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却又皱了一下眉头。
完全……
不认识。
颧骨高高凸起，面颊无肉，身上的衣服明明不是很大，却显得非常宽松，齐肩的头发随意的束在一起。
这和他认识的老大，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看到李易走过来，牛二瞬间紧张了起来，“宝哥，我……他……我……”
李易笑道：“敢问这位兄台是？”
方天遣蹙眉，这声色也有些不同，气息也很陌生，随后拱手道：“玄林门，方天遣。”
李易故作讶然，“原来是仙门中人。”
继而又道：“那不知道兄台这是在找我兄弟问什么？”
方天遣举起手中的书信，“这封信的来历。”
牛二身躯开始轻微的发抖着，其实他已经想明白了，这封信是李易伪造的。
李易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个。”
方天遣直盯盯的看着李易，“看来你知道？”
牛二张嘴欲言，却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易笑道：“是的，我知道。”
方天遣脸色一沉，一步到了李易面前，“你从哪里来的？还是说，就是你伪造的？”
“伪造谈不上。”
李易微笑道：“在下李大宝。”
方天遣道：“那又如何？”
李易笑道：“其实这是我一位堂兄当年给我许诺，但是后来却又忘记了。我刚好认识他的字，就顺手写了一封。”
方天遣蹙眉，“你是说，你是我老大……是李易的堂兄弟？”
李易颔首，“小时候我和他关系很好，后来他离家出走，再见面的时候，他已是修仙者。刚好他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其中提到了采花三绝盗，又加上我这位兄弟想要进入新圣学院，我便用了瞒天过海之法，送他进来这个地方。我知道这种行为很不妥，既然被发现了，我们可以选择退学。”
牛二紧张的看向方天遣，“是的，我们可以退学。”
方天遣神色逐渐变得冷漠，眼神黯淡了下去，“原来真的是伪造的。”
李易道：“对此我很抱歉，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方天遣仰头，喟然长叹，“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也就是白跑一趟罢了。”
话落，书信在他手中化为了碎屑，“不用退学，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闻言，牛二一愣的看向李易。
李易抱拳，“那就太感谢了。”
方天遣看向李易道：“既然你是他的堂弟，那你可愿意随我去玄林门？”
李易有些不理解方天遣心中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是觉得留点念想还是怎么的？
李易笑道：“在下自身情况不善，也不想到处奔波。兄台美意，只能够心领了。”
方天遣轻语道：“说实话，这么仔细一看的话，你和我老大之间，还真的有三分像。”
可是这气息……
完全就是一个新的陌生人。
修仙者是依赖气息分辨人，这也是当年易容术横行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什么都可以作假，唯独这每一个人的气息是改变不了的。只要是你熟悉的，那绝对比记住那张脸还要准得很。这就是习惯性思维，而牛二却不同，他本来就算是个普通人，普通人认人是靠脸，但凡有一份像，都敢去认。
方天遣皱了一下眉头，又看向李易的双手。
皮包骨的双手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这和他记忆中的老大也完完全全不一样。老大常说，越是厉害的飞贼，双手保护的就越好，因为要始终保持灵活性。
李易笑道：“不管怎么说，这血脉也是有共通之处的。”
方天遣点了点头，对牛二道：“不好意思，逼问了你这么久。只是老大对我的意义不是你们能够体会的，还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