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面容肃然威仪,魏有停静静立在她的身侧,另一侧,南宫仁垂手而立,面无表情,只眸子里带着几许担忧。
夜观天象发现皇宫内有妖异,不知道是否该告知皇后娘娘,然而就算告知,却找不到这妖异何在,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以微臣之见,西戎的驻兵刻不容缓,理应率先安排。”
叶小小沉思半晌,淡淡道:“暂缓。”
“可是娘娘,微臣认为这第一道防线之事可行,若有什么动作,我们也可尽早应对。”
叶小小抬了抬眼皮,淡淡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我们轻信旁人,万一西绒落井下石,隐瞒不报,亦或者谎报军务,到时候便是手忙脚乱,这一点,大家可曾想过?”
臣子一怔,低头沉思良久,这才一脸懊恼的垂下脑袋,羞愧道:“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是老臣思虑不周。”
说完,又忍不住抬头道:“那依娘娘之意,此事该如何处理?”
“调定远侯刘子铭驻兵西北边界,严密监视西方诸部族动态,任何异动都必须尽快上报,西戎,先拖着!”
叶小小一字一句的吩咐,众朝臣互相看了看,大殿之上时不时的响起窃窃私语之声,没多久之后,便是唧唧喳喳的争吵之声,叶小小看了一眼,忍不住微微翘起嘴角,这么长的时间了,这是头一次朝臣们扎堆讨论,这也证明,这群老狐狸老顽固,终于接纳自己了。
可是她却不能高兴得太早,人言可畏,做得好是你应该的,做的不好,那就准备着被声讨吧!
“皇后娘娘,臣请驻军西北。”苏子煜忍不住站出来,弯腰行礼,叶小小看了人一眼,淡淡道:“尔乃吴王,封地金陵,先顾好你自己的地方吧,本宫听闻南方遭遇暴雨,河堤被冲垮,难民流离失所,吴王还是着手解决下这些事吧,百姓之事比守卫国土还要重要得多。”
苏子煜一愣,面露羞色,忍不住垂下头去,道了一声:“是。”
“皇后娘娘,微臣不明,为何西戎之事还要暂缓?”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叶小小慢慢解释:“西晋乃是大国,不能咱们上杆子的倒贴,得让西戎深以为西晋兵力难求,才会越发珍惜,而想要它们臣服,必要时候威吓一下,也是必须的,且荒漠的部族,能有什么信义可言?”
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明了,有些人是养不熟的,这些部落之间你袭击我,我袭击你,谁强大就依附于谁,今日依附于西晋,很有可能明天就会依附于大秦,套用句俗话,这都是些白眼狼,来西晋不过是想图占便宜罢了。
这时,想通了的朝臣们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果然只要五百匹战马,还是少了点。”
不知为何,叶小小忽而有些想笑,旁人都说自己不吃亏,且看看这群老狐狸,那才是定点的不吃亏呢!
而在驿馆之内,给自己父皇写信,督促他赶紧把贡品拿来的卡尔斯此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头看看,窗户是开的,外面han风萧瑟,卷着落叶,呼啦啦的从窗口刮过。
卡尔斯走到窗边,向西方眺望,这个时候,恐怕家乡已经很冷了,下雪倒是不至于,但是晚上荒漠里的温度,几乎可以滴水成冰。
他搓了搓身上被冻出来的鸡皮疙瘩,将窗户关死,转身回去,继续写信。
不给贡品西晋就不会派兵驻扎西戎,而今大秦还在急速的往东推进,无论如何,他得在大秦攻到西戎之前,赶紧把西晋的兵,借过去。
一边写信,卡尔斯一边感慨,西晋瞧着这么大这么富庶,为什么西晋的皇后娘娘会如此的小气?唉,若是在荒漠中,不管是哪里的族长,听到这话绝对会很豪气的一甩胳膊,拿走拿走,不带这么费劲的……
想到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卡尔斯无奈的笑笑,东方的女权者,他只见过这么一个,以前总是听人说起,埃及女王如何如何,既美艳又冷酷,高高在上统治着光荣的上下埃及,并让埃及呈现出一片繁荣,而今亲眼见了西晋的皇后娘娘高傲在上,发号施令的飒爽英姿,他忽而觉得,那传说中的埃及女王似乎也算不上什么了。
毕竟荒漠里的国家再繁荣,又怎么能比得上山清水秀,处处良田的西晋呢?
定远侯刘子铭领了皇后娘娘懿旨,从西晋长安征兵出发,踏着秋日的han风,一路向西,出嘉峪关,走酒泉张掖,一直往西奔去。
而远在西戎的国王陛下接到儿子的信,皱眉思索了一夜,这才开始按照儿子信里面写的内容,赶出牛养战马,派了西戎最强大的一支队伍,带着贡品,一路往东方而去。
第500章皮松了就得紧紧
荒漠,就像另一个海洋,四野望去,黄橙橙的沙子铺天盖地,沙丘就是荒漠里翻滚的波浪,沙暴就是荒漠里的惊涛骇浪,死在这里的人,同死在海洋之中的人一样多,下场,也往往就是尸骨无存。
而就是因为有了这一片如同死亡之海的荒漠,才会遏制住多少西方人的铁蹄,牢牢地为东方的过度建立起一道牢不可摧的田然防线,而再过不久之后,这道防线将被大秦的铁蹄践踏,继而深入东方,甚至威胁到最繁华的西晋。
西暖阁内,叶小小面容严肃的翻看着老祖宗留下来的书,她已经许久未曾翻看过这本书了,但是大秦的事情,逼得她不得不又重新翻开这本书,一点点的查找。
记忆之中,老祖宗关于这个国家还是写了不少的,而这些,正是自己需要了解的,同西方唯一相连的路径只有一条,那边是丝绸之路了。
但是老祖宗书里写的关于大秦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只简单记录了这里的人会如何排兵布阵,以及长得什么样子,再有就是他们很英勇无畏,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多余的记录了。
叶小小叹了口气,揉揉酸痛的眼睛,遥遥望向窗外。
han风起,西暖阁内因为有地龙才能暖喝些,她掰着手指头算算,自己给封君然写信,基本上最多三天就会收到回信,可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都半个月了依旧没有接到回信。
难道是因为正在同蜀国的人奋战,而导致没有什么时间?
思考的时候,封钰衍悄悄的推开屋门,瞧见母后正望着窗外愣神,忍不住笑嘻嘻的跑过来,直接扑进了母亲怀里,ròu嘟嘟的小身子拱来拱去的,也只有在自己母亲这里,这位高高在上的冷傲包子才会真的像一个四岁的孩子一样撒娇。
“母后,母后!”
叶小小捏捏ròu包子的脸蛋,把人抱进怀里,笑问:“先生教的可都会了?”
ròu包子点点头,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仰头望着书案上的折子,糯糯道:“母后,儿臣帮你批阅奏折好不好?母后太辛苦了,儿臣帮您分忧!”
叶小小笑笑,推给他几分比较简单的折子,封钰衍便乐呵呵的捏起毛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