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因为对面的那个黑衣人不管怎么看都是个纤细的女人,打架的话就那小身板绝对是他们稳赢,但是不知道怎么着,汉子们却就是觉得心里面没底儿。
汉子身后,一个粗壮如熊的男人忍不住出声道:“大哥,我去试试!”
为首的汉子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们之中,也就这个最粗壮了,回头再看看那个浑身黑衣的纤细女子,汉子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小心点!”
熊男应了一声,几步走出去,阴影下的女死士也慢慢的走出来,依旧悄无声息,且无半点生气。
熊男爆喝一声,张开胳膊亮出长刀便迎了上去,女死士只是足尖一点,身子便如飘飞的柳絮一般缓缓飘起,半空之中黑色的身形微微一闪,来回之间,便已经转了几个圈,那熊男还未来得及捕捉女子的残影,便轰然一声歪倒在地,嘴角隐隐流出一丝血迹。
女死士缓缓落在地上,微风徐来,人便借着风,又回归到墙角幽暗之地,恍若她便是鬼,是幽灵,只能栖息于此似的。
汉子们陡然之间吸了一口凉气,熊男身强体壮,功夫虽不是最好的,但是光凭借着一身蛮力,就能逼得武功高手节节退让,而今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人就已经被打倒在地,这、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为首的汉子忍不住皱起眉头,一瞬之间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上一帮人会失败了,那下场,也绝对是咎由自取罢了。
“小姐,我们技不如人,打扰了!”
他们是道上的人,却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明明打不过了还要硬撑,那不是他们的作风,那是烈士的宗旨,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的道义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眼瞧着人要走,叶小小却把人叫住了:“慢着!”
为首的汉子眉毛一横,回头瞪了一眼,这位主要是不给他们生路,那他们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叶小小从怀里抽出一封信,远远的丢了过去:“这是你们想要的东西,拿去吧!”
为首的汉子一怔,忍不住抬头看过来,满脸都是疑惑。
“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前面死了人,你们的主子还让你们来,也明显不怎么义气,小小武将家门,见不得如此,东西我不要了,你们拿去吧!”
几句话,倒说得几个汉子们红了眼睛,道上的人讲义气,如若不然,也混不开,为首的汉子顾不得捡起地上的东西,反而先单膝跪在地上,深深的垂下了他的脑袋:“小姐大义!我虎三在此谢过小姐,以后小姐若是有什么吩咐,只要去城北唤一声,我虎三万死不辞!”
城北?嫩兔子眨眨眼,自己商队的人马也是找的城北的人,王老五朱老七还有虎三,难道那边的人都是按照数字起的外号?
“不用以后,就今天吧!”嫩兔子微微一笑,清新美好。
俗话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茜,不是自己故意找你麻烦,而是你自作孽!
嘀咕一阵,胡三毫不犹豫的点了头,随即带人离去。
夕阳下,嫩兔子看看立在阴影下的死士,黑衣黑甲的人不说话似乎也不呼吸,像一截木头。
“十八,回去吧,没事了!”
被唤作十八的女死士微微动了动眼珠,嗯了一声,便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只叶小小知道,他们又隐藏起来了,就在自己身边,保卫着自己的安全。
第90章090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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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太阳早已隐没在地平线之下,整个长安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小厮挑起灯龙,挂在头顶,冷风袭来,嫩兔子打了个哆嗦,钻回了马车,一进去,便被安茹紧紧的抓住胳膊,小丫头眼珠子通红,连脸上的雀斑都跟着颤抖起来:“小姐,下次不准你再自己出去!”
叶小小微微一笑,心间暖暖的,她扬起甜美的笑容,微微的点头:“嗯,你比我大,听你的。()~。!”
说完了,安茹眼睛里的泪水这才滚出来,偏偏人还死死的咬着嘴唇,憋着声音,就是不哭出来。
叶小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气的安茹瞪了她一眼,伸手擦干净眼泪,恨恨的又坐了回去。
“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小姐,还好十八厉害,一下子就把人打飞了,我在里面看着就心惊胆战呢!”
恼怒之余,安茹一瞬间变了话唠,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叶小小只好坐在一边听着,这都是关心自己的人,说自己也是因为太担心太害怕,所以没什么,反而她更乐于如此。
不过……
灯笼的光晕下,嫩兔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桃花眼跟着深沉了几分。
这么一看,这些人的能耐根本斗不过自己的死士,而且连其中唯一的女死士十八他们都不是对手,可为什么自己会在死士的保护之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长安的大街上,还一失踪就是俩人,自己跟安茹,难道说,当时有两拨人,一拨人掳了自己,而一拨人,就是跟虎三一样的绑架者?
犹豫不定的时候,兔子又小了,是两拨人还是一拨人,相信不久便知,虎三,就是她试探王茜的棋子!如若还有别的人,不管是谁,她绝对都不会放过!
忍不住闭上眼睛,她忽然觉得似乎有一张网,正在自己背后默默的张开,等着自己一不小心踩进去,摔的粉身碎骨。
等到了家门口,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大门口挂的灯笼将周遭的一切照的通亮,嫩兔子踩着墩子走下来,下意识的回头看看,隔壁的屋门前也挂着两个硕大的红灯笼,周围十几尺之内,一切都照得一片红晕,提刀的侍卫恍若雕塑一般立在门口,即便北风呼啸也不为所动。
“呀,小姐这是才放学么?国子监什么时候也下学这么晚了?”
背后传来笑嘻嘻的声音,回头看看,便能看到立在不远处的苏子煜,童子挑了一盏雪白的灯笼跟在他的身后,灯笼的光晕照着脚下寸巴地,清明透彻。
身长玉立的男子套着长衫,身披雪白大氅,巷子尽头馄饨铺子明朗的烛光做了他的背景,黑漆漆的夜色中,只有他的背后,灯火通明,而这个人就这么笑眯眯的立在灯火之中,周身泛起一层清冷的光晕,举手投足之间十分优雅,就像初春,迎着han风绽放的白玉兰一般。
“殿下晚上还出来游玩,当真好兴致。”
苏子煜笑笑:“平阳王殿下搬了新居,孤还没能来道一声乔迁之喜,特地前来补上!”
说着笑眯眯的走过来,绕过她得身侧:“小姐,不打扰了!”
说完了,人径直离去,北风起时,不知道带来哪里的雪片,纷纷扬扬的落下,眨眼之间,就铺满了地面。
嫩兔子收了视线,提着裙摆进了大门,平阳王府门口,苏子煜停下脚步回头看看,纷纷扬扬的雪片之后,那纤瘦的背影越发的朦胧,连背后小丫头挑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