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 章

  袍绽放在绿的几乎要将颜色滴落下来的碧绿背景之上,明快、妖艳,恍若是世上最美最纯净,也是最难得到的美玉一般,让人舍不得移开定点的视线。

  但就是这样一位俊美高傲的男人,却让横扫北疆三十六寨的女魔头金珠尼暗自磨着后牙槽,却拿此人毫无办法。

  封君然就像荒野之中脾气古怪难以捉摸的凶兽,抖着他华美的皮毛,看似安逸无害,其实藏在那华美皮毛下的爪牙却是异常锋利,转瞬之间就能取人性命!

  危险!

  她得脑海里只能浮现出这两个字,但是身体内的内一滴血液却都在渴望着这种刺激,金珠尼就这么一边虎视眈眈的瞧着,一边备受煎熬,痛苦不堪,无法自已。

  封君然冷眼瞥了眼身侧,黄宜晴被捆了双手系在他的藤椅上,这个四十多岁的美艳妇人这段时间已经被他折腾的几乎生不如死。

  原本包在脚上的布料被他用剑挑成一片片的碎屑,脚背的皮ròu划开一道道的口子,他就那么冷漠的瞧着纵横交错的伤口渗透出一条条血迹,交织成一片渔网一样的形状,红的是血,白的是皮ròu,黄宜晴就那么惨叫着,泪流满面,而封君然只淡漠的用帕子擦掉长剑上的血迹,而后随手将沾了血的帕子丢在地上。

  “不准给她医治!”

  即便是在蜀国,这个男人依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吩咐,即便大家都知道,这人不过是女王陛下弄来的阶下囚,但是谁都不敢违背这个男人的命令,只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气势与冷傲。

  封君然丝毫没有怜惜这个女人,即便她苦苦的哀求,一脸狰狞的表情,但在他眼中,黄宜晴所遭受的这些却比不得小小曾经所遭受的痛苦的万分之一!

  被人丢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自己捞上来瞧着人已经没了出入的气息时,那份痛苦与绝望,又有谁能体会得到?看着小丫头被好几个男人围在破旧的屋子里,说着下流的话,做着猥琐的动作,更没有人能体会到,当时的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结束了那些人的性命!

  所以不够,黄宜晴,生不如此都便宜了你,只有游走在死亡边缘的那种痛,才对得起你做的那些种种!

  叶小小就是他封君然心中的禁地,是不能碰触的禁锢,旁人一旦碰了,伤了,他定会发狂,而后,便是毁灭……

  黄宜晴此刻已近快要走不动了,蜀国山路难行,曾有诗人用难于上青天来形容这里的蜿蜒与崎岖,更何况她又没穿鞋子,保养得极好的柔嫩脚底已经禁不住山路上石头的凹凸,被划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沾了一路,吸引了周围的毒虫蠢蠢欲动,等到大队人马离开了,便蜂拥到血迹旁边,悉悉索索的啃噬着难得的美味。

  黄宜晴已经脸色煞白,头顶满是汗珠,虚弱的走着,踉踉跄跄,可是绳子的另一头系在封君然的竹椅之上,她毫无办法,只能被硬扯着不断地加快脚步,没多久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脚底已经彻底没了知觉,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只能看着自己踩过的地方,留下一个又一个血红的脚印。

  第519章凶残暴虐的帝王

  封君然,你果然狠,原来当初你所做的种种都不过是为了蒙蔽人的眼睛,如此狠戾的模样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黄宜晴皱起眉头,眉眼透出狠戾的光芒。()

  败只败在她过于相信金珠尼,相信她只是想玩弄于这个男人,本来还想瞧着这个男人臣服于一个番邦女子的脚下,再嘲讽一番,却没想到,封君然这头狼不管去了哪里,都是赤果果的凶兽!

  该死,魂淡!

  皱紧眉头,黄宜晴咬着唇角,不甘心与痛苦深深的折磨着她,随着血液的流逝,她的气息也慢慢的变得微弱,连眼前的景色都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不行,还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封……皇上……”黄宜晴艰难的抿了下已经干燥起皮的嘴唇:“皇上,哀家不敢请求皇上原谅,只求皇上念在本宫养育五殿下这么些年,让,让哀家歇息一下吧,求您了皇上!”

  藤椅上的男人置若罔闻,细长眸子懒懒的欣赏着路边的风景,蜀国山路天险,行走异常困难,但是就是因为如此,路两边的风景才会异常瑰丽,悬崖峭壁,怪石奇松,一切的一切都如鬼斧神工一般,让人不由得暗自赞叹。

  “皇上……”黄宜晴压下怒意,挤出两滴眼泪,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呜咽着哭了起来。

  封君然继续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云烟缭绕下的山林更显诡异,透出几分阴曹地府才有的幽谧感。

  “再多嘴,便剁去你的双脚,让你用两条小腿走路!”

  黄宜晴陡然一紧,从内心底翻滚出深深的惧意,终究只能抖着身子默默的垂下头,咬着牙努力迈开已经毫无知觉的双腿,慢慢跟上。

  由此,心中的很越发的扩大,而今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希望封君然不在的话,他的儿子能顺利夺到一切,到那个时候,就是她黄宜晴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封君然,你可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马上,就快要到你的死期了!

  等到了山顶,众人穿透迷雾,一轮皓日当头,洒落一片暖意,山顶的祠堂之中,祭奠着苗疆人特有的神灵,盘瓠神。

  封君然冷漠的瞧着一群苗人跪在盘瓠神像下,恭恭敬敬的行礼跪拜,上贡牛羊等贡品,丹东苗瞧见大家都在跪拜,就只有这个男人淡漠而立,忍不住走上前道:“皇帝陛下,这是我们苗疆人信封的盘瓠神。”

  封君然淡漠的抬了抬眼皮,拍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不是西晋的神,与朕何干?”

  丹东苗神色一变,话被噎在嗓子眼里,涨的一张脸都快憋成了猪肝。

  这个男人,当真狂妄无礼!

  若不是女王陛下喜欢,他绝对把这个男人射成刺猬,让你嚣张,这里可是在蜀国的地盘上,哪里有你嚣张的份儿?

  丹东苗气的握紧了双拳,一双眼睛几乎要喷火似的,封君然却依旧冷漠以对,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你们的?不久之后,这整个天下,都会是朕的!

  冷漠的男人回头瞥了一眼,山脚下重重迷雾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出点点亮光,而后便消失无踪了。

  “啊!!!!”背后,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冷眼瞧着山脚下的男人忽而翘起嘴角,细长眸子离闪烁出报复的快感,而后,他冷冷的回头,果然看到黄宜晴抱着自己的叫,凄厉的嚎叫。

  “快,快弄出来,快弄出来!”

  她抱着自己血ròu模糊的脚底,神色惊慌,叫声凄厉,无助的绝望爬上她美艳的面容,保养得很好的肌肤今日终于土崩瓦解,皱纹渐渐爬上他的面容,终于显露出一个四十岁的女忍该有的老态。

  在她泛着血色的脚底心上,一条漆黑的虫子正从溃烂的皮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