吐出来,再把剩下的一串给扔了,不怪她浪费食物,实在是下不了口啊!
“阿颜,吃块桂花糕吧。”墨珏臣靠近,很贴心地打开油纸包着的桂花糕,递过来。
容倾捻起一小块,吃进嘴里,总是缓解了那股子酸涩。
她狐疑的看着墨珏臣,问:“我刚刚喂你那颗是甜的吗?”
不会这么衰吧,就她吃到了酸的。
墨珏臣浅笑着摇头。
啊?不是啊,容倾心想,可能是他喜欢吃酸的?“原来也一样酸啊,那你怎么毫无反应?这么酸的糖葫芦都吃得下去?”
墨珏臣唇边笑意加深,“阿颜亲手喂的,什么都好,于我而言都是甜的。”
容倾:“……”
靠……
靠!
撩妹高手啊!
“咳。”她轻咳一声,打算转移话题,“我们去放孔明灯吧,那边有卖孔明灯的摊子,好漂亮!”
“嗯,阿颜喜欢就好。”不介意她的故意躲闪,墨珏臣温柔依旧。
容倾买了一个制作精细的孔明灯,暖橘色的火光在里头微微跳动着,在暖光辉映下,哪怕容倾戴着面具,一双好看的杏眼也似乎浸染了这暖光。
毫无杂质,温光融融。
墨珏臣一下子看呆了,只感觉移不开视线,周围的人声鼎沸都变得寂静无比,那些热闹街景也模糊起来,只有眼前这个人是清晰的,有温度的。
“你有想写的心愿吗?”容倾抬头问,她手中执着向摊主借来的毛笔,可以在孔明灯上写祈愿。
这里的风俗是这样,上元灯节人们都会买上一盏孔明灯,将自己的愿望写在其上,再将其放飞。
相传孔明灯会飞去天上,如果被天上的神仙看见了,说不定他们会为凡人实现这个愿望。
容倾自然是不相信的,不过入乡随俗嘛,而且这个看上去还挺有意思的,可她没愿望可许,毕竟又不是真的能实现,还是得靠她自己,所以就问一下墨珏臣要不要写什么。
“好。”墨珏臣接过笔,在灯面上书写,容倾下意识凑过去看,却没想到他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并没有让她看的意思。
容倾一时之间愣了愣,自那次落水醒来,墨珏臣就没有对她设过防,似乎很信任她,一些挺重要的事也从不瞒着她。
今天却忽然防备起她来,愿望都不给看,容倾有点心塞塞。
唉,男主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容倾撇撇嘴,不再看向他,而是看着周围的人和景象。
来逛灯会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也有年轻的男女像他们一样戴着面具。
那边的桥上已经站了很多人,他们开始放孔明灯,脸上都带着喜悦感。
散发着暖橘色光芒的孔明灯缓缓升空,天上有繁星点点相衬,看上去还挺唯美的。
桥底下的水边,也有一些放花灯的人,姑娘居多,那些莲花形状,荷花形状的精巧花灯就顺着河水漂流而下,不知道会去往何方。
容倾正看得出神,墨珏臣却罢笔提灯走近,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阿颜,我写好了,我们找一处去放吧。”
温言耳语,因为离得极近,似在耳边呢喃。
容倾试着挣脱一下,发现他抓的更紧了,只能作罢,点点头,“那走吧。”
他们在一个人比较少的空旷地方停下,直到孔明灯升空,容倾也没能瞄到一眼他写的愿望,不禁有些好奇。
“你到底写了什么心愿呀?”最后,她还是抵不过心中痒痒,问出了口。
向来什么都依着她的墨珏臣,这时却摇了摇头,温言浅笑,“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好吧。”看出他实在不愿意说的容倾,不再强求,“那我们去猜灯谜吧。”
“好。”墨珏臣低头看她,眉目间温柔依旧。
他想到他方才在孔明灯上写下的,不由得露出一个浅笑。
吾不觉孤,以心有汝一人而足盛,则永陪在吾左右也,勿去。
墨珏臣从不相信任何神灵,他只信奉弱肉强食,想要的一切只有靠自己去掠夺,付出代价才能得来。
然而今天,或许是夜色太美,亦或许是身旁的人太过令人迷醉,墨珏臣竟然愿意相信这缥缈的神灵,诚心诚意祈愿……
望保佑,岁岁长相见。
奈何他们正好好的逛着灯会,却被一群不速之客打断。
黑衣人渐渐包围而至,抽出发着寒光的刀剑。墨珏臣眉间微冷,对于是谁派来的人,他心里一清二楚,也不多说,直接进入了防备状态,一手紧紧揽着容倾,呈保护姿势。
“夜一!”
他不可能真那么蠢笨,敢毫不设防的带着容倾外出,墨珏臣的暗卫们,都跟在暗中保护,虽然数量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
这时,他们纷纷现身,暴露在人前,“属下来迟。”
没有时间多说,墨珏臣直接吩咐道,“夜三夜四,你们带皇子妃离开!”
他松开容倾,最后深深望了她一眼,接过属下递来的刃剑,头也不回地闯入这场已经开始的厮杀中。
“皇子妃,得罪了。”夜三告罪后,背起容倾,施展着轻功离开,夜四则在两人身边护着。
“005,人是皇后派来的还是太子派来的?”
“有区别吗?他们不是同一阵营的嘛。”
“说的也是,那墨珏臣不会有危险吧?”容倾又问。
“不会,倾倾你也太小看他了,不过倾倾,你是在担心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