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架起,直接往外拖。
白奇山这才惊觉,连声疾呼:“殿下,殿下,微臣到底所犯何事啊殿下!”
见状王逸之连同礼部尚书纷纷站出来,躬身行礼:“太子殿下,到底为何无缘无故殴打臣子?白奇山并未说什么逾越的话啊!”
“是啊殿下,不能礼数不分,就妄自动用武力,这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说着,抬头看看叶小小,小人儿冷哼一声,蹙起眉头。
儿子要打谁,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王逸之瞪眼:娘娘,您就是罪魁祸首,太子殿下都被您教坏了!
叶小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是当朝打过朝臣,可那又怎么样?这群人就是找打!活该!
“殿下,请您收回成命!”王逸之躬身行礼,连宋立国都忍不住躬下身子。
封怡然回头看了眼封羽然,冷哼一声移开视线。
高台之上,身坐龙榻之上的小包子义正言辞道:“身为臣子,当应履行君子之事,即便是太平盛世之年,历代先祖也不曾说什么国泰民安,这些话,就留着后世之人去评价吧,而今,我西晋河山刚刚稳固,朝中应有诸多事宜,而不是什么歌舞升平,安居乐业,无事可奏的局面!”
小人儿的一字一句咬的十分准,因为年纪小的关系,他说的极其缓慢,因为一旦说快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即便是如此,也抵挡不住封钰衍说的异常认真,调理异常清晰。
“所以,孤以后不想再听到这样毫无建树的话,不管什么时候,政事,都是忙不完的!尔等当恪尽职守,兢兢业业!”
众朝臣神色一肃,不由得惭愧的垂下了头,想他们之中,最年轻的也有十**了,却要被一个六岁的娃娃耳提命面的教育,当真是羞愧啊!
于是众朝臣心服口服的躬身行礼:“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王逸之同宋立国对视一眼,原本质疑的话只能统统憋在肚子里。
还能说么?当然不能说了?一国,什么最重要?国事最重要,这位小殿下已经把这件事上升到不能再高的高度,成了不能再严重的严重之事,而此时此刻他们如果再说什么,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于是二人也只能闭上嘴,躬身行礼,跟着人一起山呼千岁。
而宣政殿外,也随即响起白奇山的惨叫声。
云浩立在人群最后面,抬眼看着高台之上的小女人,见人依旧从容优雅,即便被人逼迫,依旧能游刃有余的出手,且太子殿下也十分强势,这对母子档,想必应该能抵抗的了沐阳王的手段。
第612章本宫回来了
云浩默默的垂下眼皮,想想自己六岁的时候还被人忽悠去了大理寺作证呢,而皇族的子嗣,却已经要学着掌控大局了……
感慨一声,六科给事中随即站出来,朗声道:“太子殿下,臣有本奏!”
见到终于有人出来说政事,封钰衍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臣请太后娘娘暂掌国玺,太子年幼,且也只是暂代政务,皇上旨意也是先由太后娘娘处理政务,所以,臣依旧请太后娘娘执掌国玺,为太子殿下定谋!”
宣政殿上,随即陷入一阵嘈杂。
皇后掌权,且有中宫表弋权,而一旦成了皇太后,手中的权力就没有这么大了,就算后宫没有太后这一职位,皇太后的权力再大,也是盖不过皇后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先皇在位时,太皇太后总是将事情交给黄宜晴去办的原因了,但是而今的局势,着实不够乐观,太子年幼,若是有人稍加引导,可能就会酿成大错,得有一个人从旁协助,方可保证不出什么乱子,所以云浩的谏言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
王逸之瞥了一眼柳盛明,刚削弱了叶小小的权势,这是要重新再给人送回去么?简直就是休想!
“臣以为不妥,既然已经有二位王爷在,这些事情,还是由几位王爷连同皇太后三人一起商议之后再做定夺吧!
王逸之的话引得众朝臣纷纷点头,太后不是皇后,没了男人的女人,在哪里都会让人觉得硬气不起来。
且看看这为太子殿下,出事绝对足够狠戾,小小年纪就能如此,长大之后必定会有一番建树,朝臣们不敢得罪新君,又碍于叶小小生母的地位,左右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两不得罪的好。”
叶小小冷笑一声,摆摆手道:“国玺不过是个印章,调度西晋运转的印章,而谋事在人,所以这国玺在不在本宫的手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万民造福便好!”
ròu包子封钰衍在一边点头:“母后说的极是,儿臣受教。”
小丫头满意的点点头,到底是自己儿子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现在连太子都这么给她面子了,这群做人臣子的还能玩得出什么花样!
果然臣子们低头咳嗽一声,都默默的低头不语。
封钰衍扫了一眼宣政殿,ròu包子冷哼一声,起身离去。
叶小小见装,也起身离去,只留下魏有停宣布退朝。
朝臣们躬身相送,明显都能感觉出来太子殿下的心情并不好。
闫静安捋着胡须,摇头叹息:“完了,完了,以后定不会好过了!”
众人狐疑的围上去,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以前皇上在的时候,就已经够严了,而今太子还未做皇帝,都要求每日奏报国事,这岂不是要累死的节奏?”
闫静安叹息一声,摇着脑袋转头里去。
皇上励精图治是好事,但是乃们有木有考虑过底下这群忙得脚不沾地儿的朝臣们的辛苦?
邱魏云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显然他曾经被某个人压榨过,导致对自己以后的艰辛生活越发担忧。
封羽然慢慢的站起来,冲四哥行礼:“四哥,听说母后已经到了宫门外,不如我们同去迎接?”
封怡然看了眼笑眯眯的老五,微微点头:“亏五弟还记得,这是你我的母后!”
一时间,气氛略微僵硬了一下,封羽然依旧笑道:“母后养育之恩,臣弟没齿难忘!”
身穿亲王蟒袍的男人扫了一眼同样套着蟒袍的弟弟,看着他跟封君然神似的面容,冷哼一声:“希望如此!”
说完,二人一前一后,往宫门口迎去。
一辆极其普通的青釉马车停在皇宫门口,黄宜晴身披华丽锦缎做成的长袍静静的等在马车里,厚重的帘子隔绝了外面阴冷的空气,留下一点难得的温暖。
黄宜晴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算算时间,早朝应该已经结束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未曾等到前来迎接自己的礼官以及仪仗?甚至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风声,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狐疑的时候,见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自己的儿子安静的立在外面,眉目温润,俊秀挺拔。
黄宜晴心中一喜,忍不住道:“怡儿,已经准备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