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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扒衣夺财

  第7章扒衣夺财别拿村长不当官。

  自古民不与官斗。

  村长掌握着一个村子里的各项事务,交租收税,兵役徭役,谁敢对他不敬。

  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唉!我们村怎么有你这个败类?来,老夫把脖子给你,你砍啊?”

  姜凡瞬间冷静了不少,暴力和疯狂,并不适用任何人。

  “嘿嘿,李叔,我跟您老闹着玩呢,我咋敢砍您啊?”

  姜凡把柴刀别了起来,目光一凛,“但他们几个混蛋就不准喊!谁喊我弄谁。”

  “咱们凡事儿都得讲道理吧?我家就这么点东西,你们全搬走了,我们怎么生活?”

  “呦,你还知道讲道理啊?”

  村长把赵铁柱、何汝大、王二蛋三个叫了出来,冷笑道,“你把人打成这样,讲过道理吗?”

  “哼!谁让他们进屋要强暴我娘子,我这叫正当防卫!”

  “你防卫个屁!你自己烂赌成性,欠了债,答应了人家这事儿,要不然,都是村里人,会干这种事?”

  村长猛然跺脚,威严毕露。

  “不然,你当我这个村长是摆设啊?”

  “好吧。”

  姜凡耸耸肩,“你们说吧?想怎么样?”

  “赔钱!赔他们的医药费。”

  村长直截了当地道,“人家赵家本来是要去报官的,被我拦住了,你懂吗?”

  “报官,你小子就得去蹲大狱。”

  “

  多少钱?”

  徐有容怯懦地问道,“我这里还有三个铜板。”

  “表姐,你有多少?都拿出来。”

  她摇了摇苏芮的胳膊,“要不然,官人就完了。”

  “呐,我买了这些东西,这月的工钱,就剩下这点了。”

  总共加起来,五个铜板。

  她颤巍巍地捧着五个铜板,走上前去,美眸含泪,“这是我家所有的钱了,请你们高抬贵手,千万别让我家官人去蹲大狱。”

  “呵!”

  谁知,赵铁柱一脚就踢在她手上,五个铜板散落一地。

  “臭娘们,打发叫花子呢?你家这个废物欠我们的赌债都不止五文钱。”

  “就是!”

  何汝大阴狠地道,“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杂七杂八,我们三个人,起码每个人五百文。”

  “没错!一个人五百文!”

  王二蛋帮腔道。

  三个人就跟饿狼似的,要把徐有容给吃干抹净。

  “坏人,不准欺负娘亲!”

  小囡囡拿着一根小木棍,挡在了母亲的前面,“我家没钱!”

  “没钱,还想救人啊?”

  赵铁柱蹲下,摩挲着小囡囡的下巴,“啧啧……这娃越看真是越喜欢,我听说,城里一些花样多的大人,喜欢你这种小丫头,卖了,应该能值当不要钱。”

  “愿不愿意跟我走啊?”

  “以后,每顿都有肉吃,有馒头啃,还

  有新衣服穿哦!”

  “咕咚……”

  小囡囡馋的咽了口唾沫,可反手却一棍子打在他脑袋上,“你做梦去吧!”

  “哎呦!”

  赵铁柱的伤口被牵动,气急败坏,“你个小野种,居然敢打我?老子弄死你!”

  危急时刻,姜凡把小囡囡一把拽了回来。

  “你动她一下试试?”

  “表妹,你没事吧?”

  苏芮也扶起了徐有容,她哭哭啼啼,诚惶诚恐,觉得天都快要塌了。

  “小子,村长在这里,你跟我耍横?你想过后果吗?”

  赵铁柱咬牙切齿。

  “明说了!今儿个,就是奔着小野种来的,你不卖,我们就拆你的房子!谁来了,也阻止不了。”

  “要么赔钱,要么把小野种交给我们。”

  “姜凡,你个垃圾,你还有的选吗?”

  “呜呜呜……”

  小丫头聪明极了,一听见自己要被卖了,瞬间哭成了泪人。

  “不要卖囡囡,爹爹、娘亲、二娘,囡囡会很听话的,不要卖掉囡囡。”

  “乖孩子,不卖,不卖!”徐有容抱着她失声痛哭,绝望再次让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雪上加霜。

  “你们别太过分了!”

  苏芮攥紧了拳头,怒火中烧,“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你家废物官人就是犯了王法!”

  村长不耐烦地道,“赶紧的,别耽误事儿。

  ”

  “我把狼赔给你们。”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为今之计,只有这样了。

  本来,他还打算明天把狼拉到镇上去卖了。

  “狼?”

  几人刚才没注意,这才意识到他们拖回来一具狼的尸体。

  “你打的?”

  村长诧异道,“这不是那匹白毛狼王吗?你怎么把它给弄死了?”

  “哼!看到了吧?我家官人可不是废物。”

  苏芮当即自豪地道,“当时,我被困住了,我家官人从后面接近,暗杀了它了,很漂亮的。”

  “吹,接着吹。”

  赵铁柱踢了那狼尸几脚,一脸鄙夷,“八成是踩了狗屎运,在路上捡到的吧?一看就是死了很久了,顶多能卖三百文,差得远呢。”

  “姜凡,你别这么天真!”

  “别总想着糊弄我们,真要赔钱,就拿出点诚意来。”

  她突然指了指苏芮身上的红嫁衣,“我要这个。”

  “这是……绫罗绸缎?”

  何汝大和王二蛋瞬间瞪大了眼睛,要不说,赵铁柱能当他们的老大呢。

  人家是有一双慧眼。

  “大傻二媳妇,你这从哪弄来的?”村长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脱了去,你一个贱民,怎么敢穿绫罗绸缎?你要找死吗?”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从地主家偷的?”

  “偷你老母!”

  姜凡骂道,“李福生,别太过分

  了,这东西,是我们在路上捡的!有一伙土匪劫了一个新娘子。”

  他只好编了个瞎话。

  “路上就对她动手动脚,把嫁衣剥了,扔在那儿,被我们捡到了。”

  “你这家伙,到底踩了什么狗屎运?”

  赵铁柱狐疑道,“又是捡狼尸,又是捡嫁衣,怎么好事都让你遇到了?”

  “没办法,老子转运了!”

  姜凡豪气地道,“从今往后,老子要翻身了。”

  “行,吹,继续吹!”

  发现了好东西,赵铁柱也不想再啰嗦,村长那眼睛里可冒着精光呢。

  这玩意儿卖了,起码值好几两银子,谁不心动?

  “赶紧,脱了衣服给老子!”

  “你们两个,把狼尸带走。”

  “脱去吧,大芮。”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要不然,还不知道这帮人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姜凡将嫁衣甩给了赵铁柱,“以后,少招惹我!”

  “这就完了?你当老子傻啊?”赵铁柱指着院子里的柴火,“你大爷的,砍我家的竹子,经过我同意了吗?”

  “一根五文,我刚数了一下,你一共砍了二十根,欠我一百文,很合理吧?”

  “过几天,我来拿钱,别忘了!”

  刚刚还松了口气的徐有容,瞬间瘫软在地,嘤嘤啜泣,“你们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