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乖巧的跟在身后。
进了卧房,照例更衣梳洗,秋桐便放下食盒,款款而来,纤纤葱指,贴着封君然上好的衣料,故意在结实的胸口划过,这才落在腰带上,一双眼睛更是狐媚一般往上看去,笑盈盈的瞧着封君然的表情。
封君然神情依旧淡漠,细长眼冷冷的瞧着那只黏在身上的手,忽而抬头:“魏有停,规矩,你是怎么教的?”
门外头候着的人赶忙跑进来,便瞧见秋桐几乎柔若无骨的挂在封君然的身上,连忙叫来羽林卫,硬朗的汉子抬腿迈进来,未等秋桐反应过来便一左一右将人拖了出去。
“殿下!殿下!”
秋桐惊呼起来,而房间内,封君然置若罔闻,他只是微微皱起眉头,一把扯开被碰过的衣袍丢在脚边,冷冷道:“丢了。”
第23章帝王无情才是情
魏有停小心翼翼的应了声是,这才继续服侍太子殿下洗刷。()
若不是秋桐,他都快忘了太子殿下有洁癖,不过为什么对叶小小,殿下就能敞开了又捏又抱的呢?
魏有停着实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去想,第二天一早,秋桐没有再往前凑,而是乖乖的站在众人后面,偏偏早起用膳的太子殿下一早就看见了她,魏有停明了,叫了秋桐伺候太子净手。
秋桐咬着牙从人群里出来,露出一双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
下人们置若罔闻,长乐宫的规矩,下人哪里不懂规矩,就教训哪里,这位,定然是手不规矩了。
可受了伤的手怎么拿得动金贵的铜盆,秋桐手一哆嗦,铜盆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温水溅了一地。
秋桐的脸色猛然间煞白一片,她连忙跪下来,余光看去,封君然神情冷漠,只细长的眸子冷冷的看过来,漆黑而又冰冷,恍若让人如坠冰窟。
“殿……殿下……”秋桐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可这次封君然却并没有开口,魏有停早已招手叫来羽林卫,跟昨晚一样,继续拖下去。
“殿下,殿下!”秋桐绝望了,想自己虽不如正宫娘娘,但也别有一翻韵味,可为什么就是入不了太子的眼?
封君然瞥了眼屋子里的下人,径直坐到饭桌旁边,魏有停连忙伺候他净了手。
“本宫不用你们做什么,只记住了,我长乐宫,不养别人家的奴才!”
众人的心都跟着一沉,连忙应声:“是,殿下!”
未央宫椒房殿
皇后黄氏低头品了一口碧螺春,热气蒸腾下,她美艳的面容跟着朦胧了几分。
封怡然静静坐在下首,面带浅笑,一身白衣,翩翩佳公子,柔和安然,如玉如碧。
“昨日清明,儿为何没去?”黄氏吐出碎茶叶,一边的宫女绿岚连忙捧着雕花小壶接过。
“昨日父皇在东暖阁检查孩儿学业,没能去成。”
黄氏点了点头。
“送给你大哥的眼线回来诉苦,说想回来继续伺候本宫。”
封怡然垂下眼皮:“哪有嫁出去的女儿还要回门的道理。”
黄氏笑了,只嘴角扯出一点笑容:“怡儿,你只有一点不如你的大哥,那就是心不够狠!”
封怡然抬眼,依旧笑眯眯的瞧着自己的母亲:“孩儿会努力向大哥学习。”
“本宫会告诉秋桐,就算死在长乐宫,也定要搅扰的他不得安宁,方能对得起本宫的栽培,你说呢怡儿?”
“母妃说的极是。”
“还有,叶家的小丫头多费点心思,即便捞不到,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这一次,封怡然没有搭腔,难得踌躇了一下,才笑道:“母妃放心,儿有信心。”
黄氏抬眼看了儿子一眼,俊美的五官像了自己,刚硬的轮廓来自皇帝,长眉柔和,没有封君然那般冷硬,眸子漆黑如墨,淡然如水,好像诗经里说的君子。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终不可谖兮。
黄氏放下茶杯,只淡淡点了一句:“帝王无情才是情。”
封怡然垂下眼皮,微笑点头。
平静的长安城,一辆乌黑的马车匆匆而过,马车内,王茜看着手上残破的燕子风筝,神情淡漠,许久之后,才亲自动手,将风筝死得粉碎,伸手撒出窗外。
彩色的纸片好像一片片凋零的花瓣,在喧闹的长安城,四散飘落。
一等护国公府内,嫩兔子捧着老祖宗的书,小眉头皱的死死的。
老祖宗说诸葛先生七擒七纵,才让孟获心服口服,但是云琪姐姐,也要来个七擒七纵么?对坏人要脸厚心黑,对自己人要怀柔,不过七擒七纵,是不是也太麻烦了点?
嫩兔子深深的纠结了,果然还是老祖宗心思细密,不知道自己学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老祖宗那样精明强干的女强人,且祖母也说了,咱们一等护国公家的女人,也必定不会是凡人。
好吧!
嫩兔子握紧了小拳头,连屈原都说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那么自己也更努力吧!
第二天一早,叶琴照例将妹子送到国子监门口才离开,今天依旧是云琪伺候,手里依旧提着那个食盒。
嫩兔子蹦下马车,才走了几步,便忍不住停下来,四处看看。
国子监的学生,似乎都在朝着自己指指点点的。
发生了什么事?
叶小小眨巴眨巴大眼睛,四下里看看,周围的人却都连忙收了视线,低下头去,只是依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嫩兔子还是能感觉到别人打量的目光。
回头看看,王茜正慢慢的从马车上下来,见她回头看过来,淡淡一笑,立在路中央,早已等候多时的朱云碧连忙赶过来,扶着王茜的手,慢慢往国子监内走去。
路边学子的视线也让王茜注意到立在那里的叶小小,王茜只微微一笑:“看来昨日一首诗,已经让小小妹妹成了国子监的名人了。”
“看来是呢,姐姐,我们的小小妹妹是多么的人见人爱,才高八斗啊!”朱云碧掩着嘴嗤嗤的笑着,两个人便都用一副不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这才施施然进了屋门。
嫩兔子皱了皱眉头,几乎恨得咬牙切齿,这俩人干嘛要老是针对自己?难道皇上说了所有的大臣,就独独少了他们俩?
兔子气的腮帮子鼓鼓的,身后却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黄色的旌旗一字铺开,四龙纹马车稳稳停在国子监的门口,今日的封君然一身黑底儿滚金线绣龙纹太子常服,整个人更显锋锐。
ròu兔子回头看看,恰巧迎上太子殿下看过来的视线,漆黑的,带着璀璨的光芒。
叶小小咧嘴笑笑,ròu脸蛋扬起两片红晕。
封君然只勾了勾嘴角,依旧踩着人ròu脚垫,施施然下车,往南书房而去。
人们的视线依旧追逐着这位太子,私底下也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
“小小!”
封怡然从马车上下来,晨光下一袭白衣映照出点点金色的光彩,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