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站台,走过一段小路,便到了殊淮的家。她们家在一个颇为老旧的小区,到比起巷子里来说也是十分不错的。
安慕十分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殊淮,你住在这吗?”
“嗯~”殊淮点了点头,以为安慕不太满意住在这里,解释说道:“这是我很早以前的家。”
很早以前的家!其中意思不可言喻,安慕打量着四周,小区的设备健全,不难想像这个小区十年前的样子。十年前她们家就住这里……家里一定很有钱。
而且透过殊淮的样子和吴阿姨的影子,安慕也大概能够猜出,她的母亲也一定很漂亮,也特别的有气质。
安慕有些羡慕,心里也越发觉得她们不是一路人,有些自卑却没有嫉妒,只是觉得自己跟着周围有些格格不入,也不太适合成为她的朋友,或许如果不是意外的话,她们应该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在她的眼里确实殊淮就应该住在这里,甚至更好的地方。她应该有着幸福的家庭,被家人捧在手心上做一个娇贵的小公主。
有着顺遂的一生,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而不是……安慕也说不上来这样有什么不好,只是她觉得,殊淮至少应该比现在快乐。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她内心的想法,安慕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安安静静的跟在殊淮身边,走过单元楼,殊淮拉着她上了楼。
楼梯里的灯光有些许的昏暗
“小心点脚下!”殊淮好心提醒道。
楼道里有着阴冷,安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安慕:“殊淮,我们快到了吗?”
“快了!”
殊淮停在一扇门前,从书包中掏出钥匙,边说着边打开门:“家里有点乱……”
殊淮走进去,正好对上还在餐桌前的邱父,突然停住,安慕发现了她的不对,弯下腰透过缝隙,看清楚了里面的一切。
橘黄色的灯光下,一个穿着淡蓝色毛衣带着金丝框眼镜,头发梳剪的很是体面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气息的中年男人。
那人看见殊淮,板着的脸略有缓和。他直起身子,脸上有着不悦,似乎是想要斥责她的晚回,但是最后张了张嘴巴说道:“阿淮,回来了?吃饭了没?”
“还没?”
明明是两人之间外正常不过的问候,但是安慕却可以明显感觉到气温似乎降下来一个度。
男人感觉到安慕的打量,两个人的目光瞬间对上,安慕感觉自己有那么一丝的尴尬。她直起身子。
乖巧的打了声招呼:“叔叔好!”
“你是?”
“我是……”
“这是我的同学,从小的朋友安慕!”殊淮抢先回答道:“她今天在我们家住。爸~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先去休息吧!”
语气听上去像是客气打着商量,但实际却是带着明显的通知意味。似乎很是不想他与自己的同学相处。
“同学啊~”邱父点了点头,笑道:“既然是同学就快点进来吧!还没有吃饭吧!来来来~就等你们吃饭呢。快去洗手吧!”
殊淮没有动,说道:“爸~时间不早了!”
邱父点了点头,依旧是没有动。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安慕拉了拉她的袖子,眼神询问,殊淮摇了摇头,说道:“进去啊!”
安慕点了点头有些隐隐的不安,殊淮帮她从鞋柜里拿出拖鞋。
“这是我哥的,他去上学了。家里平时没有客人,所以没有多余的,先将就一下。”
安慕点了点头,随着视野进入,安慕看清了殊淮以前家里的全貌,灯光和原来一样喜欢以暖色为辅助,明亮的灯光为主。
显得很是温馨,整体家具配色和谐,墙边还有些精美卡通人物画,可以看出以前家里女主人的用心。
不过安慕知道那个人是殊淮心里永远的痛,所以很是识趣的没有再提。
在楼道中灯光偏暗,邱父没有看清安慕的样子,等到进入房子,邱父看到安慕的样子,脸不由的有些许的僵硬。
本以为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但是明显脸上身上挂着彩,眼角有些青紫在看她的手背,明显有些红肿很明显是跟人打架所伤的。
再看看自家的女儿,手上明显的伤口让她呼吸一滞。有些紧张的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殊淮将手藏在身后,躲过邱父的手说道:“没事,就是路上不小心磕的。”
邱父:“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手是弹琴的。不要整天出去疯,你都多大的人了。”
女儿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大概能够猜到肯定和眼前这个女孩子有关系,脸上手上带着伤,肯定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女混混。
带坏别人家的孩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邱父害怕,她会带坏自己的孩子,更害怕因为她,让殊淮受伤,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他不能够再失去或者看到死去妻子不放心的女儿在他的手上,受伤或者学坏。
这是邱父所不能够允许的事情,想到这里邱父对安慕的态度明显冷了下来,不过毕竟是女儿带过来的人,现在一点面子耐着性子,帮着她们处理好伤口。
乘机旁敲侧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可以最好让她们两个再也不要往来。
买好药后,邱父折返回来。
“这是怎么伤的!”
“是因为……”
安慕刚开口,殊淮就解释道:“是因为我们几个人贪玩去鬼屋,结果我不小心跌倒了然后就把手给弄伤了。”
安慕这次选择了没有说话,等着殊淮说完,邱父将信将疑的点头,然后就没有然后。至少在安慕看来是这个样子。
可是殊淮却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以她这几天跟他的相处知道邱父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打发,只不过是看在安慕,外人在所以才不好开口,她可以明显的感受到邱父的不悦。
是对她还是对安慕,总之没有什么好事。不过好在邱父并没有当场发作,表面功夫还是做到位,没有让那个傻丫头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