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又如何?什么王贵妃、戴妃一来,你父皇哪里还记得那曾经的唯一?你大皇兄二皇兄,哪一个不是生在你前面!若是你父皇还记得当年的话,太子的位置,也轮不上那个封君然!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婢女爬上了你父皇的床,才生下的那个孽种!怡儿,你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你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一番话说下来,黄氏忍不住血脉翻滚,胸口起伏,当年所遭受的种种恨意爬上心头,让她激愤不已。
封怡然终究没再多说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不是父皇,不会像父皇一样,他必定会像书中写的,毕生只爱小小一人。
“而今你父皇病重,即便大司空已经提及立储之事,但你父皇好像并未提及,你自当越发的努力,这种关头,切莫出任何差池!至于平阳王,想办法将他调离京城,方能保得完全!”
见儿子还是沉默不语,黄氏忍不住道:“若你输了,小小,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这句话,终于让她的儿子有了些许的反映,封怡然这才正了脸色,道:“儿臣明白!”
黄氏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等人离开之后,这才疲倦的靠在美人榻上,绿岚走上前来,为人打扇,黄氏忍不住道:“这叶小小,到底哪里好?本宫看,还不如二等伯家的王莹!”
“娘娘,叶小小,可是叶城唯一的女儿啊。”
“叶家?”黄氏轻笑一声:“叶家,也快走到头了!”
皇上出兵攻打北方蛮夷,用叶城挂帅印,每收一座城池,便交由老三防守,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明,皇上已经开始防备一等公了,由此可见,现在对于叶家的恩宠,不过是上路之前最后一杯甜酒,长不了了。
长生殿内,封疆依旧躺在龙榻之上,老太后寸步不离的陪着,整个人也显得越发的苍老,几个儿子立在周围,封君然握紧了父亲的手,尽显孝道。
封疆勉强撑开眼皮,瞧见面前的孩子们,忍不住满意的点了点头。
“父皇,您好好养病,朝政无须担心,四弟跟八弟都做得很好,北方战事连连告捷,有一等公在,我西晋队伍战无不克,攻无不胜!”
封疆闻言越发的满意,连连点头,吃了药之后,终于沉沉的睡去。
太医院姜太医忍不住道:“皇上目前病情平稳,再休息一段时间便可生龙活虎,平阳王及几位殿下切莫太担心。”
得了太医的话,几个人都忍不住高兴起来,又守了一会儿,众人才断断续续的离开。
封君然踏出长生殿的大门,便见四弟立在不远处的廊下,似是在等着自己,他慢慢地走过去,果然见人转过身来,笑盈盈的瞧着他。
“大皇兄,就当四弟是在吃醋,小小是孤的未婚妻,还望大皇兄有所顾忌。”
封君然抬了抬眼皮,细长眼淡漠的瞥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本王知道,不过本王也十分喜欢小小。”
见面前的人脸色微变,封君然又道:“有父皇的圣旨在前,即便本王在怎么喜欢,小小,也不会是本王的,四弟,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言罢,迈腿离去,回廊的尽头,能瞧见笑眯眯的等着平阳王的八殿下封歆然。
四殿下皱了皱眉头,心中多了几分郁结,这是头一次,大哥毫无顾忌的在自己面前承认他喜欢小小。
遥遥看去,大皇兄背影挺拔,只封歆然,偶尔回头看自己一眼,而后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封怡然微微皱起眉头,转头,却见老五神色匆匆的奔了过来,贴着他,耳语几句:“四哥,咱们的人查出来,父皇不是操劳过度,而是被人下毒!”
封怡然猛地一惊,抬头看去,那二人早已消失无踪,看不见了。
“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所为!”
封羽然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即也急匆匆的走了。
皇宫之内,看似安然祥和,其实在不经意之间,气氛已经慢慢的紧张了起来。
蒙学考试结束之后,国子监放假半月,一等公府邸内,爹爹大哥去了战场,二哥要在国子监内准备秋试的相关事宜,三哥调任鸿胪寺,升五品行人,管理同各国之间的事宜,并担负出使别国的任务,因为职能的改变,许多东西要重新学起,因此也没有什么时间在家陪妹子,至于四哥……那自然是又在外面风流快活。
叶小小待在家中无事,想出门玩耍,接过便在门口瞧见一样闲来无事的平阳王。
夏日的阳光明晃晃的照射下来,将一身白衣的男人映照的越发清新透明,细长眼淡漠的瞧着自己,两粒漆黑如两汪幽潭,深不见底,迸发出悠悠的han光。
“上次未能请客,今日,本王来补上!”
低沉淡漠的声音,清冷美好,如月夜之下轻轻拨弄得琴弦。
叶小小眨巴眨巴眼,歪头笑笑,径直上了马车:“那就请千岁带路吧!”
商道已经铺好,十一传来消息,果然三殿下故意克扣爹爹粮草军需,若不是他们供应,恐怕爹爹跟大哥早已无法支撑下去,而今平阳王来请,她自然要去,毕竟,他们还算是一条船上的。
交易也罢,感情也罢,总之,能帮上爹爹,什么她都不在乎。
第122章不行的事
长安城太和楼,官营十大酒楼之一,位于南湖湖畔,临湖而建,金碧辉煌,五层的高楼之下便是清冽的南湖湖水,左右架了美人靠,头探出去,恍若置身水面,颇有一番情调。()
封君然要了楼上的包间,选了最好的位置,带着兔子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能看见金线绣的花开富贵的硕大屏风,绕过屏风,富丽堂皇的包间豁然开朗,呈现在二人的面前。
四壁皆木制,挂西域壁毯,鲜艳的色彩点缀了木头柔和的颜色,硕大的窗户从屋顶连绵到脚下,美人靠从这里伸出去,南湖畔连绵的群山,依依的垂柳,如镜的湖面,还有来来往往的船坊一一呈现在面前,就像铺满墙面的活生生的风景画,美不胜收。
叶小小有些惊讶的瞧着这样的风景,她好奇的跑到窗边,靠着美人靠探出头去,才发现,这里也是有窗户的,推拉式的窗户贴在墙的外壁,自然让人以为,这里就是如此,没有窗户似的。
淡漠的男子瞧着这只上蹿下跳的兔子,而后安静的盘膝坐下,太和楼离没有椅子,只学古人坐席。
魏有停从小厮的手里接过菜肴,自己一一端进去,直到瞧着封君然冲他挥了挥手,这才退出去,立在门口伺候。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两个人必定会发生生么,所得他的守好门,站好岗。
“喜欢这里?”还是冷漠的声音,嫩兔子依依不舍得从美人靠上下来,坐到对面的席子上:“只是头一次从高处见南湖,觉得有些新奇。”
从来来南湖玩耍,都是立在湖畔,从没有径直从楼上看下去,那种恍若山河大