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生没让葛珑法失望,几笔落笔,就令那灵纸泛起阵阵宝光。
而随着他的落笔继续,一个不算好看的的女子跃然纸上。
十二谪仙图,自然是十二个风月女子,墨书生一一将她们呈现。
她们十二个都不是多么美丽的女子,可于画中将她们整体一观,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艳之感。
而且惊艳之后,是越看越觉好看,久看之后,还引人沉浸沉迷。
有此感觉的,有那葛珑法,也有那个女婢,骁勇倒是毫无感觉,自然了,墨书生也不在沉浸沉迷之列。
而后……沉浸沉迷其中的葛珑法身形一个扭曲,被吸入了这张十二谪仙图里。
那个女婢没有被吸入其中,因为她……层次还不够。
骁勇有点惊讶,说道:“你这幅画……是困人的法宝?”
墨书生摇头:“不是困人的,是拘禁别人的,具体功用,和你的躏魂球有点像,当然,效果更差,因为它只能拘禁十二个人。”
十二个人也不少了好不好!而且这幅画的材料就灵墨和灵纸,哪像那躏魂球,几乎耗尽了当时骁勇拥有的所有宝物。
不过这么做的意义何在?骁勇不是很懂。
墨书生笑道:“意义大了,因为我能借着它,悄无声息的获取这个葛大人的所有记忆。”
墨书生终究被困了数千年,这般久远的时间,足够令他与此时的修真界完完全全的脱节。
虽然通过骁勇的话语,墨书生也了解了不少当世修真界的种种,但终是不够透彻。
“放心,既然是悄无声息,等搜完记忆,再将他放出来,他也不会有所察觉。”
葛珑法到底是这江春大域的三品官员,若是真的将他拘禁了,恐怕要惹得这江春大域的修真大军的追击。
墨书生是知道这骁勇要去一趟桑沧墓的,没必要在此江春大域浪费时间。
就是……墨书生不想浪费,骁勇也不想,这江春大域的皇族却有留下他们的想法。
江春大是加入了宗派同盟的,因此原因,江春大域的皇族得了不少好处,可相应的,他们也有所付出,比如他们麾下的高手,有不少被抽调到了宗派同盟之中。
然后……就折损了不少。
说起来,这份折损,也有骁勇的缘故,因为无论是骨域那边的陷阱,还是后来的埋伏,都有江春大域的高手的参与。
结果……参与者,死伤惨重。
故而这江春大域急需补充高手,可自行培养的话,太耗时间,最为便捷的方式就是从“民间”征召。
显然,修为不低,而且又来自落魂海的骁勇和墨书生就被看上了。
于是乎,在威严满满的开道锣鸣鼓啸中,江春大域皇族的一名皇子的队伍来了。
骁勇从中见到了一个似有一面之缘的人,正是那名皇子。
仔细想了想,骁勇想起,这一面之缘的皇子不就是当初在谷域城中派人想要嫁祸他的皇子吗?
“哼哼!来的要是是别人,俺或许不管不顾,来的既然是你,”骁勇咧嘴一笑:“那就对不住了。”
墨书生那边,也显出几分笑意。
他搜索了葛珑法的记忆,得知了而今的修真界的现状。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墨书生在上古时候和其后的经历的修真界,和现今的修真界大有不同。
别的不说,就说那时修真界的顶尖存在,绝对能够碾压当今修真界最强者,即便是各处所谓的自上古时候残活至今的高手,在上古时候也不过是二三流的存在。
而像墨书生这等在那个时候根本不入流的人,到了现在也能与一众高手一争高下。
墨书生忽然生起了几分自信,就是毁掉截仙岭的自信,但在毁掉截仙岭之前,应付即将到来的劳什子的皇子,才是正事。
为此,墨书生放出了依然是一脸沉浸的葛珑法。
又沉浸沉醉了一会儿,外边越来越近的开道声响终于是把葛珑法唤回神来。
葛珑法果然没有发觉遭了记忆的搜取,满是感叹道:“好画!这真是一幅好画!”
葛珑法有点不好意思:“这位大师,如此佳作,就不知大师可愿割爱?”
墨书生摆手说道:“这本就是用来送给葛大人的,再说这也不是书生我的巅峰之作,如果有机会……”
微微顿语,墨书生摇头说道:“算了,又哪里去找十二个纯净无暇的女修来供书生我入画呢?”
纯净无暇的女修当得起“仙子”,拿她们入画,贬谪为谪仙……
光是想想,葛珑法就觉得兴奋。
简单的一幅临摹之作,就能令他沉浸沉醉,若是以那么十二个女修入画……
“那绝对是能令圣上也满意的作品!”
葛珑法寻思着是不是寻找那么十二个女修,以供墨书生入画,但这事得之后再做。
皇子来了,还是最得圣宠的二皇子。
最得圣宠,便是说明这二皇子有成为皇储,成为下任圣上的可能。
便是说,这个二皇子,他葛珑法也不敢怠慢。
正好……可以拿这二皇子来试试这十二谪仙图的水准。
当然了,这幅画的真正主人的墨书生也不能怠慢了,能为二皇子引见,那就为他引见的好。
只是……这墨书生的同伴,那个看上去实力不凡的少年又是什么来头呢?
骁勇做了变化,葛珑法看不出骁勇的真实年纪,或者说,在葛珑法的眼里,骁勇是个有着上前岁的实际年纪,却喜欢少年装扮的高手。
“这位书生有那等画技,这少年能够成为书生的同伴应该也不简单,就是他的不简单是哪一方面呢?”
葛珑法不好多问,带着墨书生和骁勇飞升而起,去迎接二皇子的到来。
二皇子是个青年模样,俊秀俊美,却又威严加身。
他的修为不低,又身怀被江春大域称作“镇国神器”之一的“神木权杖”,实力不可小觑。
可他的缺点也明显,就是这人有那么点自负,且自负的同时,又容易受人蛊惑。
这两点看似矛盾,实际上却造就了这位二皇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