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你们便好好督促娘娘,若是她有哪里不配合,就来告诉朕?”
苏子煜虽然随性惯了,但是在下人面前,还是会摆出皇上的威严,宫女们心惊胆战的行礼,心想,这下以后就不用怕折腾了,皇上一来,什么就能搞定了。
叶小小再也忍不住,嘟囔出声:“配合,配合什么啊?我已经嫁人了,休书还没下呢,凭什么要再嫁?”
闻言苏子煜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叶小小,漆黑的眸子里翻着滚滚怒意,修长的身子气的微微发抖。
“这是在东吴,不论西晋的规矩!”
简而言之,她叶小小在苏子煜的眼里,还是未嫁之人!
叶小小直接无语,她一脸无奈的瞧着苏子煜,只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已经陷入了癫狂。
这个社会,又不是老祖宗生活的地方,女人即便不是完璧之身也不会有人介意,但是这个男人就好像魔障了似的,什么礼仪规矩都不管了,只要一样东西,那就是她的人,或者说,是这句身子更贴切一些。
“不论西晋的规矩?”叶小小也哼笑起来,转身,干脆利落的坐进小榻,吃着葡萄,点点头:“好,不论西晋的规矩!”
不论是么?那咱们就走着瞧!
苏子煜瞧着小丫头的模样,知道人心里还不服气,但是现在又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他只能暂时先警惕起来,而后再想办法慢慢的收拾小丫头。
两个人各怀了心思,苏子煜坐了一会儿,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便先离开了,叶小小等人走了,才怒火中烧的一脚踹翻了小几,精致的茶具碎了一地。
“小姐……”安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叶小小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摆摆手:“没事。”
“小姐,不如,我们走吧!”再待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为何不离开?
叶小小皱眉:“走?哼,苏子煜他如此放肆,既然爹爹已经大获全胜,我就在这里瞧着他灭亡!”
兔子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因为方才的一吻而举得心情不爽。
“呸呸呸!”她吐着舌头,脸色阴沉。
而此刻,一等公叶城已经开拔,西晋军队踏上东吴的土地,一路淤血而战,厮杀而来,恍若修罗再世。
众人之后,几个人拥着一辆战车,站车上,一边面具的男人身披铠甲,腰佩利箭,面具下清冷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血ròu横飞的战场,冷肃淡漠。
他朝着东吴皇宫的方向远远看去,华盖之上是望不到边际的天空,这里,离着都城还远,离着那只兔子,还远!
“前进!”
男人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刺过来的敌兵应声而倒,脑袋咕噜噜滚进路边草丛之中。
而在西晋长安,战争还在胶着。
封羽然带领羽林卫奋起抵抗,誓死保卫皇宫,战斗已经打了三天三夜,双方虚耗都很大,一直以来笑的云淡风轻的狐狸脸此刻都已经僵硬了,五殿下撑开眼皮,露出一双跟封君然七分相似的细长眸子,清冷的望着远处依旧遥遥立着的大旗,黑眸深处,杀气四溢。
周围的羽林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都知道五殿下同皇上乃是同母所出,却不知道,原来二人竟然相像到如此地步,还好五殿下一直以来都闭着眼,要不然认错人都有可能!
“四哥,弟几次劝你,你却依旧出此下策,当真是自寻死路!”
封羽然喃喃自语,忍不住仰头看看,西晋的天空一片蔚蓝,他知道在这天空遥远的另一边,自己的大哥也在浴血奋战!
“给本王坚持着,援军马上就到!”
第326章哥需要发泄
已经疲惫不堪的羽林卫闻言精神一震,继续聚精会神的准备开战。
皇宫内,黄宜晴神色焦躁,不论她怎么找,即便是将整个后宫翻了个底儿朝天,依旧没找到那个死孩子!
“太皇太后,您把皇子弄到哪里去了?”
黄宜晴怒道,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在这么下去,在这么下去!
她简直不敢想象!
太皇太后淡漠的靠在小榻上,瑜霏给她垫了个枕头,老太太舒舒服服的撵着佛珠,道:“这话该问太后,皇城现在这么乱,作为执掌后宫的太后,怎么连个孩子都瞧不好,看来等皇上回来,哀家就要跟皇上说说,你这个太后当的不称职,还是趁早别干了的好!”
“你!”黄宜晴抿了嘴,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城还在封羽然的保卫之下,几个宫殿都有羽林卫把手,她忌惮于羽林卫,还真不能把这个老东西怎么样!
“哀家就不信你能把人藏一辈子!”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没再说话,只不耐烦的摆摆手:“哀家倦了,你退下吧!”
说白了就是赶紧滚蛋吧,不想看见你!
黄宜晴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怒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绿岚!”
“在,娘娘!”
“继续给哀家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就不信了,太皇太后能把人埋进土里不成?!
“是,娘娘!”绿岚领了命,随带着人匆匆离开。
王莹已经离开冷宫,住到了椒房殿偏殿,朱云碧这今日也频繁进出,早已经对黄宜晴表露了忠心,说等着大哥朱成友回来,就来拜见太后娘娘。
黄宜晴满意的笑笑,皇上不许王家九族从军,那又如何,等到自己的儿子一上位,她立刻让王家手握兵马,看谁还敢多说一句话!
黄宜晴在后宫之中做打算的时候,皇城外,封卿然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们已经在这里打了三天三夜了,明明中坚力量都派去攻打东吴,长安应该说防守不足才对,可自己一开始自信满满的战斗,打到今天却让他满满的自信开始慢慢的流逝,到底哪儿没想到?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他不敢细想,只觉得心中愤懑无比。
而此刻,被他鼓动继而起兵的封怡然神色颇为平静,他静静遥望起伏的皇宫,瞧着不远处厮杀在一起的将士,终究还是没忍住,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封卿然心中越发不快。
“三哥,当年夺宫的事情,您可还曾记得?”
封卿然垂下眼皮,不说话。
“那时候大家都是皇子,本王手握北大营,而大皇兄,虽然有封地的军队,但却是孤身一人回来,但仍旧凭借一人之力,坐上那个位置,那时候,我们也算是实力相当吧?”
封卿然皱眉,想不透四弟到底打算说什么。
“而今,您看,大哥的中坚力量都不在京城,连大哥本人都不在京城,皇宫守备只留下一个五弟,一队羽林卫,而今你我兄弟二人联手,依旧打得十分艰难。”
“老五,你到底想说什么?!”
封怡然苦笑一下,无奈道:“本王只想说,咱们,连老五都弄不了,又何谈对付大皇兄?”
“你后悔了?!”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