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洁月是处典型的削金窟,来这里的人只要有仙纹,就能得到招待。
不过……仙纹的数目不同,得到的招待方式也相应的存有不同。
就比如累得像条狗一般的老练随从,他身为谭俊韶的贴身随从,身上也不是没有仙纹,可要他一个打赏就给出一千仙纹的,他还是舍不得。
但他也没有小气,至少他是那么认为的。
他见有人迎来,随手丢出一百仙纹,同时傲声傲气的道:“带我去方才那两男一女的隔壁。”
可是迎向他的那个人眼底深处却有讥讽,别人打赏一千仙纹都没充大爷,你来上一百仙纹就真把自己当成爷了?
表面上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也的确把老练随从往骁勇和蒲杏糖他们去向的方向引领,但是却没有如老练随从所想的引至骁勇他们所在的隔壁,而是……一个大人物的隔壁。
具体有多大,反正寻常家族的少爷是惹不起的,这谭俊韶惹不惹得起,就要对上了才能知道。
骁勇那边,因为有蒲杏糖这么一个女子在,那个老妈妈自然不可能给骁勇找些美貌的女子,第五凌乏脸红脸烫的,倒是想叫老妈妈给他喊两个相陪的女子来,可被蒲杏糖一个瞪眼,就不敢吱声了。
三人所在的是一间以粉色为主色调的房间,有厅堂,有内室,甚至还有以阵法加持的温泉。輸入字幕網址:нeiУаПge·Сом觀看新章
温泉是灵泉,当然了,灵泉的品阶不高。
厅堂之中有桌有椅,椅子拿来人坐,桌上则是拿来摆放吃食的。
进来了,也挥手让那老妈妈离去了,骁勇没有坐下,也没有动那吃食,他在打量这处房间。
骁勇打量得很仔细,几乎没有放过任何一处死角,蒲杏糖见着不解,问道:“这房间有问题?”
骁勇摇头道:“房间没有问题,是这地方存有问题。”
“这地方?”第五凌乏指了指地下:“你是说的这‘烟雨洁月'有问题?”
骁勇点了点头:“这地方的建筑构造暗合一种阵法。”
“阵法?”
这事其实不算新鲜,就像第五将军府的重要小院的布置就暗合某些防御阵法。
骁勇当然知道这个事情,可这里……它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蒲杏糖满是疑问,第五凌乏也是好奇,骁勇对阵法又不是很了解,解释不出来。
“不了解你还看出来了?”第五凌乏满是崇拜:“姐夫,你真是天才!”
骁勇有清楚的自我认知,在捕猎狩猎和战斗方面,或许有点天赋,在修炼和眼界方面,还真没有多少。
他之所以能够看出来,还是鉴于他的仙光和听骨术给他带来了非同寻常的感知。
这份感知,令他来到此处烟雨洁月之后,莫名的有种不适之感。
“总之,你们要小心一些,还有!”骁勇手指第五凌乏,道:“这里的东西能不碰就不碰。”
第五凌乏刚拿起一个水灵灵的灵果,骤闻这话,赶忙的把灵果丢了。
蒲杏糖没有第五凌乏那么胆小,她关心的是万骨虫的问题。
“这地方有万骨虫,不过……”骁勇神色有点尴尬。
蒲杏糖微微不解:“不过什么?”
骁勇实话道:“不过好像它……死了。”
听骨术听的骨音是活骨的骨音,白骨族的白骨人本身就是活物,其骨自然是活的,故而即便看像死物,也是存有骨音的。
这死人的骷髅之类,也是全身尸骨,其骨却是死骨,骨音自然就没了。
当然,活人的骨也可以失去骨音,就是将其骨捏碎成渣。
方才那万骨虫还有骨音传来,这么一会却没有了,而骁勇可以确定那条万骨虫是没有离开这处地方的,那么……就只能是这条万骨虫的钱币骨头成了死骨。
蒲杏糖忽地一个扬眉,几乎同时,骁勇的眉头也是一动,看着两人若有所得的模样,第五凌乏挠头急问:“姐,姐夫,别打哑谜了,你们可有心有灵犀,可我不行啊!快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也不算是重大发现,就是有了一个猜测而已,这猜测就是……这处烟雨洁月正是一处制造球形法宝的据点!
也只有这样,那万骨虫身上的钱币骨头才会成了死骨,因为制作球形法宝必须的原料时,钱币骨头是需要被碾碎的。
第五凌乏大手一撮:“姐,姐夫,那我是不是开动了?”
