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贪念是填不满的,修士也是人,还是多数自诩为仙的人。
他们的贪念比起常人更为强大和可怕,因而看似有理实则无理的要求,瑶仙殿一方哪怕是直接拒绝,也会胡搅蛮缠。
而若瑶仙殿退了一点点,恐怕那些个劳什子的盟友是绝对会得寸进尺的!
也就是说,瑶仙殿成为了普通宗门联盟的成员过后,好处只怕得不到什么,麻烦却是会源源不断的找上门。
试问,这样的联盟,瑶仙殿真的有必要加入吗?
秋瞳想说,瑶仙殿很有必要参加,可是她刚才是被水妖折磨惨了的,就不敢随便的丢出答案,她斟酌一下言语,说道:“危机会来得很快的,快到很多人起了小心思也没时间去实施,故而很多事情真的不用太多担心。”
与人交战的时候都有人在背后捅刀子,危机来临了就不能实施小心思了?
“你把人想得太好了。”水妖摇了摇头,说道:“联盟的事情,待骁勇得到了七颗逆道之种再说吧!现在说,为时过早。”
其实贪念谁人没有?瑶仙殿一方不也有过把骁勇套死在瑶仙殿的想法吗?甚至抢夺他的逆道之种的想法相信也并非没有过。
瑶仙殿对待于瑶仙殿有着大恩的骁勇方是如此,于那些普通宗门毫无恩情的瑶仙殿,那些普通宗门怎么可能放过?又怎么会放过?
所以水妖说的,待骁勇凑齐了七颗逆道之种过后再来说这个事情,时机上才是对的。
因为那个时候的瑶仙殿,在骁勇的帮衬之下,相信已然强大到饶是宗隐盟和他的隐盟宗也得正视乃至小心应对的地步,那些个普通宗门?他们得反过来的担心瑶仙殿会不会向他们提出要求之类的。
“这个……”秋瞳轻叹一句:“只能如此了。”
不如此还能如何?总不能强行逼迫瑶仙殿加入普通宗门的联盟吧?真要是谁人做了那样的强迫之举,不就是把瑶仙殿往敌人那边推吗?
而若瑶仙殿与隐盟宗做了结盟,普通宗门这边是彻底没法玩了。
普通宗门的联盟的成员,也就是那些个普通宗门的掌门长老之类的大人物,今日不说齐聚乾源宗,却也来了不少。
他们的到来还不是想要借着盟友的身份逼着瑶仙殿答应这教出那的,当然了,如果瑶仙殿没有加入劳什子的普通宗门联盟,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瑶仙殿一方的。
因为既然没有加入普通宗门的联盟,那就不是盟友,那就可以算作敌人,都是敌人了,还用得着说吗?各种手段都可以施展出来。
都是利益惹得祸,也都是贪念起的头。
对此情况,骁勇他们自然是有预料到的,不过他们不会太过在意。
一是四颗逆道之种的在手,他们可不怕劳什子的围攻之类。
二是水妖跟着来了的,以她的手段,围攻他们的人再多也没有关系。
就是……前提水妖的身份不暴露。
秋瞳的先辈花算子和水妖有着某种仇恨和恩怨,秋瞳本身被水妖折磨过后也对水妖没有分毫的好感,可是她是不会暴露水妖的真正身份的,她很乐意见到所有人都认为水妖乃是“火妖”。
原因也简单,真若她将此事暴露了,或许是能让骁勇他们今日在乾源宗这边遭受不小的麻烦,可也仅仅是麻烦而已,是不能将他们留在这边的,更别说借此除掉他们亦或者抢走他们的逆道之种。
且不仅做不到这些,还能因为人多嘴杂的关系,使得水妖的身份被隐盟宗那边获知,那么之后和隐盟宗直接开战的时候,隐盟宗的那边就能做好防备,水妖的手段可就起不到出人意料的效果了。
反正就是那句话,大局为重。
秋瞳是有大局观的人,她的着眼点也不是单独的一个宗门或者势力,她是着眼整个修真界。
宗隐盟也是着眼的整个修真界,不过他是想要一统修真界。
他要的是但凡是个修士,就得受他控制,借此来一统修真界。
如果宗隐盟是为了修真界能够和平和谐,他若一统了修真界,或许也不是太坏的事情,可是宗隐盟可不是圣人甚至都算不上是好人,他一统修真界不过是为了自身。
因而他才不会在意旁人的死活,也不会在意修真界的乱与不乱。
现今的隐盟宗,当真是成了他的一言堂,没人敢反驳他的决定,也无人敢违反他的命令,毕竟生死都被他掌控者,不听话的,敢违反的,都成了死人。
而他要求所有人修炼他给出的法门的事情,也在他的强势之下进展顺利,他也由此拥有了探听单独某个人的心声的能力。
自然是探听已被他掌控的人!那么这种能力似乎是没有用处的。
用处还是有的,有着这种能力,宗隐盟就能断定领了他的命令并下去执行的人是用心做事还是马虎了事。
宗隐盟也没有想着仗着生死掌控得来的手下会真正的信服他,因而这种能力在适当的时候,一旦动用,能令他有安全感一些。
就是安全感!宗隐盟到底还是有点底气不足,这和实力有关。
终究宗隐盟还没有达到天下无敌的程度,因而真若有人豁出命了和他拼,他也是会被杀死的。
同时宗隐盟也是怕死的,好歹有了现在这般大的权势,眼看就能朝着一统修真界的方向迈进了,要是死了,岂不可惜?
也是因为这般的缘故,宗隐盟对逆道之种也有了强烈的渴求。
“我若是有了逆道之种,又有着掌控他人生死的手段,当真是能无所畏惧,为所欲为!”
那么现在就去抢夺逆道之种?
宗隐盟想倒是想,可是时机不太对,准备也不太足。
好吧!骁勇他们现在是在乾源宗那里,普通宗门联盟的高手也在想着乾源宗汇聚,这个时候去抢逆道之种,就是正式拉开隐盟宗与他们的大战。
那是会死很多人的,宗隐盟不怕死人,他怕手底下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