开动什么?自然是开动他的那些傀儡。
别看他的傀儡对付不了慕容大相那等高人,拿来拆楼毁屋和对付一般小喽啰之类还是非常厉害的。
骁勇摇头道:“不用着急,因为……有人来了。”
蒲杏糖若有所悟:“谭俊韶?”
骁勇咧嘴一笑:“正是!”
谭俊韶的随从办事还是相当利索的,当然,这指的是被他派去查探近日有什么其他现成的大人物来临的事。
真还是有,可那些人在谭俊韶的眼里算不上多打点的人物,因为其中最大的一个也就是叶子秩这个仙城十七的仙卫西营营长而已。
仙城十七……这都排多后面去了啊!且还是个西营,并非总营。
而其中,也有类似骁勇和蒲杏糖这等情侣还带着弟弟的,而那身份地位更低。
谭俊韶因而失去了顾忌,直接带人寻来了。
老练随从赶忙的迎了上去,指了指地方,恭敬的说道:“少爷,人就在那间房间里。”
老妈妈是认识谭俊韶的,而见老练随从是他的随从,也是觉着麻烦。
谭家非是小家族,谭俊韶虽不是谭家嫡出,可终究是谭家少爷。
可就是……那个一下就给出一千仙纹的青年也不像小门小户的子弟。
这两人存有矛盾的,她一个做生意的站在中间,不好办啊!
想了想,老妈妈还是觉得站在谭俊韶这一边算了,毕竟……谭家在这仙市坊也算主人之一,能不得罪,最好就不得罪。
一张涂满厚厚胭脂的脸堆砌了满满的笑容,老妈妈迎了上去,说道:“哎哟,谭少爷啊!今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谭俊韶才懒得理会这个钻进钱眼的老婆子,径直的望向老练随从所指的地方。
老妈妈急了,道:“谭少爷,您要找的人没在里面!”
谭俊韶肯信?冷哼道:“来人!给我架开!”
自有随从站出来将老妈妈架到一旁,老妈妈又不敢嘶声的阻止,因为那样一做,无疑会影响店中生意。
再者……老练随从以为老妈妈是要趁机想骁勇他们传音,以来叫他们赶忙走,就身形一动的飞近门前,抬脚就是一踹。
“嘭!”
老练随从抱腿蹲下,连呼哎哟。
门上有禁制,品阶还不低。
烟雨洁月这等烟花之地,每处房间的房门都有禁制的,主要是为了防止他人的打扰,但那等禁制多是隔音和防窥探的作用,这般防人的……少之又少。
故而这等强悍的禁制,只能是内中客人自己布下的。
“哼!就这破东西也想拦住我?”谭俊韶一个抬手,一样法宝轰出,轰在门上……结果没能破开门上禁制。
谭俊韶脸色有些泛青,铁青的青。
房间里的客人也与他无差,因为来着烟雨洁月自然是来寻欢乐的,这被踹门的,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此人也有随从,他的随从还是女子,他一个眼神过去,他的女随从就来到房门边,掐诀散去禁制,而后……
还没来得及开门,怒意有增的谭俊韶再用法宝,凶猛的轰出。
“嘭!”
房门炸了。
“嘭!”
女随从胸口遭受一击,人作倒飞,喷血如雾。
其主人,也就是此间房间的客人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找死!”
桌子被他拍碎,碎裂的碎片还没落地,其人已经来到房门之处,也不管什么俊韶之前是谭姓还是其他姓,翻手就是一掌。
掌出是掌印出,掌印掌心有一湛蓝符文,符文的形状如同一座简易的山。
“推山掌!”谭俊韶也是大惊,一是这掌印其实是一种法术,威力恐怖,二是……推山掌乃是宫家绝学,便是说,出手之人是宫家的人。
宫家啊!不会是大城主府上的人吧?
谭俊韶边是慌忙的防御,边是打量。
“宫半崖!你……你怎么在这里?”
宫半崖的确是宫家人,却不是大城主府上的,他的地位与谭俊韶相当,谭俊韶对他就真还没有什么惧怕。
而这宫半崖,说白了,就是一个贪花之徒,且喜好欺男霸女。
宫半崖一声冷喝:“我就怎么不能在这里了?”
以宫半崖的秉性,来此烟雨洁月没什么,可是谭俊韶对那易容改装了的蒲杏糖是起了兴致的,宫半崖就在此房间,看其衣衫不整的样子,怕是已经得了手。
单因此事,他就不该在这。
“我要废了你!”凭着防御法宝抵挡住了推山掌,谭俊韶反击了。
宫半崖怒气也没见消,自是与之对轰。
也就一个刹那,轰轰轰轰的声响四荡,轰隆轰隆的震动四传。
蒲杏糖有做感知,笑道:“叶勇,你不会是早就做好看戏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